“二哥。”
魏琳欣喜的迎上前去,看到魏玄,此刻她比谁都高兴,本来尉迟鸣修说的那些话她就不太高兴。
富然来了之后,尉迟鸣修和沈宴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说的都是与她有关的事,连念儿也只缠着她的婶婶,一点也不想亲近她这个姑姑。
魏琳心里难受极了,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发火。
“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事,不能过来了。”因为沈宴告诉她,近来二哥很忙,忙着接大梁的使团,还有朝中别的事务。
皇上对魏玄的重用,足以让他分身乏术。
没想到,他尽过来了。
魏玄朝她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落在富然身上。
富然的身边坐着念儿和尉迟鸣修显然没有位置让出来给他。
魏琳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
“二哥,菜才刚上,沈宴点得太多了,这些人可都吃不完,你来了刚好。”魏琳喜悦的道。
魏玄看了满桌的美食,应了一声。
“二哥怎么来了?今日不是有要事?”沈宴也颇为疑惑,他本是要邀请二舅哥一起来的,可鸣修不太愿意。
主要是尉迟鸣修要见的是富然不是魏玄。
若是魏玄来了,他还有多少机会和富然说话。
沈宴也考虑到近来魏玄实在忙,便直接省略了这一步,没想到,他自己来了,此举,还真的让他们有些尴尬。
“再忙,也是要吃饭的。”魏玄随意的道。
魏念吃得开怀,甜甜的叫了声二叔,又接着吃了。
富然只看了他一眼,埋头苦苦吃着。
这么多的美食,她肯定要好好品尝的。
月楼离魏家不近,以后也不可能时时来吃,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吃个够的。
尉迟鸣修的脸色不太好看。
一口饮下一杯闷酒。
他就是瞧魏玄不顺眼。
午膳过后,小歇一会,他们就要下去游船了。
谁知,魏玄尽将尉迟鸣修带走了。
“小侯爷难得来一趟京城,恰好有一桩大事,需要小侯爷一同处理,不知小侯爷可否与我同去。”魏玄道。
尉迟鸣修肯定不愿意的,今日分明约好了妹妹,一起游船。
魏玄要将他领走是几个意思。
“卫国公在京城可用之人甚多,我此番来京,只为私事,不为公事,倒是不方便与卫国公前往。”尉迟鸣修直接拒了。
富然眼一亮,心里直夸这位大哥好胆色。
想来在京城也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直接回拒魏玄。
魏玄的脸色未变。
倒是朝富然这边看了一眼。
她的面上的神情,半点也没有逃过他的眼。
见他瞧了过来,富然极冷静的抿了抿唇,微微颔首。
男人的事,她才不插手。
“许州再远,亦是朝廷所辖。”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尉迟鸣修的声音一下绷紧了,他这是在威胁他。
不错,尉迟家在许州盘居多年。
一直以来虽听朝廷调遣,可有许多事,朝廷是不会直接下命令,尉迟家在许州有一定的掌控权和话语权。
“本无他意,如今朝中局势虽不算盘根错节,倒也不是太平无事,小侯爷若想保许州无恙,最好花些时间,好好了解一下京中局势。”魏玄语气十分平淡。
一旁的沈宴也听出了些门道。
“鸣修,二哥这番话有道理,我同你一起去。”若有他在,鸣修也能自在些。
“你倒是不必去。”魏玄看了妹夫一眼,“既然出来了,便陪她们玩玩,小侯爷随我去就够了。”
尉迟鸣修看着富然。
“妹妹,你觉得呢?你若是让我去,我就去。”他全听自家妹妹的。
只要富然不同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富然怔了怔,倒是没想到,最后的决定权会到她的手上。
“大哥,我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许州虽是天高皇帝远,可终究隶属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来了一趟,无论为公为私,多了解一下京中局势,也有利于许州以后的发展。”
富然是觉得她以后是有机会去许州的。
若当真会留在许州,她也希望许州会一直平安无事。
尉迟鸣修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他仰着头看魏玄,可不是真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还是夫人的话管用。”魏玄话中有话,“既然带着无忧和念儿一起出来,下午就好好在这边玩,晚膳我在对面德善楼订了桌,等我和小侯爷办完事,过来寻你们。”
对面德善楼的名气也不小。
最有名的就是特制风味烤鸭。
富然只好虚应一下。
“那可让你破费了。”
她爱钱,爱得明目张胆。
魏玄没再说什么,带着尉迟鸣修一起走了。
余下的人则由沈宴带着一起游了湖,倒也玩得开心,喂了鱼,放了花灯,玩了水。
念儿一身衣衫都玩湿了,富然还是匆匆在岸边的铺子里现买了一套给念儿换上,可不想她因此生病。
“罢了,咱们到岸上歇一歇,念儿不能再碰水,若是你因此生病,我可没有脸去见你娘。”她知道念儿有多金贵,在兰音的生命里有多重要。
莫说别的,便是打个喷嚏,都是她的错。
“二婶婶,我没事的。”念儿拉着富然的手摇了摇,“刚刚是我不小心,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玩得太开心了,我娘不会怪你的。”
富然蹲下,摸摸她的头。
“好,我知道了。”
魏琳在一旁直翻白眼。
念儿与她真是不太亲近。
一个下午,就没在她身边呆多一会。
一行人在边上的茶楼休息,点了茶水和茶果,念儿吃着茶果,配着羊奶。
慧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