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因她的话闷笑出声。
若不是怕惊吓到小床上的无忧,他会当场放声大笑。
被人笑话的富然决定再度背对着他。
她的心眼的确挺小的,有时还挺记仇。
他可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她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富然闷闷的:“真高兴能成为你的笑料。”
魏玄:“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自己的心挺小的,富然,你比你想像中的心眼还大。”
富然不想再与他讨论她的心眼。
闭上眼,闭上嘴,不再理会他。
谁知魏玄有些得寸进尺了,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他是个武将,力道有多强,富然是知道的。
一把扯了过去,她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扯进他的怀里。
鼻子生生撞到他的胸口。
真疼啊。
“你干什么?”她捂着鼻子,手握手拳,想要给他一拳,可想想他的肉那么硬,最后疼的人肯定是她。
于是,她决定用脚,带着几分怒气的踢向他。
第一脚被她得逞了,魏玄微微皱眉,她的这点力道,不痛不关的。
第二脚过去,她的小足直接落往他的掌中。
此时此刻,富然整个人都被魏玄困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魏修宁,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她气急败坏的道。
声音不敢太大。
一旁的无忧已经因为他们的动弹动了动身子。
魏玄稍稍宽了些力道,却没有放开她。
“你是卫国公夫人,如何被卫国公抱着,也是合情合法合理,我为何要放开你。”他还就抱了。
“别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无忧,可我们的第一次却在那样的糟糕的环境下成就,甚至,极有可能,那时附近还有人旁观。”魏玄凑进她的耳边道。
富然整个人都定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长公主安排的人,极有可能守在暗处,确定她与魏玄事成。
这一刻,富然气得想要杀人。
之前她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
“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了长公主。”她一把揪着他的寝衣,眼中染着熊熊烈火。
魏玄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气恼,却没料到,她想要与长公主直接对上。
“你何需直接对付长公主,有我在,谁对我们做了那等事,必是要遭受报应的,我就是他们的报应。”
此话一出,富然沉默。
他的确有能耐。
他可以替他自己报仇,但是他报的仇,本质上是与她没有太大关系的。
她却不能为自己报仇,多可恨啊。
人生而不平等,有些人一世被人所欺,却永远不可能为自己出头。
“那好,让他们遭报应。”富然对长公主的假模假样又厌恶几分,人前还端着她的高贵,贤良,温和而又深知人心。
背地里的心眼不知道有多黑。
“好。”魏玄应下,这一晚,富然并没有从魏玄的怀里离开。
他的怀里暖乎乎的。
太热了。
睡到半夜,富然手脚半用的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可没有过半刻,又被魏玄勾回怀里。
她却不知道,她娇小且柔软,身上还有淡淡不腻人的清香气,拥有怀里,柔软舒适。
魏玄感慨,之前倒是错过许多。
她与他即是夫妻,有些事倒不必急于一时,他有足够的耐心,一步一步,让她放下自己的心结。
翌日一早,魏玄让她准备准备,带她去见见大梁使团。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富然的确想见见大梁人与大月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使团属于外交。
关于两国根本。
万一觉得她是冲撞,怪到她头上,这么大一个罪名,她未必承受得起。
“你若是不想应付人,就找雨滴要一套衣服。”魏玄道。
富然立刻明白,他这是要她妆扮成他的随身侍女前往,如今,倒也不至于显得太突兀。
富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趟。
当做是增长见闻了。
她找雨滴要了一身丫环衣裳,上身还算合身。
魏玄一身白色暗纹竹绣锦袍,衬得整个人如玉般高洁,清贵。
富然站在他身边,的确像个小丫环一般。
必安斜着眼看她。
富然撇了他一眼,哼了哼,什么也没说。
必安一僵。
“夫人,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吧。”必安对富然的确有诸多的不满,以前最不满的就是她的身份,谁让她是长公主那边来的人,可现在有些事不同了,她尽是辰远侯的亲生女儿,有这层身份,还算是配得上爷。
必安瞧了一段时日,富然当真是安份守己的,不曾做出对卫国公府不利之事。
他也渐渐接受了她的身份。
近来更是发生主子对她的态度是越来越好。
必安有自知之明了,若是他再不改改对夫人的态度,只怕,主子又要将他赶出去。
“你怎么会得罪我呢,是我得罪了你。”富然连眼神也不给一个的道。
必安脸色一僵。
不再说什么。
富然今日扮丫环,可随主子上马车,必安赶车,没有再让其他人跟着。
富然已经向奶娘,许嬷嬷等人交代妥当该如何照料无忧,若是没有别的事,她在外半日就会回府。
无忧乖巧,有奶娘和许嬷嬷一旁照料着,无忧是不会太吵闹的。
今日富然穿的是雨滴的一袭淡青色丫环裙,梳着两个丫环髻,衬得她的小脸又嫩了几分。
大梁的使节团住在四方馆。
今日四方馆还有比文大会。
使节团住在四楼,比文大会在二楼。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