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医院的内部交流会上,温锦与秦舒认识,两个月后他们交往了。
成年男女,感情最浓的时候,交付身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天,秦舒包下了整个度假酒店。
那晚,恋人微醺,夜色正好。
温锦躺在三米宽的水床上,等待着和喜欢的人初尝这人世间最为诱人的禁果。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秦舒走出来。
他上身赤裸,只在腰间松松垮垮挂着浴巾。
温锦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心底深处某个角落里,被她藏了很久很久的记忆毫无征兆地复苏。
当他走到床边,扯掉了腰间的浴巾。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爆炸,碎片拼凑出另一个男人袒露的胸乳,白腻的肚皮和像臭虫一般恶心的器官。
温锦身体抖动的整个床都跟着轻微晃动。
秦舒欺身压上来的时候,她呼吸已是困难。
他以为她是第一次过于紧张,低声在她耳边说情话哄她。
“乖乖,别害怕,我不会伤到你的。”
十年前,那个禽兽第一次在她面前扯开睡衣衣带时,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温锦终于崩溃了,从低声压抑的哭泣,到崩溃大哭,最后吐了秦舒一身。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无法继续了。
那天过后,两人又试过几次,每次都以相同的结果收场。
秦舒的耐心也终于耗尽,开始肆无忌惮的出轨之路。
也是从那以后,温锦只要看见男人的身体,就会催发呕吐感。
“你发什么呆呢?”
秦舒说话的声音将温锦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眸看向前方,车子已经上了盘山公路,很快就要到大宅了。
“我给你提个醒,今天聚餐是为我小叔接风,他这人性格古怪,不好相处……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突然回国我猜是老爷子要分家产了……你救过老爷子的命,在他那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一会见面,说话做事放聪明些……”
说着话,他伸手去揽温锦的肩膀。
“你好好开车。”温锦身子一斜想要躲开,太过直白的嫌弃直接把秦舒惹毛了,她不让碰,他还偏偏就要碰。
两人拉扯时,“嗡”,巨大的轰鸣声从车后传来,那声势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袭。
温锦看了一眼后视镜,“路太窄了,你往旁边靠靠。”
“我凭什么让路。”秦舒冷着脸,脚下狠踩油门。
只是他这话音刚一落下,温锦余光就瞄见一道残影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一辆形状似一只大螳螂的炭黑色跑车,堪堪擦着奥迪超了车。
温锦反应过来,冷汗直冒,就这速度,两辆车哪怕是轻微的碰触,怕也是车毁人亡。
抚着胸口惊呼,“这你们家谁啊?”
半山只有秦家的别墅,车只能是去大宅的。
秦舒冷哼一声,“除了我那飞扬跋扈的小叔,谁敢在秦家的地盘这样放肆?”
很少听秦舒提起这个小叔,温锦对他的了解只限于他是秦老爷子和二婚妻子生的孩子,因是老来得子,老爷子格外溺爱。
五年前他涉及一起刑事案件,听说是要坐牢的,但老爷子手眼通天,打通关系把人送出国外,说是放逐,其实就是变相保护。
这半年,秦老爷子的身体一直小毛病不断,时常唠叨着是时候安排后事了,所以秦舒的猜测是有可能的,不过这是秦家的家事,与她无关。
温锦没接话。
秦舒单手掌着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车停进车库,熄火后,他解开安全带,没有下车,而是欺身过来,将她压在座椅上,大手往她衣服里探。
“你干什么?”温锦抓住他的手,脸红得跟番茄一样,不过不是羞的,是气的。
秦舒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压抑暗哑,“我看你今天眉眼含情,媚的勾人,与平时不太一样,要不我们在车里试试?”
“我……”
骂人的话已经在嘴边,温锦收了回去,她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不是回来分家产吗,你小叔都捷足先登了,你还在这里风花雪月。”
许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秦舒作怪的手停了下来,他痴痴看着温锦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语气里满是遗憾,“你说你这么中看,什么时候才能中点用啊?”
温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脑子里除了那二两海绵体再无一物的男人是这样的。
无论他平日里伪装得多深情,情欲上来的时候,很容易就暴露了在他心里,女人不过是疏解性欲的工具而已。
温锦自从认清他的真面目以后,对他已经是全方位免疫了。
事到如今,她之所以还能忍,是因为半年前她妈妈突发一种罕见的血液病,这种病需要的特效药国内禁止进口。
只有秦家的慈安私立医院可以以医学研究的名义定量进口。
在没有找到新的解决方案之前,她不能也不敢这个时候和秦舒撕破脸。
她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情绪,装作无事一般,微笑着对他说,“帮我拿一下蛋糕,谢谢。”
秦家老宅的主体建筑为三栋六层高的别墅,由廊桥连接,呈u型分布。
两人从车库坐电梯到一号楼,路过廊桥的时候,遇见了秦舒的小叔,秦慎。
他站在廊下,穿了一件黑色肩章战壕风衣,白色半高领双面拉绒打底,搭配黑色免烫垂感西裤,黑色手工德比鞋,野性又不失优雅。
这种款式的风衣很难驾驭,要男人身型够硬,肩膀够宽,更要气场强大的贵感在骨相上,他都完美契合了。
“小叔。”秦舒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秦慎松松散散地倚在栏杆上,大衣飘带随意垂在身侧,冷厉中添了几分慵懒感。
他没说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秦舒晃了晃手里的蛋糕,“老爷子爱吃,路上催了好几次。”
“咔”,满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