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头领点头,瓮声道“可不是!十万铁骑杵在这儿,他还能飞出去?大汗英明!”
他挠了挠胡子,眼底闪着兴奋劲儿。
巴图汗眯了眯眼,冷笑道“陈云那老东西,心眼多,可惜没吃的,看他咋玩!”
他端起酒碗,刚要喝一口,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满脸汗的斥候跌跌撞撞跑进来,扑通跪下“大汗!大事不好!西侧出事儿了!”
巴图汗酒碗顿在手里,沉声道“啥事儿?说清楚!”
他瞪圆了眼,满脸横肉抖得更厉害。
斥候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西侧来了几千敌军,已经跟咱们的守军打起来了!火光冲天,喊杀声老远就听着了!”
他顿了顿,声音小了点,“头领让我问问,要不要派人支援?”
帐里一下炸了锅,头领们你看我我看你,矮胖头领瞪眼道“啥?几千敌军?哪来的?”
他拍了拍肚子,皱眉道,“陈云不是缩在谷里吗?这帮人是哪儿蹦出来的?”
络腮胡头领眯眼,瓮声道“几千人?哼,西侧有咱们两万守军,还怕收拾不下一帮杂鱼?”
他挠了挠胡子,冷笑道,“大汗,别管他们,继续围陈云最要紧!”
巴图汗嘴角一勾,冷声道“几千人?西侧两万铁骑杵在那儿,还能让他们翻天?”
他顿了顿,沉声道,“不用支援,让西侧自己解决。陈云才是大鱼,老子盯着他!”
斥候愣了下,低声道“大汗,真不管?”
巴图汗猛地一拍木案,酒碗摔地上碎成渣,他瞪眼吼道“老子说了不管!两万人收拾几千杂兵还用老子操心?滚回去告诉西侧,别丢老子的脸!”
他站起身,狼皮大氅一甩,咬牙道,“陈云那老狗,老子非耗死他不可!”
斥候吓得一哆嗦,抱拳应道“是,大汗!”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帐外马蹄声又响起来,传令兵跑得满头大汗。
帐内安静下来,矮胖头领咧嘴道“大汗英明!几千杂兵,哪用咱们操心?西侧两万铁骑,碾死他们跟玩似的!”
他拍了拍肚子,笑得一脸褶子。
络腮胡头领点头,瓮声道“对!陈云才是硬骨头,啃下他,咱们十八部威名更响!”
他眼底闪着狠光。
巴图汗坐回位子,手指敲着木案。
他低声道“几千杂兵,蹦跶不了多久。”
他端起新换的酒碗,一饮而尽。
咧嘴笑得像头饿狼,心里暗道“陈云,老子十万大军围着你,看你还能撑几天!”
殊不知几十里外的西侧,夜风卷着血腥味刮过,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得草丛乱颤。
陈枫带着黑甲军已经杀进蛮子西侧大营,战马嘶鸣。
马蹄轰鸣,黑甲兵卒像一股黑潮,撕开了营寨的防线。
队伍摆出一种怪阵,横冲直撞。
像一台绞肉机,硬生生碾进蛮子的两万铁骑里。
陈枫骑在马上,青衫染了血,俊脸上却挂着抹冷笑“蛮子两万?不够看。”
他一挥手,沉声道“陌刀队,上前绞杀!”
黑虎扛着狼牙棒,带着一千黑甲兵冲在最前。
兵卒们手持长柄陌刀,刀刃闪着寒光,排成三角阵,像一把锋利的锥子。
马蹄踩得草地翻飞,陌刀挥下去。
血肉横飞,蛮子骑兵连人带马被砍成肉泥,惨叫声响成一片。
“杀!”黑虎吼得嗓子都哑了,一棒子砸翻一个蛮子,咧嘴笑道“公子,这阵真他娘的痛快!”
他带着陌刀队横冲直撞,刀光闪过,蛮子倒下一片,血染得草地湿漉漉的。
铁鹰带一千人守住两翼,长刀砍得飞快,冷声道“稳住,别让蛮子包抄!”
他一刀劈开一个蛮子的脑袋,血溅了一身,眼底冷光不减。
一千黑甲兵盾牌一撞,长矛一刺,硬生生挡住蛮子的反扑。
宁朝看着这阵势,低声道“陈枫,你这阵型哪来的?”
她手按剑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三千人杀两万,像切菜似的!”
陈枫轻笑一声,懒散道“宁大将军,别问了,看戏就行。”
他眯了眯眼,心里暗道“这阵可是好东西,蛮子再多,也得跪。”
他带着一千接应兵靠过去,低喝“加快速度,杀穿他们!”
西侧大营,蛮子两万守军被打得懵了。
火光映得草地一片红,帐篷烧得塌了一片,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过气。
守军头领是个满脸刀疤的大汉,扛着弯刀站在高处,瞪眼吼道“哪来的狗东西?敢杀老子的人!”
他一挥手,喊道,“弟兄们,围上去,砍死这帮杂种!”
两万铁骑轰然应声,马蹄踩得地颤,弯刀挥得呼呼响。
可陈枫的黑甲军阵型太怪,陌刀队冲在最前,像一把尖刀插进蛮子阵里。
刀刃挥下去,血肉翻飞。
战马嘶鸣着倒地,蛮子骑兵压根挡不住,成片成片地被绞杀。
一个蛮子骑兵挥着弯刀冲上来,刚吼了半声。
陌刀横扫,脑袋飞出去,血喷得老高。
另一个想从侧面包抄,刚勒紧缰绳,陌刀队转向,刀光一闪,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地上血流成河,肉泥混着草屑,腥味刺鼻。
黑虎挥着狼牙棒,砸得满身是血,咧嘴道“公子,这刀真他娘的爽!”
他一棒子敲碎一个蛮子的肩,扭头吼道,“弟兄们,加把劲儿,杀光这帮蛮子!”
铁鹰守在侧翼,冷声道“别乱,稳住阵型!”
他一刀砍翻一个蛮子,长刀上血滴答滴答往下淌,眼底冷得像冰。
一千兵卒跟着他,盾牌撞得砰砰响,长矛刺得密不透风,硬生生撕开蛮子的包围。
陈枫眯眼看着战况,低声道“几个时辰,够了。”
他转头朝宁朝道,“宁大将军,瞧见没?三千人,照样收拾两万。”
他一挥手,低喝“陌刀队,转向中军,杀穿过去!”
几个时辰过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草原的风吹散了浓烟,露出满地的尸体。
西侧大营一片狼藉,帐篷烧得只剩架子。
蛮子两万守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血染得草地红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