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的饭菜怎么那么像徐妈做的?难道徐妈每天都会来公司给傅锦文送饭不成?
傅锦文倒是没有立刻过来吃饭,她偷偷地用余光看过去,见他依然站在大班台前,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工作信息,偶尔用笔记录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机,提步从她面前经过。
陆朝朝看到他走去办公室的茶水区,应该在泡咖啡。
几分钟后,傅锦文拿着那杯咖啡过来。
陆朝朝立刻收回了偷看他的目光,装模作样的埋头吃饭。直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推着那杯咖啡到她眼前——
“……咳咳!”
陆朝朝没忍住咳了两声,差点被呛到!
眼前这只杯子,米黄色的,还有两个小猫耳朵,是她昨天扔在茶水间的……
想起昨天那件事,她脸上顿时滚烫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晌,只能说出一句:“……谢谢傅总。”
……
齐炜选了个私房菜馆。
晚上七点半,陆朝朝准时赴约。
因为身边还有个傅锦文,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没有放松过。
进了饭店包厢,对方项目刘经理和齐炜先到了,寒暄之后几个人一一落座。
圆形的实木餐桌,傅锦文自然而然地坐在陆朝朝身边。
她另一侧的位置是空着的,正对面是齐炜和刘经理。对方的助理坐在一处,两人小声的攀谈着。
刘经理一直陪傅锦文说话,言谈举止都分外的小心客气。
齐炜是比较外放的性格,几句话下来,气氛热络了不少,两人在公事上也谈论的无比顺畅。
可陆朝朝总觉得,身旁有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她。
工作上的事说完了,齐炜又找了个话题闲聊,没说两句,才发现两人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
相较于方才,齐炜话更多了,脸上也洋溢着更为真诚的笑容:“我大学也是在海大念的,我记得有一阵听人传,历史系的职工楼闹鬼,给我几个兄弟吓的,都不敢去上课了。”
陆朝朝点点头,也想起来了:“那都是我大四时候的事情,学校闹鬼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我和舍友晚自习都要结伴回来。”
“那你还是我师姐呢!”
齐炜故作神秘:“我跟你说,我和兄弟有一次晚上十二点多去那边的职工楼……”
两人聊的投缘,刘经理看了他们一眼,见傅锦文总是沉默不语,就想着提起个轻松的话头,笑道:“年轻人凑到一起,话匣子就打开了,以前也没见齐炜跟哪个小姑娘说这么多话。”
听见刘经理调侃,齐炜笑着说:“这不是遇见校友了,忍不住就想回忆一下青春往事。”
傅锦文发声了,“可真是巧了,我也是海大毕业了,和你师姐还是同一届。”
齐炜有些诧异,心里想着,傅氏集团的总裁不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吗?什么时候也在海大念过大学了?
不过傅总这样的人物不是齐炜能得罪得起的,齐炜便附和着说道:“那真是有缘分了!一顿饭遇到一个师哥一个师姐。”
话落,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给陆朝朝倒了一杯酒:“诶,朝朝,你要不要尝尝这个酒?我特意点的,度数不高,是果酒。”
陆朝朝接了过来。
齐炜没有强行劝酒的意思,言行也不让人反感,似乎没道理拒绝。
陆朝朝看着透明的玻璃酒杯中,盛着颜色漂亮的液体,正想尝尝,这时,身旁的人忽然在桌下踢了她的脚。
陆朝朝愣了愣,看了男人一眼。
他仍旧神情自若,刘经理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偶尔回上那么一两句,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身上。
刚才那一下,好像是她的错觉。
齐炜还在看着她。
陆朝朝想了想,还是喝了这杯酒。
齐炜期待的问:“怎么样?”
这酒果香味浓郁,入口甜甜的,她尝到了车厘子的味道。
陆朝朝笑着点头:“挺好喝的。”
大约是跟齐炜聊的投缘,再加上那果酒的味道确实不错,陆朝朝喝了不少。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走路有些飘,人也昏昏沉沉的,显然是喝醉了。
齐炜也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果酒也能醉,出于好心,提出了要送她回家。
傅锦文这边,和刘经理道了别,过来的时候恰好听见这话。
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陆朝朝的手臂,稳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形,眼神淡漠的看了齐炜一眼,语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她是我公司的人,她的安全由我负责,不劳烦你了。”
傅锦文把陆朝朝扶进车里,看她醉醺醺的模样,心生不悦:“不能喝酒,还敢喝那么多?”
陆朝朝闭着眼睛窝在副驾驶,两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力气回他的话:“我哪知道它的后劲这么强,不是说度数不高的么。”
听她的语气,还很委屈。
他沉着嗓音:“他说你就信?”
傅锦文坐进车里,帮陆朝朝扣好了安全带,见到她额头倚在车窗上,又小心地扶正了她的身体。
而后,驱车上路。
没一会儿车子驶入小区。
站在车外,打开副驾驶车门,她像是睡着了。
昏暗的光线中,她和那些个夜晚里一样,看起来宁静而柔和。
傅锦文盯着她看了很久,喉结微微滚动,终于还是开口喊了她:“朝朝。”
他把人叫醒。
陆朝朝在半醉半醒之间,任由他扶着。
她身体靠过来的时候,特别的温软,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好欺。
他扶在陆朝朝腰间的手,就多了些别有深意的试探……
直到她在耳边小声的说了句:“……我头有点疼。”
封闭的环境中,这样近的距离,他呼吸之间都是她身上浅而淡的香气。
傅锦文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缓慢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