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骨裂的声响。
大牛疼得晕了过去,没有了任何动静。
陈行津俯身查看了地上的男人:“死不了,问题不大,但大概率是瘸了。”
傅锦文的脸上毫无波澜,坐到桌边点了一支烟。
他的手指轻敲着飞行棋盘:“你们俩挺有兴致。”
路修然从身后的架子上倒了杯威士忌递给他:“没你兴致高,每天都上医院看女人。”
陈行津坐到他身边,拿起酒杯:“傅锦文,陆助理如果见到你刚才那副样子,准吓得扭头就跑。”
傅锦文轻笑着和他碰杯:“跑去哪里都把她抓回来。”
一旁的段怀川问道:“傅总,这男人怎么处理?”
傅锦文:“扔到周氏门口。”
“好的傅总。”
————
半夜,海市突然下起了暴雨。
狂风就像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人一样,呼呼地夹杂着啸叫的声音滚过去,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这处高级住宅楼的顶层复式是周云峥不久前刚买的。此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烦躁地翻着手机。
周云峥早些时候就安排大牛去取车,不知怎么的到现在还没有回音,难不成出什么意外了?
不会,这辆黑色奔驰是划在周氏一个子公司名下的,用的是套牌,照理说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这时,林妍披着外套从楼上走下来。
“哥,还不睡?”
“嗯,有些事。”
林妍露出疑惑的眼神:“哥,你不会大半夜的在打陆助理的主意吧?”
周云峥抬眼:“你呢,大半夜的想傅锦文?”
林妍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抱胸,交叠起了修长的双腿。
“爸都告诉我了,我们家和傅家交情不浅,我觉得得到傅锦文我还是有优势的。”
周云峥不屑:“就你?又没智商又没情商的。”
“哥?!”
突然,周云峥的手机响起,是自己的助理。
他赶紧接了起来。
“周总,不好了,大牛被扔在了公司门口,浑身是血,人已经晕了过去。”
周云峥顿时大惊失色,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
“怎么回事?是谁扔过来的?”
“一辆没有牌照的小型货车。周总,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送到熟悉的医院,嘱咐医生不要声张,不要报警。”
“好的周总。”
挂了电话,林妍好奇地凑过来:“怎么了哥?发生什么事了?“
周云峥严肃地低吼:“你别管!”
头一回见到周云峥的脸上如此骇人的表情,林妍立刻闭了嘴,转身上了楼。
周云峥心烦意乱地点了一支烟,猛抽了几口。
没有牌照的小型货车?呵,不用查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让周云峥没有想到的是,傅锦文这么快就发现是他干的,并且迅速的以牙还牙,不留一点情面。
区区一个陆朝朝竟然在傅锦文那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让他不惜一切和周家杠上了。
一向吊儿郎当的周云峥在这一瞬间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可以的傅锦文,你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斗得过谁。
海市中心医院骨科。
乔柏松刚接诊完今天最后一位病人,正在电脑前整理着相关资料,突然陈行津敲开了门。
“乔教授,还习惯吗?”他礼貌地问道。
乔柏松站了起来:“陈主任年轻有为,整个科室的运作管理比我们江城医院还要好。”
“乔教授你太客气了,我还有很多向你学习的地方,”陈行津坐到乔松柏办公室对面的椅子上,“下周有一台心脏大手术,我想和乔教授讨论一下。”
陈行津知道,乔松柏在骨外科方面是国内的顶尖专家。
这次愿意屈尊从江城医院的主任调来海市医院做副主任,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这对海市医院骨科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
乔松柏笑着接过了陈行津递过来的病历,仔细翻读了起来。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乔松柏摘下了眼镜:“做关节置换术,最坏的情况就是这条腿废了。”
陈行津向前探出身子:“乔教授有把握吗?”
“任何外科手术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有信心。”
“那这台手术乔教授介意和我一起负责吗?我想向乔教授学习。”
乔松柏微笑着点头:“可以。”
来海市医院之前,乔松柏就听说过各种关于陈行津的传闻。陈氏集团的大少爷,空降的骨外科主任,平时私生活放荡不羁。
真的接触之后,乔松柏发现陈行津专业性极强,对病人认真负责,也没什么少爷架子。
至于私生活,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范围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
这时,乔松柏的办公室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了一张小巧精致,又漂亮灵动的脸蛋。
“爸爸,还没下班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陈行津回头,看到乔依带着嫣然的笑容,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陈行津吃惊:“爸爸?”
乔松柏笑着解释道:“陈主任,我女儿,乔依。”
乔依大大方方地走进门:“陈医生。”
隔了一段时间再次看到乔依,陈行津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他立刻露出了招牌的笑容:“原来乔教授是乔依秘书的父亲。”
乔松柏点头:“原来你们认识?”
“嗯,陈医生是我们傅总的朋友,也帮过我很大的忙。”
“不客气乔秘书。”
乔依对乔松柏说:“爸爸,你既然和陈医生有事,那我先去病房探望一下朋友,你们聊,不打扰你们了。”
“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