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丽思酒店停车场。
李海和李忍上了宾利飞驰的后座。
车窗摇了下来,李海探出头对陆朝朝说道:“那明天早上中心医院见了丫头。”
陆朝朝弯下了腰:“好的李爷,我一定准时到。”
李忍从李爷的身后招了招手:“朝朝,到时候要不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爷爷房间都给你留好了。”
一种终于有家人照顾的感觉涌上心头,陆朝朝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们,我会考虑的。”
目送宾利开远,陆朝朝转过头,发现傅锦文还站在她身后。
她准备无视他走开,却又被他拉住了手。
“傅锦文你到底想干嘛?”
“陆朝朝,我真的喜欢你。”
刚刚经历了认亲的震撼,此时陆朝朝一点也没有心思和傅锦文谈这个问题。
她看着男人被打得伤痕累累的脸,加上他这个卖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
换做以前,她早就被他摁在墙上往死里弄了。
现在这张脸,就算被拍到挂上了热搜,估计也没人能认得出是堂堂傅氏总裁。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喜欢我,你可以放手了吗?”
傅锦文的手握得更紧了。
“陆朝朝我们谈谈,你觉得我哪里不对,我可以改。”
陆朝朝强压着怒火:“傅锦文,你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对的,你要改,那只能重新投胎了。”
傅锦文怔了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尾也开始泛红。
“你真的不愿意给我机会?”
陆朝朝斩钉截铁道:“不愿意。”
“好。”
傅锦文放开了她的手,转身消失在停车场的另一头。
————
半夜,陈行津正在丽景阁的公寓里熟睡中,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把他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由于丽景阁上到每一层楼都需要刷卡,大半夜开电梯的铃声并没有响,想必来者知道电梯密码,那除了他爸妈爷爷之外,就是傅锦文路修然了。
打开门看到傅锦文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像是烦透了陈行津这张花痴的脸,傅锦文的大手挡在他的脸上,用力把他推到一边,自顾自地进了门。
力气之大让陈行津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傅锦文,你大半夜干什么,脸色比僵尸还难看。”
傅锦文跟回自己家似的,随手打开了大灯。
客厅里辉煌的水晶灯噌的一下亮了起来,把偌大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傅锦文指了指自己的脸:“帮我弄一下。”
陈行津凑近一看,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傅锦文头发蓬乱,左眼肿了起来,嘴角和鼻子还结着未凝固的血迹。
整张脸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
“我滴个天傅锦文,谁敢把你打成这样?陆朝朝?”
刚说完,陈行津转念一想,不对,陆朝朝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再会打架也不会下手这么重。能把傅锦文打成这样,一定是打得不分胜负了。
“傅锦文,是什么高手跟你过招了?你学的那些个武术格斗跆拳道空手道都变成你的床上功夫了?”
想当初刚上小学的时候,陈行津坐在傅锦文前面。他从小嘴欠,因为随意的问了一句傅锦文是不是笑神经坏了,直接被他一巴掌抡在头上,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没想到不打不相识,这一打就成了二十几年的好朋友。
傅锦文抬腿给了陈行津一脚,踹得男人嗷嗷直叫。
“闭嘴,给我上点药,疼。”
“不是,你不告诉我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就告诉你爸去。”
傅锦文:“陆朝朝的表哥。”
陈行津张大了嘴巴,一阵目瞪口呆。
傅锦文伸手合上了他快要掉下来的下巴。
“滚去拿你的行医工具。”
……
客厅里,傅锦文和陈行津并排坐在沙发上。
陈行津关掉了水晶灯,开了一盏沙发转角的落地灯。他抬起傅锦文的下巴,棉签蘸着碘伏,轻轻地帮他消毒眼角的伤口。
“你完了傅锦文,谁能想到李爷是陆朝朝的外公。陆朝朝本来就不搭理你,这下又碰上李忍这个死对头,你就想也不要想了。”
傅锦文没说话。陈行津的医用灯笔斜斜的照过来,他的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当中,那晦涩不清的神情,带着一种强势的侵略感。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陆朝朝斩钉截铁地叫傅锦文去重新投胎,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
如果重新投胎能得到陆朝朝,他可能会立刻就去投胎。
陈行津一边认真地处理伤口,一边轻蔑道:“嘁,追个女人也不会。”
傅锦文挑眉:“你会?你和你喜欢的女人好上了?”
“我已经有头绪了。”
傅锦文的脸上闪过一道凶光。
他妈的,上次还说你不会追女人的,你是回光返照了?这么快就学会了?
于是他问道:“你怎么说的?”
陈行津换了根棉签,取了点药往傅锦文脸上抹。他拿起棉签,故意狠狠地戳了下傅锦文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往后一退。
他拍开陈行津的手,猛的站了起来。
“你屁股又痒了?”
面前是个失意的男人,自己却马上要开始甜蜜的恋爱,陈行津顿觉自己优越感爆棚,不禁同情起他来。
“傅锦文,我有女人,我才对你没兴趣,”他双手抱胸,一副教训人的样子,“要我说你的毛病还不小,得治。”
“说说看,我什么毛病?”
陈行津突然发现傅锦文这么被陆朝朝虐待一下还真的挺好的,人也变得谦虚了,还会向别人请教了。
“我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