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烈皱着眉头,满脸疑惑。自己凭真本事斩杀狗妖,得到斩妖司的认可,给他一个铁牌斩妖人的腰牌,这不应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怎么姜鹤松却骂他是笨蛋呢?“唉……你先跟我来一趟吧。”姜鹤松叹了口气,对他招了招手。很快,两人就再次来到了位于九鼎宗深处那栋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这里也是姜鹤松平时住的地方。“师祖,你为何说收下斩妖人腰牌的人都是傻子?”秦烈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以为斩妖司是什么好地方吗?”“那里的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都是在外面实在混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加入斩妖司。”“最重要的是,加入斩妖司的人根本没有俸禄,平日里也很难得到什么奖赏,除了一些淬体的丹药和秘法外,什么也得不到,妥妥的冤大头!”“你要是知道这些,你还想进斩妖司吗?”姜鹤松气哼哼说道。原本还有些紧张和小后悔的秦烈,在听完对方的话后,这才松了口气,反而有些小兴奋。原来只是这样啊!原来还有淬体丹药和淬体秘法啊!这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他原本也不图斩妖司的奖赏,他要的只是那些妖魔的血肉精魄。那些淬体丹药和秘法都是白得的!“哎呀,我哪知道这些……”“现在我已经接了斩妖司的腰牌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秦烈假装懊恼地叹了口气,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唉……你呀你……”姜鹤松气的胡子乱颤,眉头死死皱在一起。九鼎宗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原本他是打算悄悄收其为弟子,藏在这方小院中,亲自教导功法,一路护持他修炼到锻骨境乃至换血境。到那时,再让秦烈露面,大显身手,一鸣惊人,顺理成章接任九鼎宗宗主之位。现在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秦烈居然成了铁牌斩妖人。按照斩妖司的规定,斩妖人每个月都必须完成一定数量的斩妖任务,如若敢偷奸耍滑,敷衍了事,轻则会被抓到斩妖司当众实行鞭刑,重则直接废除修为,赶出青岩城!“你小子什么时候斩杀妖魔的?”“城主府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按理说,他们应该先通知九鼎宗,然后才会找你才对……”姜鹤松自言自语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种种反常让他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会是谁呢?他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流云宗的周文祁。这个老东西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简直坏透了,不管做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很正常。“这个老东西一直不遗余力的打压九鼎宗,不择手段地挖空九鼎宗的天才,这次却没能把秦烈这小子给挖走,还被当着那么多大宗门弟子的面,把流云宗外门第一天才楚落尘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次他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迫不及待,立马就给秦烈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等秦烈去城外斩杀妖魔的时候,他肯定会找机会偷偷下手,斩草除根……”姜鹤松心中暗暗想着,恨不得马上去找周文祁算账。但是他心中也明白,周文祁绝对不会承认是他搞的鬼。这个哑巴亏,九鼎宗也只能自己咽下去!“对了,师祖,我已经修炼到淬体境五重巅峰了,想要早点突破到淬体境六重,你这有没有多余的淬体丹,借我个10颗20颗的……”秦烈满脸堆笑问道。咳咳咳……姜鹤松正喝着水呢,听到他的话后直接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九鼎宗每月从城主府领取的淬体丹数量都是固定的,甚至有时候还会少几颗。无奈之下,九鼎宗只能自己花钱去内城的灵宝阁买淬体丹来补上。秦烈这小子倒好,开口就要10颗20颗淬体丹,当这淬体丹是大白菜啊?他哪里有那么多钱?上哪弄去?看到姜鹤松一脸的尴尬和无奈,秦烈也只能叹了口气。看来,九鼎宗是真的穷啊!“算了算了,师祖,反正我已经加入斩妖司了,刚才那两个羽刀卫跟我说,拿着斩妖人的腰牌去斩妖司就能领取10颗淬体丹。”“要不,我先去把那10颗淬体丹领了?”秦烈试探着问道。“去吧去吧……”姜鹤松低下头假装喝水,再也没有借口阻拦他去斩妖司了。10颗淬体丹啊!那可是足足1000两银子,不拿白不拿……秦烈拱了拱手,转身向着九鼎宗大门外走去。斩妖司位于青岩城的内城,若是换做平时,以他的实力和身份,根本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有了斩妖人的腰牌后,他底气十足,径直来到了内城的城门前。看守城门的几个淬体境九重巅峰武者立刻拦了上来,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秦烈直接拿出斩妖人腰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几个武者愣了一下,脸上原本的傲慢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恭敬,甚至还有一丝丝畏惧。“看来,斩妖司也没有师祖说的那么不堪啊。”秦烈心中暗暗想着,心中暗爽,迈步向着内城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内城的街道深处,那几个城门守卫才叹了口气。“唉,又一个傻乎乎送死的。”“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有斩妖除魔的梦想?”“可惜,在这妖魔乱世,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梦想什么抱负,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嘘!小点声,你们不要命了?要是被斩妖司的大人听到了,你们就等着被赶出青岩城吧。”几个人小声议论了几句,然后赶忙散开,继续老老实实在城门旁站好。大约半个时辰后,秦烈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了位于内城西北角的一栋大宅前。眼前的大宅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显得格外破败和凄凉。在宅门的上方挂着一面漆黑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斩妖司。只是那金漆早就掉了大半,漆黑的匾额上也露出一道道白色印痕来,连半点气势也没有。嘶!秦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