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脸上冷汗如雨。
说是死,不说也是死。
就在他支支吾吾时,忽然一只利箭穿过门口人群,噗嗤,正中刀疤男胸口。
霎时,刀疤男直挺挺向后倒去。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
“方,方……”
话没说完,他就死了。
有人被杀。
一时间,里里外外乱作一团。
“杀人了!杀人了!”
门口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刀疤男带来的那几人也趁乱逃之夭夭。
看着刀疤男的尸体,秦骁、徐曜辉眉头紧锁。
这摆明是杀人灭口。
“曜辉,立刻带人去附近看看。”
秦骁面色阴沉。
刀疤男一死,谁指使他来捣乱的也就成了一桩悬案。
徐曜辉立刻带人前去查看,但却晚了一步。
“四皇子,人跑了。”
徐曜辉垂头丧气回到店里。
秦骁点点头,并没责怪徐曜辉。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早在附近埋伏好。
一旦刀疤男败露就出手杀人灭口。
“这事不怪你。”
秦骁无奈重重叹了口气。
有人死在店里。
这事很快就传进了灵帝耳朵,灵帝立刻把秦骁、徐曜辉叫进宫询问。
御书房里。
灵帝阴沉着脸,盯着秦骁两人。
“到底怎么回事?”
秦骁当即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灵帝眉头紧锁,盯着秦骁:“这事你怎么看?”
秦骁微微沉吟:“儿臣想应该是有人蓄意杀人灭口。”
“朕问的不是这个。”
“有人眼红。”
听到秦骁这个回答,灵帝这才满意的微微颔首:“还不算太蠢!刚刚你们说捣乱那人临死前一直喊着方。这个方会是谁?”
秦骁两人摇摇头。
进宫的路上,他们也讨论过。
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刀疤男临死前说的人是谁。
“店里死了人,总要有个说法。这两天你们就先别开门了,等事情平息后再继续。”灵帝疲惫的挥挥手:“退下吧。”
“儿臣告退!”
“草民告退!”
秦骁两人躬身退下。
在他们走后,灵帝蹙眉道:“查!给朕查!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连朕的生意也敢打主意!”
“陛下息怒,老奴这就派人去查!”
苟富贵躬身就要去派人查,灵帝又忽然叫住他:“楚国使团快进京了吧?”
“回陛下,算算时间,也就这两天。”
“嗯!一边兵围我大禹边城,一这又派使团入京,黄鼠狼给鸡拜年。让人盯紧了,朕要知道他们在京里的一举一动。”
灵帝目光灼灼,眸中寒芒闪烁。
苟富贵颔首,无声退下。
……
从宫里出来,秦骁两人一脸苦闷。
徐曜辉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样子似要吃人。
“哼!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知道了,小爷我非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现在有人捣乱,害得他们不得不关门歇业。
徐曜辉想起就火冒三丈。
“曜辉,你说会不会是郑岳那老匹夫?”秦骁忽然问道。
他想来想去,除了郑岳,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不能吧。”徐曜辉微微愣神:“咱们确实跟他有些过节。可雪花盐的生意陛下占大头,他派人捣乱,就不怕陛下知道,降罪于他?”
秦骁却不这么认为。
郑岳乃当朝国公,有权有势,妹妹又是如今最得宠的贵妃。
而且跟他还有仇。
“哼!这就是这老匹夫高明之处!”秦骁重重冷哼一声:“他自己不出面,就算出事,也无人怀疑到他头上。”
若不是郑岳之前处处跟他作对。
秦骁也不会怀疑他。
“他怎么敢的?”徐曜辉张大嘴巴,一脸不信。
“财帛动人心!”秦骁挑挑眉:“就连父皇都眼红雪花盐,这老匹夫怎么可能不打坏主意?之前他建议收归朝廷,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一心为国吧?”
“难道不是?”徐曜辉抓抓脑袋。
秦骁无语摇摇头:“我问你,谁的钱最好拿?”
“自家的钱。”
“错!公家的钱!”
徐曜辉听到顿时愣住,不解的看着秦骁。
“雪花盐有多紧俏,我就不说了。”秦骁淡淡一笑:“朝廷名下也不是没有产业,可你见过哪个产业能挣钱?不但不挣钱,还年年亏损,需要朝廷补贴。”
徐曜辉恍然大悟,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四皇子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户部就年年说亏损,国库空虚。可我也没见我大禹百姓少交一分税。”
“按理说,国库不说丰盈,至少不至于亏损严重。”
“只是这银子去哪了?”
秦骁翻了翻白眼:“你说去哪了?”
徐曜辉蹙眉想想,陡然瞪大眼睛:“不会吧!他,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马无野草不肥!”秦骁瘪瘪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敢的!现在还以为郑岳那老匹夫是一心为国?信不信,雪花盐一旦交给朝廷,用不了几年,就会亏损严重,甚至成为他宁国公的私产。”
嘶!
徐曜辉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好一会,他喘着粗气,不可思议看着秦骁:“四皇子,你啥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竟看的比我还明白。”
“你当我这些年的太子白当的?”秦骁白了一眼,心里却是有些心虚。
徐曜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