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灵帝眉头微皱,脸色不悦的盯着郑岳和刑部尚书几人。
“这就是你们调查了几天的结果?”
冰冷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回荡,灵帝阴沉的脸庞更是冷若冰霜。
他拿起郑岳他们逞给他的证据。
书信?
龙袍?
几人顿时吓的腿肚子哆嗦。
咣当跪下。
“陛下,书信还有龙袍确实是从大将军府里搜出来的。”
“还请陛下明鉴!”
听到这话,灵帝嘴角微扬,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冷笑。
“就这些证据能服众?”
“你们是想让朕成为人人唾骂的昏君嘛?”
“朕要的是真凭实据!”
“继续查!”
“若再敢胡乱捏造证据,朕绝不轻饶!”
郑岳几人如获大赦,顾不得擦掉额头上滚落的汗珠,连忙告罪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出宫的路上。
几人仍是一脸心有余悸。
“郑大人,陛下到底是何意思?让我们查,却又……”
刑部尚书扭头苦着脸看了看郑岳,欲言又止。
赵无忌被抓。
他们本能的觉得灵帝是欲除掉赵无忌这位大将军,以巩固皇权。
所以他们想方设法制造证据。
可刚刚灵帝的态度,着实令他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连一向自认最懂帝心的郑岳这会脑子也有些懵。
赵无忌的功劳太大。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军中威望甚高。
这样的人,哪个皇帝不忌惮?
而灵帝借宁州之事,迅速拿下赵无忌,在他看来很是正常。
就算没有宁州的事,灵帝也会找其它事惩治赵无忌。
有用便用!
无用便黜!
这便是帝王之道。
他以为自己看的已经非常透彻。
可此刻他不禁产生自我怀疑,难道猜错了?
蹙眉想了想,他忽然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
他神色激动道:“这次确实是咱们办事不利。陛下要的是将此事办成让天下百姓信服,让人无话可说的铁案。”
听他这样说,刑部尚书几人瞬间豁然开朗。
因为大将军赵无忌私自打造龙袍,欲造反。
这样的事说出去压根就不会有人信。
反而有损灵帝名声。
“可若不捏造证据,恐很难定罪。”刑部尚眉头紧锁。
身为大将军,赵无忌这些年南征北战,为大禹立下过汗马功劳。
但从未听过他有什么逾越之举。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非常规矩。
这样的人,想要找出证据给他定罪,实在太难。
郑岳不以为意冷笑,眸中闪过一抹奸诈。
“这有何难!”
“就算他无欲无求,我就不信他身边人也无欲无求。”
“陛下要的只是铁证。”
“你们几个,立刻派人去他老家调查。”
刑部尚书几人顿时眼睛一亮。
“郑大人高明!”
“我们这就派人去他老家调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身为大将军的亲戚,想不得势都难。
而谁还没一两个败家子?
只要他们查出赵无忌有一两个欺压百姓的亲戚,并得到了赵无忌的庇护。
那么就算赵无忌不死,也得脱层皮。
……
宁州。
自从接管宁州大营后,为了更快收服人心,秦骁直接搬进了大营里,跟将士们同吃同住,一起训练。
皇天不负有心人。
半个月下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总算是彻底收服宁州大营所有将士。
而经过吴刚之事,如今宁州大营兵力大减,只剩下不到两万兵力。
很多将士宁愿离开大营,也不愿为秦骁效力。
这些人,秦骁并未过多为难。
他们要离开,秦骁就让他们走。
强扭的瓜不甜。
而且这些人都是吴刚的死忠,若强行将他们继续留在宁州大营,反而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他可不会在身边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
营帐内。
赵牧忧心忡忡从外面进来。
“姐夫,如今宁州大营只剩下不到两万兵力。”
“一旦东胡来犯,恐难以抵挡。”
秦骁眉头微皱。
他也正为这事担忧。
宁州与东胡相邻。
而东胡又时常袭扰,若无重兵,一旦东胡来犯,宁州恐不保。
蹙眉想想,秦骁若有所思道。
“你所说之事,不得不防。”
“这样,你即刻张榜招兵。”
“一个月饷银五两。”
嘶!
赵牧惊的倒抽口凉气,张大嘴巴看着秦骁。
在大禹,京师大营的待遇最好了,一个士兵的军饷也才二两银子。
秦骁一开口就五两。
这是不打算过了?
“姐夫,我没听错吧?一个月饷银五两?”
“我们哪来这么多银子?”
“一旦无法兑现,到时闹出哗变,陛下定然会震怒。”
秦骁淡淡一笑:“银子的事,你无需操心。我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你只需招人,到时我自有安排。”
“姐夫,咱们缺银子啊。”
赵牧直翻白眼。
这逼装的。
墙都不服,就服你。
若不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