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香:“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陆玄玄急了!
【妈呀!陆香香要去会男主了!可咋办!她俩一见面,天雷勾地火,什么损招儿都想得出来,完了完了,安生日子还没过几天呢,我八成快嘎了。】
陆玄玄身体一轻,从母亲怀里落入了二哥哥怀中,她抬起小脑袋,只见娘亲和大姐姐拨开人群追陆香香而去,陆玄玄拼命蹬脚。
【娘!娘!快抓住她!二哥哥我也要去,快带我去……】
“别哭啊玄玄,一会二哥带你买好吃的去!”
【真的吗?不行,我都快嘎了,吃什么吃,你快带我去啊呜呜呜呜。】
陆应麟正愁没法哄,就听见对面佛手水车那边轰隆一声!佛像一条手臂崩裂,直掉进河里,溅起巨大的浪花,拍在岸边人群身上!
糟了,母亲她们去的就是那边!
佛手水车乃是京城闻名内外的景致,是一座巨大的铜制坐佛,底部莲花内连接有机簧,身背后一圈金轮,上有九个水车,取自九九归一,天下归心之意。
依靠河水推流而完成永动,昼夜不停,几十位能工巧匠历时数年才完成,许多前来朝贺的别国使臣都会情不自禁驻足观看,仰视天威,此景深得圣心。
而此时佛手崩裂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险些砸到了仪仗队伍中的一辆车驾!
有小太监往御前上报,没一会,队伍继续前行,却从那辆险被砸到的车驾中,走下一位少年。
他着紫色蟒袍、头戴金冠,冠上嵌着一颗好大的夜明珠!因着是大朝会,今日所有人都穿朝服,紫色乃三品以上,这又是个着蟒袍的主子,王爷无疑!
而今宫中只有一位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年十五,乃祁太妃所出,名叫萧元策。
外面都传他体弱,常年缠绵病榻,皇上体恤,便让这位幼弟一直住在宫中。
陆应麟抱着陆玄玄,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母亲和姐姐的身影,那么大的佛手落下来,万一被砸到可不得了!
只是地上都是水,他心急如焚,脚下一滑,陆玄玄脱手而飞!
陆玄玄一句【哎呦我去】还没念完,眼前就一花,坠入了陌生人怀中。
她抬眼便对上个少年,龙眉凤目,灿若星辰,偏偏一张薄唇,在俊脸上添了八分清冷。
【帅哥你谁?】
萧元策呆愣住,目不转睛盯着怀中女婴看。
她在说话……!
他自从进入这具身体后,还是头回遇上跟自己一样奇怪的存在!
陆玄玄哇地哭起来!
因为她怕,她觉得抱着自己的这少年有点凶!
陆玄玄左顾右盼,起来,找她二哥哥,只见二哥哥因为意图冲撞王爷,正被侍卫拿刀架着脖子!
她一下紧张起来。
【二哥!呜呜呜呜……】
“别哭,本王不会伤害他的。”
少年清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萧元策挥挥手,侍卫放开了陆应麟。
“谢殿下!”
陆应麟刚想张口要回妹妹,却见肃王竟然藏宝般拿袖袍遮住他的视线,抱着陆玄玄走了……
他急急忙忙跟上,几个侍卫也没阻拦,倒是小太监跟在他耳边低语道:“且让殿下抱会儿,无妨。”
其实太监自己都有些发虚,王爷从不喜婴孩儿,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
被陌生人抱着的陆玄玄知道二哥哥跟上来,便不哭了,她开始打量抱着自己的少年,他方才自称本王?
陆玄玄小脑袋里回忆开始挤压,佛手水车、本王、男主、女主……这场面……
【想起来了!这段剧情是北蛮人故意炸毁佛手水车,肃王前来处置,可他身子骨儿弱,又是个蠢货,被气的旧疾复发,这时男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狠狠装杯!】
【眼前这位就是那个体弱蠢货肃王?他也不像身子骨儿弱的样子啊,这胸口我贴着怎么还有胸肌?这手臂我枕着还有二头肌三头肌呢!心跳也正常有力。】
【总之,一会男主装完杯,女主就要出场了,女主本打算魅惑男主,结果阴差阳错技能用在了肃王身上,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明知女主喜欢的不是他,他还巴巴地给人家当垫脚石,逐渐变成疯批,可惜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被宗室除名,还被后世唾骂,成了千古罪人。】
刚想到这,萧元策突然顿住脚步,深呼吸两下后,又往怀里看。
陆玄玄竟感到丝丝寒意,好像抱着她的手也收紧了,她顿时有种错觉——
【他不会能听到我的心声吧?】
她刚这么想,肃王便朝她笑了。
【额,好可怕!】
……
方才佛手崩裂,溅起几米的浪头,直越过栏杆桥面淹了许多人。
此时的桥边,除了几个外来使臣还好端端站着,到处都是被水淋湿的百姓。
那几个北蛮使臣穿着兽皮,身上挂着兽类的牙齿,头上还有颅骨做装点,看起来着实野蛮,眼看肃王朝他们走来,脸上都挂着几分讥讽。
“肃王殿下,怎么?这是要兴师问罪吗?我可没碰啊,就是好奇过来看看,谁知道这玩意儿不禁看,我抬手这么一指,他自己落下来了。”
“就是,肃王殿下不会想杀了我们吧?可好怕呢,哈哈哈哈!”
周遭百姓全都怒极!
京城里谁人不知,这佛手水车乃是圣上心爱的景致,代表我朝八方来贺的实力!
如今被毁,毁的可不是佛手,而是大虞的颜面!他们这是在挑衅!
咒骂声一片,几人充耳不闻,还吹口哨笑着,没有一丝尊重。
萧元策也笑了:“当然,怎么至于要了你们的命呢,不过是弄坏了物件而已,要么修缮,要么赔偿,你们选一样吧。”
他们似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乐的直拍大腿。
“修缮?赔偿?我们可是大老远来做客的!你们就是如此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就是,没想到泱泱大国,竟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