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刻着龙章凤篆天符,打了好几道封条,触碰之下,竟然有股排外之力!
一下子将陆玄玄从空间中推了出来。
这是……结界?
冥冥中,她感觉方才受到召唤,就是来自这结界背后,这里封印的东西,似乎与她有关?
纵观修真界千百年,她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枚空间戒指,况且,里面还有一处封印。
陆玄玄小脸埋在娘亲怀里,不断思索,不断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
朝堂。
萧元琮看着边关传来的战报,怒从心生。
“赫连虎!竟敢朝我城池发动攻势!”
自打萧元策和裴淮之联手,拔了北蛮人在京城的据点后,赫连虎似是真的气急败坏,平时惧怕大虞军队,不敢擅自出兵,如今竟然主动出击挑衅!
周太师走出列阵道,“陛下息怒!北蛮人要的是土地和银子,若是能与他们谈妥条件,使其不再进犯,免去百姓战争之苦,不失为一桩好事!”
裴奉反驳。
“太师此言差矣,赫连虎野心勃勃,早就觊觎我大好河山,此时进攻,只不过是寻个由头,再去和谈,只会让他以为我们好欺负,狮子大开口。”
周太师面色不悦,却听见后面不知道哪个武将道,“裴大人说的在理!人家都骑在头上拉屎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话糙理不糙,周太师直接被噎的脸通红。
真是有辱斯文!
萧元琮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赫连虎不是莽撞之辈,他在北蛮人中,是数一数二的文武双全,下一任北蛮王的继承者,实力不容小觑。
若是前几次,和谈或许还能奏效,可如今,除了会被一通侮辱之外,毫无用处。
“安国公。”
陆云朗出列。
“臣在!”
“朕命令你带兵出征,明日启程。”
陆云朗犹豫一瞬,心说:吾命休矣。
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是!”
他答得干脆,此番,便像父亲那样死在战场上,也算是对祖先有个交代。
裴奉、贺暄,全都朝陆云朗投来目光。
他如今这身子骨,真的能行吗?
可惜朝中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下了朝,陆云朗回到府里,又想起仙丹的事,那日陈掌柜说过,恶人不承大运。
难道……真的是因为两个女儿的事,叫他吃不成仙丹,治不好病?
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心中惆怅、不甘,也有些怕,他夜半三更灌了几坛酒壮胆。
“想我陆子耀,堂堂安国公,战场杀敌无数,这辈子,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也算活的值了!”
他拿起自己心爱的银枪,到院子里耍了起来!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只耍了几招,便气喘嘘嘘,胸口憋的酸涩难受,鼻尖也酸酸的。
“将军……百战死!”
他重又念了一遍,想起战死沙场的父亲,不知不觉竟热泪盈眶。
“父亲……孩儿也要同您一样的死法了。”
他豪情万丈,挺起枪往前刺,忽地,后腰“嘎嘣”一声!
骨头错位,痛的他猛地往后一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来人……快来人!”
门口小厮听到喊声急忙跑来,就见陆云朗正以一个诡异姿势撑着身体,
“快,快扶我起来!”
小厮将人扶起来,送到房中榻上,陆云朗依旧面色惨白,冷汗淋淋。
不多时,请来郎中,掀开后腰衣物时,只见那里鼓起个大包,周围发青发紫,眼见是伤的不轻。
“国公爷,您这伤的有些严重,只恐三个月才见好转,期间万不能再练枪了,骑马也不行。”
陆云朗一听就火了!
“那怎么行!”
他明日便要出征啊!陛下圣旨已下,岂有收回的道理!
何况,他都做好准备战死沙场了。
此时,身体的伤已是其次,心灵受到巨创,才是致命的。
当朝第一武将,出征前一日扭了腰……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今可该怎么办!耽误了出征,陛下将罪事小,贻误战机事大!
他思索着,自己已然是不能去,就只能给陛下推举合适的人选,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更合适呢?
陆云朗冥思苦想,脑海里忽地划过方才自己念叨的诗句——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是《木兰辞》里的诗句,木兰代父从军,立下汗马功劳,光宗耀祖。
他眼睛登时一亮!
木兰可以替父从军,那陆薇薇有何不可?
她本就炼了一身好本事,又护驾有功,此次出征,她去,最为合适!
只等她立下军功,为陆家辉煌战绩再添一笔!
第二日早朝,陆云朗是被人抬着,趴着进去的金銮殿。
萧元琮一见这阵势,也给吓了一跳。
“陆卿……你这是?”
陆云朗脸通红。
“陛下……臣昨日……不小心撞到腰,受伤了。”
他不擅撒谎,可若是让他说是练枪受的伤,那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元琮当皇帝这么多年,头一次遇上这种事,登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决断。
陆云朗自知惹了大祸,不敢看龙颜,趴着道,“臣无能,伤势严重,不能骑马,不过,臣想向陛下推荐一人!此人武艺精湛,稳重自持,脑子灵光,定让赫连虎有去无回!”
萧元琮眼睛一亮,忙问,“谁?”
陆云朗吞了口口水,还是有些心虚,毕竟陆薇薇是女儿身,当世从未开过女武将先河,可他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一咬牙,心一横,说出那个名字——
“陆薇薇!臣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