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杀头!”
陆应麟无奈笑笑,“又不是让你娶公主,你为何如此激动?”
萧玉桢心说我就是公主,都这样问你了,可你竟然说要抗旨!我能不激动吗?
她有些气恼,竟然放下茶杯离席而去!
陆应麟放下茶杯便追了出去。
等他们俩一走,屋内就只剩房昭英和乌月亮。
二人自打方才便一直在饮酒,一杯一杯下肚,此时脸上都有些红晕,尤其房昭英,他本就不是个能喝的主儿,却偏偏喜欢喝,这会只感觉头晕乎乎的,看乌月亮直重影。
“诶?姐姐,怎么回事啊,你变成两个了。”
他伸手去抓,手掌心直接贴在她脸上,感受手掌心温热滑腻,顿时觉得舒坦无比。
“姐姐,我有点想吃鸡蛋了……”
乌月亮也算情场高手,却被他一句话惹得方寸大乱,心头万千小鹿乱撞。
房昭英虽然比不上陆应麟俊俏,但也是个美少年无疑,他有些懵懂单纯,对乌月亮这种女人来说最为致命!
从一个懵懂单纯的男人嘴里说出撩人情话,任凭什么浪女也受不住!
何况他一只大手还摩挲着她的脸颊,小狗般湿漉的眼眸盯着她看。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从来只有她勾引男人,从没哪个敢主动调戏!
乌月亮一动不动,抓住了房昭英的手,朝他看过来。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迷迷糊糊。
“姐姐,你好香啊,可以让我闻闻吗?”
房昭英眼神迷离,有些撑不住身子,忽地往前扑倒在她怀中,鼻尖触碰她的脖颈,在她耳边急促地吸了两口。
“为什么这么香?”
乌月亮闭着眼睛早已方寸大乱。
“你,你……”
她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女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这小子明显是喝多了,喜欢男人也要取之有道。
她想扯开他,可是又贪恋那种感觉,最终还是狠下心,将人从身上拉下去。
看着安静的房昭英,乌月亮却难以平静。
她对他动心了,再也无法将别的男人当成狩猎对象了。
……
陆玄玄还是来晚一步,这边席面都接近尾声了,她还没到门前,就见萧玉桢从里面奔出来,紧接着二哥哥也追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的飞快。
二哥哥似乎上前要说话,萧玉桢却不理会,僵持不下,他只好一把将人拉住。
陆玄玄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二哥哥你可要争气啊!我就要这个嫂子!】
陆应麟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肖玉如此激动。
“肖兄!我都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抗旨呢!”
萧玉桢明知自己不该跟他置气,可听说他竟然宁可抗旨杀头也不愿娶她,心里就像针扎的一样难受。
“你多厉害,谁也比不过你,你宁可不要脑袋也不向皇家低头。”
她越说越激动,逼着一步步往陆应麟身前靠近,那气势吓得他步步后退,直顶在树干上。
萧玉桢仍旧没放过他。
“怎么了?做驸马就那么难为你?还是你……你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不愿意娶公主?”
陆应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公主也不一定会愿意,强扭的瓜不甜嘛……况且,这桩婚事本就不单纯,只是皇家想笼络重臣,所以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萧玉桢一时语塞。
所以,若是日后她求父皇赐婚,陆应麟便会对她心生隔阂吗?
是了,或许她这样的身份,终究是寻不到什么真爱的……生在皇家,注定不能随心而活。
这么多年,她仗着父皇宠爱,时长扮作男子出宫游玩,结识过许多好友,也见识过许多世间冷暖,唯独陆应麟的人品学识令她欣赏。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到头来却发现,没什么不一样,在她这层身份面前,所有男人都会望而却步。
萧玉桢心中失落,垂下眸子没再逼陆应麟,转身便要离开,却一回头看见陆玄玄正站在不远处看她。
陆玄玄看她表情都快碎了,心里明镜儿似的。
【我那不省心的二哥惹嫂子生气了!】
陆玄玄迈着鸭子步就来了,直接贴上嫂子大腿。
“贴贴!”
这一贴,萧玉桢还怎么走?
陆应麟立刻说:“玄玄不得无礼!”
在他眼中,肖玉是个男人,自家小妹上来便要贴贴,成何体统?!
他就要过来把小妹从他身上摘走。
却是萧玉桢一把将小人儿抱起来,“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
她也不理会陆应麟,抱着陆玄玄便往外走。
陆应麟碰了一鼻子灰,还是不懂萧玉桢为何生气,想回去跟房昭英商量商量,却发现这厮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乌月亮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吃饭,“陆公子府上厨子不错,我可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菜肴呢。”
她确实是由衷夸赞,大虞人爱享受,每道菜都是精心烹制,花样百出,像这样一顿席面,北蛮人过年都不会这么吃。
她却也发现,自己对陆应麟真的没兴致了,心里想的都是房昭英,方才他乱闻的事她到现在一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心跳加速。
陆应麟礼貌笑笑,饭也再吃不下去了,脑子里都是肖玉失落的模样。
俩人各有心事,谁也没再说过话。
……
一晃正月已过,年节热闹结束,朝臣们又开始新一年的忙碌,百姓们也开始赚钱讨生活,铺子开业、耕地种田。
却也有其他好事热闹如约而至:裴淮之与林婵儿御赐成婚,经过一系列繁复礼节后定在三月初一,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大婚当日人山人海,裴奉当探花郎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
够得上够不上的,八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