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摇摇头:“就是想知道,陆管家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珩双手交叉,精致的眉尾扬了扬,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我不接受贿赂,以后你的工资照日子发。”
合着他以为乔攸打听他生日是想趁机行贿好在工资上做做手脚。
“你想多了,我暂且对钱财兴趣不大,纯属见色起意。”乔攸笑道。
“见色起意?”
“嗯对,你不觉得,管家配保姆,天长又地久。”
陆珩低头轻笑一声:“你倒是挺坦诚。”
“对了陆管家。”乔攸话锋一转,“上次给你做的午餐,好吃么。”
陆珩没吃,他是有打算吃,但被乔攸一个电话叫回来,那几天天气热,再回去打开餐盒发现食物已经变质,只能送进垃圾桶。
看着乔攸眼底的期盼之色,陆珩手指轻轻摩挲了下手背,轻声道:
“挺好吃的。”
“吃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没有。”
这下乔攸更加确信,陆珩就是他的天选之人。
他靠着一己厨力把身边所有人都送进了医院,就连最疼他的舅舅看到他要进厨房也得扒着他的腿惨兮兮地喊:
“只要你不下厨房,你让我喊你舅舅都行。”
唯独陆珩,完美避开他这奇怪的de buff,夸赞他做饭好吃,给他热爱的梦想增添信心。
夫复何求。
彼时的乔攸已经迫不及待要下楼去厨房大展拳脚。
“那陆管家你忙,我下去给你炖一盅竹蔗雪梨羹,最近天干物燥,这个滋润补水。”
“好,谢谢你了。”陆珩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
乔攸刚转身,又听到陆珩喊他:“等等。”
“您还想吃什么?”
“不是,你的丝袜。”陆珩话说一半,抬起下颌点了点乔攸的袜子。
乔攸:shift!这么丢人的事让我的白月光看见了。
他抬手捂住勾丝的部位,故作委屈:
“不是我不想换,我只有这一条……洗了穿,穿了洗…”
陆珩笑笑,漂亮的眼尾微微上翘。
他拉开抽屉取出钱夹,抽了五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去买几条质量好的丝袜。”
乔攸大惊,乔攸不甘。
作者出来,我命令你给男保姆和管家公写五十万字的番外。
见乔攸愣神,陆珩还以为是自己给得少了,又抽了五张百元大钞,整十张一并递过去:
“你在这个家起早贪黑辛苦了,再买条自己喜欢的裙子。”
乔攸背后穿暖花开、阳光普照。
他接过钱,打算好了,一张也不花全裱起来,这是他进攻白月光取得的首站告捷,极有纪念意义。
“谢谢陆管家,你破费了。”乔攸道谢。
刚走到门口。
一歪头。
等等。
喜欢的裙子?
陆珩该不会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天杀的陆景泽,如果因为裙子导致他和陆珩黄了,势必要杀到作者家拿刀架她脖子上,逼迫她给陆景泽和阮清改一个be版本结局。
读者的死活?重要么?
乔攸想解释自己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但看到陆珩已经专心致志对着电脑,不好打扰他,日后找个机会吧。
炖好了竹蔗雪梨羹,乔攸端上去,陆珩的视线还停留在电脑上,他道了谢说现在有要事,一会儿再吃。
乔攸反复叮嘱:“一定要吃,可以表扬我,但别太过。”
陆珩听到这句话,没由来的笑了笑,抬手,指关节一侧抵住鼻尖,垂下的手指似乎是在掩饰笑意。
晚上。
陆景泽回来了,满脸紧绷,连固定询问“阮清在哪”的环节都省了,一到家直奔楼上。
“小叔,您找我。”一向霸道嚣张的陆景泽在面对陆珩时乖巧的如同小白兔。
从不肯为任何人折下的腰此时就快弓成九十度。
“这是公司本季度的财务报表。”陆珩将文件推过去,“同上季度相比,净利基本持平。”
陆景泽低着头:“没能达到您的要求我很抱歉,我会更努力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董事会将至,你能否顺利接任执行总裁一职还要看股东们的意见。”陆珩身体向后靠了靠,拿过钢笔在指尖把玩着,“所以在此期间,你把那些可能出现的不稳定因素处理干净,暂时收敛一下。”
“是。”
陆珩看到陆景泽干裂的唇角,思忖片刻,将手边的竹蔗雪梨羹推过去,轻点盅盖,无声地示意。
陆景泽却像得了皇帝的恩赐,笑容爬上脸,抱着羹汤道了好几声谢谢。
他从小没了爹妈,是当时只有十岁的陆珩把他带大,虽然二人年纪相差不算大,但陆珩是奶奶老来得子,又是遗腹子,格外看重,一直当公司接班人重点培养。
陆珩又要管理公司又要处理陆景泽读书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琐事,便对他格外严厉,就连他吃什么穿什么都是陆珩一人决定。
陆珩说一不二的性子,让陆景泽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听命于他是唯一的光明正道,即便不情愿,可挣扎也不过是浪费时间且无意义的事。
员工怕他,佣人怕他,自己也怕他。
今日陆珩赏他一盅雪梨羹,是对他这些日子暂时接手公司的一种肯定。
总算是在面对小叔时稍稍安了心。
“那小叔,您忙,我先下去了。”
陆珩点点头,视线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倏然,他又想起什么,叫住陆景泽。
“对了,新来的男保姆,为什么总喊我管家。”
陆景泽沉思片刻,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但小叔问了,总要回答。
“管理家族企业者,简称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