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一趟吧。”他对周少道。
周少蹙着眉,脸上写满疑惑。
半晌,他看起来像是释怀了,一副良民相,坚定点头:
“好,我全力配合警方。”
警局里。
阮清坐在审讯室里,低垂着头,发丝遮了眼,在眼底投出一片阴影。
他一遍一遍重复整个事情经过,到最后他自己都记不清重复了多少遍,可警察还是依依不饶地盘问。
行李箱里的东西已经送到化验室,在出结果之前不能放人。
另一边审讯室里的周少也从容淡定地讲述全过程,警察听到了另一个故事:
周少和朋友来夜总会喝酒,正巧老爹急召他回家,出了门就看见被警察团团围住的阮清,在此之前,他们并没在夜总会里碰过面。
为了证实二人所言,警察通知了夜总会的负责人调取监控,负责人却道:
“因为监控磁盘过载了,我们刚好把监控拆了更换磁盘,凌晨十二点到三点期间是没有监控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阮清绝望地闭上了眼。
在没有任何通话、短信、监控证据的情况下,阮清所谓的毒品来源也只是他的一言堂。
乔攸在警务大厅的长椅上坐着等,脑袋一点点像小鸡啄米,昏昏欲睡。
“咔嚓。”两间审讯室的门同时打开。
周少和阮清均被警察带出门。
两人一见面,阮清哭着大喊:“你为什么要害我!!!”
周少挠挠头,依然是满脸懵逼:
“我害你什么了,你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赖吧。”
“都别吵了。”警察喝止住俩人,“疑似违禁物已经送去检测,出结果之前你们现在这里坐着……”
“陈队!”门外小警察一声吆喝打断队长,透着几分喜气洋洋。
这种来自警察的喜悦,很像是kpi到手的餍足。
小警察扬着手中的报告书:“检测结果出来了!”
陈队定了定神,严肃问:“是海/洛/因对吧。”
小警察笑容不断扩大:
“是洗衣粉!”
陈队:?
阮清:??
周少:???
陈队扯过报告看了眼。
鉴定结果:洗衣粉,薰衣草香型。
周少差点就喊出“怎么可能是洗衣粉”,好在智商尚且在线,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话锋一转:
“洗衣粉你们闹这么大阵仗,无聊,我回去睡了。”
阮清止住哭声,鼻头红红的,小心翼翼再问一遍:
“真是洗衣粉?”
“千真万确,我还亲自闻了闻,是薰衣草香型没错,你别担心了,误会一场。”小警察笑呵呵地拍拍阮清孱弱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阮清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
陈队却蹙起眉头,嘟哝着:
“那我接到的举报□□电话……是恶作剧?不是,洗衣粉为什么要分装成小袋弄得跟什么似的。”
乔攸下意识闻了闻手指。
上面还残留着清新的薰衣草香。
他只是担心周少会返回检查行李箱里的东西,正好看到保洁车里一沓薄膜透明袋,用来给客人装一些梅子干果。
所以费了半天工夫分装洗衣粉,以假乱真。
至于为什么警察刚到场时没说,这不是因为,还没把周少请到警局。
“警察叔叔。”乔攸从口袋摸出手机,“嗯那个……可能……虽然监控出了问题,但是呢,好像……”
他举起手机,明明是跟警察说话,却是冲着周少笑扬手机:
“拍到了些有趣的画面。”
“周——少——你要出大事啦~”乔攸笑容一圈圈扩大。
乔攸终于明白为何作者每次写陆景泽发癫之前都要水上几百字数用来烘托情绪,因为看到对方被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陷入恐惧时的表情,着实满足了人性最深处的阴暗面。
爽感直逼考公上岸。
“警察叔叔,你都不好奇那些毒品藏到哪里了么。”乔攸笑问道。
而周少的眼神也随着这句话一点点涣散,失去了最后的焦点。
陈队接过手机点开视频,画面中出现了几个大腹便便的醉鬼。
然后是操作间前,周少和马甲男秘密私语,超强收声设备拾取到了人耳听不清的对话。
“周少你放心,十几公斤的毒那得多少钱,我有那么傻么。反正不是卖给别人,里面掺了点白面粉,到时这小子落到警察手里,警察可不会单点提纯计算重量,十几公斤,足够他上阎王面前喝靓汤。”
“聪明,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周少浑然不知死期将至,还在念读着反派炮灰标准台词。
尽管二人声音很小,但乔攸作为短视频up主,十分看重设备的收音和录像功能,买手机时也是特别考虑了这一点。
接着以第一视角进入了操作间,一通寻找翻出了行李箱,把里面的毒品取出来藏在角落,用桌布盖上,然后视角对准了保洁车上的洗衣粉……
周少情不自禁缩起脖子,幽幽环伺一圈。
每位警察叔叔脸上都挂着kpi送上门的满足微笑。
周少汗流浃背,周少两股战战,周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周少被警察围住了,周少被按住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比依萍找爸爸要钱那天的雨还大。
部分警察已经冒雨前往夜总会找寻毒品下落。
阮清最后重复一遍整个事情经过,算是做完了笔录。
小警察同他握了握手,真诚道了歉,随后道:
“后续如果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这些日子你先不要到处乱走,辛苦了,谁是你的监护人?”
乔攸举手:“我我我。”
这事儿干得神不知鬼不觉,最是不能让陆景泽这个癫子知道。
小警察瞅了眼乔攸身上的女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