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刚和陆景泽通过电话,询问他在那边的情况。
陆景泽一一回应,等到阮清要挂电话,又听到他说:
“这几天好像是小学期末考,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你妹妹。”
阮清一愣,不确定地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陆景泽在电话那边不自然地挠了挠头,语气也有些生硬
“对小孩子来说,考试很重要,考得好希望得到家人夸奖,考不好也希望有人鼓励安慰.....该死的,随便你吧,你爱去不去。”阮清笑出了声,顺着他的话头道
“好好好~我这就买个小礼物,不管考得好坏,这都是对樱樱认真学习一年的奖励,到时候该怎么说呢,说是一位姓陆的哥哥奖励他的好不好。“随便你,挂了。”陆景泽说完,决绝地挂断电话。
但很快,阮清收到了陆景泽给他的转账,520000元。
阮清立马开始着手准备帮樱樱挑礼物。
正翻着手机,房门响了,随后乔攸探个头进来:
“阮先生,在忙么。”
“不忙,在给我妹妹挑礼物。
乔攸抱着本书进来了。
他往床边一坐,翻开手中的《安徒生童话》,道
“我二姑奶奶她外孙女家的小姨的妹妹生了孩子,小孩马上百日宴,我想在当天读故事给他听,阮先生让我提前练练呗。”阮清看起来有些为难:“不然你等我回来,我现在有事要出门。
乔攸把人按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放心,很快。
原文设定里,男主受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兴许是原作者为了让前后期的陆景泽形成对比,临时给他加了这么一条:阮清每晚只有听到陆景泽为他读童话故事,才能安稳入睡。
乔攸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床上半眯着眼的阮清。
尽量压低声音,保持抑扬顿挫,用最柔软的声线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故事还没读完,床上传来阮清节奏的呼吸声。
乔攸凑过去仔细观察一番,确定他睡着了,给他掖了掖被子,关了灯,悄悄退出去。
他戴上口置和平光镜,提上酿了七天的葡萄酒出门。
陆珩本来坐在大厅沙发上看杂志,余光扫到乔攸的背影,放下杂志问了句:
“要出门么。”
“是,很快回来。”乔攸一看见陆珩,就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小狗笑容。
陆珩的视线在他手中提着的大玻璃桶上划过,看着他提着酒桶出了门。
冗长的阒寂过后,陆珩拿过杂志翻开一页,从刚才临时打断的位置重新阅读。
字却像是长了腿,在纸张上乱蹦乱跳,导致陆珩很难一下子抓取到这段文字的信息。
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志扔在桌上。
按照原文的描写,乔攸来到金哲慧夜总会。
又是这家夜总会,作者就这么懒得想名字么
径直来到文中提及的房间号,推开包间门,五六个陌生男人停止了歌声,齐齐朝这边看过来。
乔攸看了一圈,和原文一样,此时的傅淮宁根本不在这里。
其中一个长相酷似大头娃娃的男人挺着将军肚笑呵呵地迎上来:
“哎呀,这位就是淮宁常常提起的阮清阮先生吧。”
乔攸点点头。
“先进来坐,淮宁出去买东西马上回来。”大头娃娃拉着乔攸的手往沙发里拽。
乔攸乖顺坐好,顺便把自酿的葡萄酒放在桌上。
“进来就暖和了吧,快把口置摘了,屋里憋人。”大头娃娃伸手要去扯乔攸的口罩。
乔攸咳嗽两声,哑着嗓子道
“抱歉各位,最近刚检查出肺结核,我就不给各位添麻烦了。”
肺结核三个字犹如当头一棒,沙发上五六个男人跟兔子一样跳起来,腿脚不听使唤往门外狂奔。
跑去出,几人凑在一起擦冷汗
“傅少怎么把一肺结核弄过来了,这玩意儿传染性强。”
“应.....问题吧,他戴着口置呢。”
几人赶紧招呼来服务生,让他速度买N95回来。
拿到口罩,几人戴好,生怕漏一点缝隙,又摸出手机对着阮清的照片道
“确定里面那位是姓阮的没错吧。
“捂得太严实,看不出来,但看头发颜色和体型应该是的。
“是他就行,速战速决赶紧走人。
几人回了包间,对着沙发上的乔攸笑得几分心虚
“抱歉阮先生,我们先声明,戴口罩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只是刚好,我也患了重感冒,怕传染给兄弟们。”另一人道:“我也是,哎,这该死的肺炎。”
几人给出的理由很合理,什么重感冒、肺炎、皮肤屏障受损。
剩下一人实在找不到借口,便道:“我口臭,怕熏着兄弟们。
乔攸无所谓地耸耸肩。
大头娃娃小心翼翼开了瓶红酒,在乔攸杯子里倒了一点,趁其不备,衣袖里的白色药片落在红酒中,无数小气泡翻腾而起屋里灯光昏暗,大头娃娃又端着酒杯喋喋不休介绍这瓶红酒的年份历史,等药片完全融化,递给乔攸,让他尝试一番。乔攸笑着提起自己自酿的葡萄酒,给每人斟一杯,笑道
“大家要不要尝尝我亲手酿的葡萄酒,或许不比酒庄的差。”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问道
“阮先生酿酒时,应该是....戴着口置的吧。””
另一人:“手也洗干净了吧。”
“当然,不给社会添麻烦,是我作为良民最基本的道德。”乔攸还是笑。
几人端起酒杯,互相使个眼色。
心道这个姓阮的警惕心还挺强,那么这酒就非喝不可了,重要的是得表现出诚心,才能让阮清放下芥蒂几人火速拉开口罩一饮而尽,火速戴回去口罩。
"噗一!"一声闷响。
白色的N95口置被葡萄酒浸染成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