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滚烫,烫得小脸通红。
他指着光头,忍不住跳了几下,嘴角咧开
“这个光头是谁!他是不是姓刘!叫刘宇盛对不对!”
“冷静冷静,咱也看不清,都是马赛克,你别急,我帮你查查,好心人咱找到肯定要给他至高嘉奖。”组长安慰道。“是我舅舅!”乔攸一把抱住组长,一蹦三尺高,“是我舅舅!!!”
组长揉了揉差点被乔攸震聋的耳朵,诡异地看了韩教练一眼,俩人互相交换一道目光。
办公室里,组长和韩教练去找人,乔攸来回踱步,摩拳擦掌。
肯定是舅舅,只有舅舅会救他。
还有那个有磨损的kitty猫钥匙扣,就是他送给舅舅的奖品。
乔攸使劲做了个深呼吸,连灌三杯水,冷静,冷静。
冷静不下来,他打开窗户对着外面一声喊:
“舅舅一!攸攸知道你来了!”
声音刚落下,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乔攸一个趔趄,朝门口看过去,使劲敲打着胸腔里那个即将跳脱身体的小心脏。
啊,好刺眼。
房门打开,鱼贯而入三个人,后面满脸堆笑的组长将一颗光头推过来
“乔先生,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我们帮你找到了,就是他。
乔攸眼睛睁得老大,似乎想第一时间看清舅舅那张久违的脸。
脸上全部的肌肉都调动起来,带着愉悦和亢奋,无限上扬。
下一秒.....
慢慢落下去,肌肉失去了紧绷,松弛下来。
眼前的光头,穿着教练制服,嘴边一圈小胡子,笑得憨厚老实:
“这位学员,这是我该做的,我正好住在职工宿舍嘛,起夜撒尿,看见老蒯在车
子上动手脚,出于求稳没当时去揭穿他,不过我拍了视频证据,担心你们,就顺便把刹车给你们修好了。乔攸怔怔望着眼前的大光头,眼圈渐渐红了。
原本高升至九万里高空的心,猛地砸进地底。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乔攸迟滞地摇着头,慢慢后退
“不是他......"
声音嘶哑无力。
光头教练不好意思地笑笑
“虽然咱长的不像正经人,但这么多年连只小蚂蚁都没踩死过,过年的鸡还是我老婆杀的呢,那刹车,确实是我修的,害怕你们出意外。乔攸还是摇头:
“不是他.....!"
声音漫上浓浓的委屈。
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右脚往地上一跺:“他不是我舅舅!”
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无数次的希望衔接的却是彻底的失望。
组长和韩教练尴尬地对视一眼,拉过光头,对乔攸赔着笑
“那您冷静一下,我先让这位教练去工作了,改日肯定重重嘉奖他。
三人似是不敢多待,在乔攸突然的沉默中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
门口,组长重重叹了口气,骂道
“这个死老刘!净给我出难题!”
这一天,乔攸勉强是控制好情绪把车练完,司机小刘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他也道想自己走走,就一公里多点,很快到家。乔攸晃晃悠悠走回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推门进去,见是暮晚婷来了,旁边围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各个手里端个红托盘,上面摆满金光灿灿的黄金,让阮清挑选结婚用的金子。暮晚婷财大气粗,说着陆景泽小气,还说
“咱们陆家娶媳妇,这点黄金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奶奶给做主,全国所有的金店随便选,没有相中的就请设计师做,早晚到小清挑到满意的她又捏捏樱樱的小脸蛋,笑道
“咱们小家伙也得挑几样喜欢的,等你长大了,跟着奶奶出嫁。
樱樱:“谢谢奶奶!你真好~”
一派和睦中,只有门口的乔攸,被阴霾笼罩着。
“小乔哥哥!”眼尖的樱樱发现了门口的乔攸,阮式小火箭立马飞扑而来,撞入他怀中。
乔攸被撞得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露出一抹苦笑。
暮晚婷看到人,立马起身迎上来,嗔怪着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司机去接,看这小脸冻的,小可怜儿。
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望着乔攸泛红的眼眶和刻意躲开她的视线,柳眉深深敛起。
拉过乔攸到一边,紧张兮兮地问他
“怎么了,和陆珩吵架了?还哭过了?”
乔攸摇摇头,努力摆出笑容:“没有,冻的。”
暮晚婷眉头敛得更深了,揉了揉乔攸冰凉的手,压低声音
“陆珩的脾气我了解,有时候是有点不近人情,但你放心,但凡他敢让你受委屈,我肯定饶不了他,伯母给你做主。乔攸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般有气无力。
他还是摇头:“小叔叔对我很好,从不舍得让我受委屈,不是他,就是,在驾校,和人拌了几句嘴。乔攸只能胡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暮晚婷一听,紧蹙的眉目轻轻舒展开,松了口气。
“驾校那帮人,没素质的,小攸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喜欢咱们就去别的学校学,或者伯母请最好的教练上门亲自教,也省的你天天跑来跑去乔攸点点头,嘴角漫上一丝苦笑:
“嗯,我想想再说吧,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休息。”
暮晚婷望着乔攸步伐不稳,背影虚晃,总觉得,事情绝不是他说的和人拌嘴这么简单。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看得出乔攸是很开朗的性格,有事也不往心里去。
暮晚婷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当晚,陆景泽被奶奶严刑逼供,可他来回就是那一句:
“我真不知道!我真没惹他!已老实,求放过...
翌日,乔攸再次来到驾校。
他盯着那辆6号教练车看了许久,望见里面有人头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