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的目光和拍照合影,结果天空忽降大雨,这狗就跟疯了一样完全失去控制,怎么叫他也不听。总重量四十多斤的金属大狗,失控后不是乔攸遛它是他遛乔攸,拽着人就往大马路上冲,乔攸被它直接拽倒在地,拖着往前滑,裤子和上衣都被磨坏。最后逼得乔攸只能一把抱住骑电动车的彪形大汉,哭喊着“快帮我停下来”。
最后他和大汉二人合力才把机器狗拽回来,机器狗发出几声机械音后,收了四肢,成了一块废铁,彻底不动了.....他想打电话给陆珩,却发现手机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帽子没了,伞也没了,他只能拖着这四十多斤的金属大狗淋着大雨,踉踉跄跄回了家。
陆珩刚下楼就看到乔攸哭诉的这一幕。
他这才回忆起,因为之前没有给仿生狗输入雨天模式,而控制仿生狗的手机又恰好拿去送修,大概率第一代仿生狗的设计存在缺陷,才导致突遇雨天出现失控状况。湿哒哒的乔攸委屈巴巴站在玄关处,吴妈正拿着毛巾给他擦拭头发,顺便喊其他小保姆赶紧去给他放热水。他一抬头,望见了旋梯上站着的陆珩。
陆珩阔步下楼,从吴妈手里拿过一条干净的新毛巾,罩在乔攸头上,拉着人去了二楼浴室。
春寒料峭,淋了雨的乔攸窝在温暖的浴池里瑟瑟发抖,随着温度不断升高,他这才慢慢打开了身体。陆珩坐在浴池边,手边放了只小药箱。
他用清水帮乔攸冲洗干净膝盖的伤口,喷了点云南白药。
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只紧抿着唇,抿出凌厉的弧度,与紧盛的双眉恰如其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沐浴乳香,但乔攸还是嗅到了另一种气味,来自陆珩身上淡淡的酒气。
“亲爱的宝宝....."乔攸语气几分讨好,看得出心虚。
陆珩抬起眉尾,静静凝望着他。
“那个机器狗,好像是坏了....
陆珩翕了翕眼,低低“嗯”了声。
“能不能送去修一...."乔攸对手指ing,又马上补充,
“如果你很忙,我自己送去修,你告诉我在哪里能修就可以,修理费也我来付。
陆珩扣上药剂喷雾的盖子,放回原位,手指整理着药箱,摆得整齐。
“这么喜欢这条假狗。”陆珩抬了眼,眼尾微微泛红,有些微醺的痕迹。
“当然啊,这是我拥有的第一条小狗,何况就算是真狗,生了病也该马上送去治,养了它就要一辈子对它负责嘛。”“啪”的一声,陆珩合上了药箱盖子。
乔攸讨好的笑凝固在脸上。
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读到了陆珩眼底的失落,或者说愠怒。
“机器失控应该第一时间松手保证自己的安全,受了
顾及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你把所有这一切都排在一条假狗后面,包括我。”陆珩按住他的肩膀,手指渐渐收紧,“你有多久没有夸奖一句‘陆管家你不管穿什么都很惊艳’,睡
觉也不让抱了
,既然狗能取代一切
你在自己房间睡就好了,
么还要找我呢。”
乔攸怔住,随即,双膝渐渐靠拢,被圈在臂弯中。
他怔怔望着陆珩,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对不起。”陆珩揉捏着眉心,“我喝了点酒,有点口不择言。
他站起身:“你慢慢洗,洗好叫我。”
“啪。”手被人抓住了。
陆珩缓缓回过头,只见乔攸半边脸埋在水里,低着头,湿润的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着痕迹往回用力。“因为是你送我的。”没头没尾的,他说了这样一句。
陆珩手指一颤,因为这句话下意识反握住乔攸的手。
“因为是你送的,所以就算磕破了裤子弄掉了手机也要把它拉回来,绝对不能丢。松手是很简单也很艰难的事,取决于手里那件东西是难送的。”乔攸攥紧手指,指尖扣进陆珩的手腕皮肤里。陆珩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干燥的衬衫贴进乔攸湿漉漉的身体。
“本来想洗个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迎接你,却又忽然想留下身上的酒气,以酒精为借口吐露真心话,确实是我,有点幼稚了,吃一条仿生狗的醋。”陆珩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安慰着。“很嫉妒它,希望你眼里永远只有我一个。”
“那你真的是很幼稚了....乔攸无奈发笑,“不过你能这样说,我很开心,起码证明,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嘛。”就是因为这样,当陆珩把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乔攸身上时,就
甚至还要为了一条仿生狗大吃飞醋。
万幸,他是个有事就说的性子。
仿生狗送修的这段日子,乔攸又变得郁郁寡欢。
每日对着窗外发呆,然后开始看手机,然后继续发呆。
陆珩真的很担心他这种状态,知道他是父母忌日将近,总是会在这段特殊日子里回忆起从前的委屈过往所以陆珩把陆景泽叫过来,表示自己要休息一段时间,公司全部工作就交由陆景泽接手。
刚打算和阮清飞去国外旅游的陆景泽:。
陆珩也想趁这段时间专心陪着乔攸,这种情况的小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陪着他,等度过这段日子再好好开导他,起码这段时间里,还是不要主动提及他的父母、触碰到他的伤心事为妙。陆珩甚至主动提出想吃火锅。
乔攸说不想出门,他就自己从网上研究,举办家庭派对小火锅。
虽然,因为味觉原因,他的确不觉得火锅有多好吃。
而乔攸,似乎看起来也没多开心,默默吃完火锅收拾桌子,上楼洗漱。
晚上。
陆珩从背后揽过乔攸把人拖进怀里,瘦瘦的他几乎整个被圈禁在陆珩的身体中,适度的压迫感,幻化成一种安心。可半夜,陆珩刚睡着,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抽泣声。
像他第一次听到的一样,一种无意识的,从梦里发出的
他看向乔攸的睡颜,果不其然,又在睡梦中流泪了。
陆珩轻轻喟叹一声,心疼着“可怜的小孩”,找到乔攸的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