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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侍寝(1 / 2)

另一边,云雨柔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宫。

后宫重地,外男不得轻易入内,把云雨柔送进了宫后,云恒便退了出去。

而云雨柔下了软轿,却发现并非是皇帝的寝殿,而是在偏殿。

偏殿的门口,李嬷嬷正站在那里。

云雨柔的眉尖微挑,并未多说什么,在碧云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李嬷嬷见到她,语气比之前稍微缓和了些。

“老奴见过柔妃娘娘,太皇太后有请,还请柔妃娘娘跟老奴走一趟吧。”

云雨柔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却佯装温婉地笑笑,“李嬷嬷带路吧。”

没想到,这一进宫还没见到皇上,就被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召见了。

碧云心中虽不忿,但还是不敢多说,跟着云雨柔,在李嬷嬷的带领下,到了凤鸾殿门前。

李嬷嬷将碧云拦下,随后侧目看着云雨柔,还算客气,

“太皇太后只召见了您,至于您的婢女,就在外面等着吧。”

云雨柔笑笑,也没有反驳,提脚便往殿里走。

凤鸾殿里,太皇太后正靠在榻上闭目小憩。

听到殿门前的动静,她头发花白的脑袋转过头去,半眯着眼,凌厉的眸光剜着缓缓而来的云雨柔,露出一抹深色。

云雨柔朝太皇太后端庄行礼,语气不卑不亢,“柔儿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望着云雨柔,视线在她显怀的肚子上转了一圈,眉眼微沉。

“几个月没见,你倒是稳重了不少。”

自从南晚烟去世后,她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但她知道,南晚烟回不来了,可帝王的后宫不能一直空着,她这个做皇祖母的,必须为孙儿做些什么了。

“哀家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次让你进宫,是哀家的意思,不过你最好清楚,就算烟儿现在走了,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哀家让你来,只是想让你安抚下皇上,若是你敢动任何歪心思,哀家绝不饶你!”

接她进宫,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云雨柔漂亮的眼睛里闪过诧异,随即划过一丝失落。

她还以为是顾墨寒的意思,那看来,顾墨寒应该还不知道她进宫了。

她连忙收敛心绪,佯装乖顺地点点头,“还请太皇太后放心,柔儿知道您的意思,皇上对皇后情根深种,柔儿绝不会乱动心思,不过,不知道皇上现在如何了,柔儿许久未见到他,很是担心。”

一提到顾墨寒的现状,太皇太后的神色都变得落寞难受了起来。

顾墨寒的情况可不太好,爆炸后整个皇宫都封锁了消息,她知道南晚烟出事,已经是第三天了。

可顾墨寒却足足三天不眠不休,一直在疯狂找人了,高烧不退还要坚持上朝,下朝后药也不换,继续找人,跟疯了似的,谁劝也不管用,足够幸运的是,这三天里找回了长公主,不然他得更癫狂。

如今离晚烟离世足足有两个月整,全京城却还在戒严中,也就比从前松懈了那么一些。

从前,她嫌他对晚烟不够情深,如今,她觉得他对晚烟太过一往情深,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他总在做无意义的事情,无疑是在消耗他自己的心力。

她怕他走不出来,一个月前就不断为他相看大家闺秀,皇亲贵胄的适龄女子,画像都放到他的面前了,他冷淡无比,干脆利落的撕了画像,送一张撕一张,比五年前还硬气,气得她头疼。

她整整跟他耗了一个月,好话坏话都说了,嘴皮子都磨破了,顾墨寒实在油盐不进,偏执的要找到死去的晚烟,她也真没了办法,所以才把云雨柔召进宫里来。

毕竟,云雨柔是曾经唯一能够与烟儿抗衡的人。

而且云雨柔还怀有身孕,顾墨寒看在云雨柔的份上,多少能够放下一些对烟儿的执念吧……

太后自然不会将这些话都跟云雨柔说,挑了些重点与她道明,让她明白她的目标是什么便行了。

云雨柔闻言,秀气的眉头一紧。

没想到,南晚烟即便是死了,对顾墨寒的影响都还有这么大。

她更没想到,顾墨寒对南晚烟的感情竟然这么深刻,甚至到了为南晚烟拒绝所有女人的地步!

西野的历史上,可从未出过如此痴情的帝王,六宫无妃独宠皇后,又不是天胜的绥圣帝……

她的眼底有些不甘妒恨,面上却掩藏地很好,面上一副迫切又紧张的模样来。

“柔儿明白了,若是柔儿真的有能力帮助皇上排忧解难,柔儿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尽心尽力的……”

说罢,她有意无意摸着自己显怀的小腹,神色楚楚可怜。

太后最是看不惯云雨柔这副嘴脸,但也无奈云雨柔肚子里的龙嗣,只好揉着太阳穴,头疼般地摆摆手。

“下去吧,哀家乏了,李嬷嬷会带你去皇上的寝殿。”

“别忘了哀家对你说的话。”

云雨柔乖巧地弯腰应道,“柔儿谨遵太皇太后教诲,您好生歇着,柔儿这就退下了。”

说完,她见太皇太后没有要再搭理她的意思,便转身退了出去。

可低头的那一刹那,她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却陡然一冷,锋芒毕露。

之后,她便被李嬷嬷领着,去往顾墨寒的寝殿……

御书房里。

自从南晚烟走后,御书房便成了宫里彻夜灯火长明的地方。

顾墨寒在这里一坐便能待上好几日,劳心劳力,勤勉的不像个帝王,倒像个不停转的陀螺,让许多宫人、侍卫尤其苦恼揪心。

真是生怕皇上累死啊。

烛火幽幽,映得顾墨寒整张脸冷毅俊俏。

两个月过去,顾墨寒精致的眉眼里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戾气,手腕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像是蜿蜒的龙鳞,从上蔓延了整条手臂,看得出当时惨状。

而那双白皙的手虽然保住了,但也能看见不规则的,冷白如霜的新皮肉。

他低头批奏折,时不时的转着尾指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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