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然的一字一句,都在表明陆笙笙不过只是养女,不配与他成婚。
陆笙笙心中羞辱愤怒,面上却隐忍着一言不发,低头,抿唇不语。
南晚烟和顾墨寒隔空对视一眼,皆不动声色。
女皇的面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太子,你放尊重些!”
“鸿灵虽为朕的养女,却是朕以储君的身份,亲自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她怎么不是大夏公主?”
“她这样好的姑娘嫁给你,绰绰有余!”
秦逸然却不以为意,语气嚣张地道,“皇上有私心,舍不得血亲出嫁,本宫不会怪罪。”
“但本宫的底线不能动,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本宫就是要正统公主和亲,当然了,若是鸿灵自愿嫁给本宫,本宫不介意,两位公主可以一起嫁给本宫。”
他调笑着语气轻蔑,完全是在侮辱整个大夏皇室的尊严。
南晚烟坐在高处,瞧着秦逸然那欠扁的模样,秀眉紧蹙。
在西野的时候,尚不见他这么嚣张,看来天胜是真的轻蔑大夏。
又或者说,他这么嚣张,也是仗着姨母不敢动他,姨母的性子她了解,也是个果敢的人,就冲秦逸然这样目中无人的挑衅,姨母早就不客气了。
现在还按兵不动,姨母定是忌惮什么,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让姨母如此畏手畏脚。
顾墨寒凝视着秦逸然,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那些个大夏重臣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齐声开口道,“太子,你简直欺人太甚!”
“蛮横竖子,鸿灵公主与你和亲,才是你的福气,你竟还敢肖想鸣凰公主!想效仿娥皇女英,你也配!”
还不等秦逸然开口,西野的人也坐不住了,于风带头起身,皱着眉头叫嚣道,“天胜欺人太甚!”
“鸣凰公主可是我们的皇后娘娘,你们跟大夏和亲,与我们无关,但我们,绝对不可能将皇后娘娘给推出去!”
“你们要是敢跟西野争人,那就再打一战,我看你们天胜到底能不能争赢!”
天胜的人顿时气急,开怼大夏和西野,“我们与大夏有契书在先……”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三国的人大骂出口,毫无章法可言。
秦逸然就看着,嚣张的仰头喝酒,“说的是,契书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大夏可不要出尔反尔,不然到时候全天下都要耻笑你们了!”
陆绎澜冷眼看着秦逸然,袖子里的暗器已经露出了冷冽的寒芒。
母皇说了不能拒绝和亲,但没说,大夏不能换一个太子。
欺他妹妹,挑衅大夏,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念战时不斩来使,人可以不死,但也没必要做正常男人了!
就在他准备出手之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忽然起身,一把拽住了秦逸然的衣领,直接将他薅到大殿中央,猛地就是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等天胜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秦逸然已经一脸懵逼地挨揍了。
“顾墨寒,你干什么你?!”
众人赫然大惊,看着秦逸然被暴揍,直接傻了眼,“太,太子被打了!”
“太子,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除了高管家以外,众人立马围了上去,想要保护秦逸然。
可西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于风带头包抄,直接将那群天胜人围困住。
“皇上做事,也轮得着你们插手?!”
天胜的官员顿时气急败坏,“太子!西野,你们太过分了!”
见此,陆绎澜诧异不已,默默地收回了暗器。
他看着将秦逸然抡起了揍的顾墨寒,竟破天荒的感到顺眼。
南晚烟也很诧异,她没料到顾墨寒会动手。
这傻子,当着三国的面暴打天胜太子,这传出去,天胜还不得群情激奋?
可她看着秦逸然的惨状,嚣张的脸上印了个“熊猫眼”,实在是有点喜感,忍不住发笑。
但高堂严肃,她强忍着静观其变。
大夏的人都坐壁旁观,没有一个插手的,却在心里为顾墨寒等人摇旗呐喊!
好,打得好!
这么嚣张的竖子,就该往死里揍!
竟惦记着两位公主,想要坐享齐人之福,得寸进尺,实在过分!
陆笙笙也冷眼看着,唇角冷勾。
秦逸然的脸上连挨了好几拳,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痛起来,他恼怒的眼底猩红无比,“顾墨寒你疯了?!竟敢打本宫?!”
而且,还是当着三国重臣的面,将他如拎鸡仔似的打一顿?!
耻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偏偏顾墨寒又很有技巧性的将他锁在地上,他竟连动弹都做不到,更别提反抗了!
可恨,他在天胜算佼佼者,但战场上与顾墨寒对战过,顾墨寒的身手是真的好,他还真略逊几分。
顾墨寒眸底黑云齐聚,眸底翻滚着强烈的戾气,唇角勾着渗人的冷笑。
“丧家之犬,不在自己的龟壳里好好缩着,跑到朕的跟前,抢朕的女人,朕的再三警告,看来你是没听见去了。”
“那朕,就送你上路。”
秦逸然被打傻了,浑身疼的发紧,却咬牙愤愤地看着顾墨寒,“顾墨寒,本宫今日还就不怕你了!”
说着,他忽然一手撑在地上,内力齐聚,直接将顾墨寒从身上撑开,随后与顾墨寒缠斗。
顾墨寒冷笑一声,游刃有余地闪开,一记手刀劈在秦逸然的后脖领上,而后架着他的双手,用力蹬住秦逸然的手背往地上一压,骑在他腰间,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秦逸然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顾墨寒按在地上狠狠蹂躏,“顾墨寒,你——啊!”
“顾墨寒!你要是打死我,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嗷!”
秦逸然在地上疼的嗷嗷叫,再看天胜其余人的情况也不太好,他们大都是文官,于风等人却是武将,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没一会儿功夫,就将那群天胜人打得鼻青脸肿说不出话了。
高管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