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孟芊芊竟是南晚烟?!
姜之瑶诧异,却明显不愿相信秦暮白的说辞,“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南晚烟呢,她明明就是太傅府的人,否则怎么会一直在天胜,又怎么可能让人看不出破绽!”
秦暮白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本公主还真未见过像你这样蠢的货色。”
“你好好想想,天胜境内,有谁曾见过太傅府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嫡小姐,你又怎么能确定,她一直待在天胜,又是天胜的人呢。”
“而且南晚烟身边有个极擅长易容之术的人,想要教会她易如反掌。”
话落,姜之瑶明显有些动摇,但心底里还是不愿相信的,“可,可就算是这样,太傅府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配合她?”
秦暮白耸肩,“你或许不知道,太傅的妻子曾是西野的人,同将军府的夫人是姐妹,二人关系要好,太傅又极其宠他的夫人,还是主和派,帮一个忙,自然不在话下。”
一时间,庞大的信息量让姜之瑶的脑袋炸开了锅。
她的心不断下沉,遍体深寒。
秦暮白还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
“就算这些你都不信,那你再想想,除了南晚烟,还有谁会让顾墨寒和秦隐渊都对她死心塌地?”
“你真的觉得,你能斗得过这个女人吗?”
“啊——”姜之瑶崩溃地叫喊出声,猩红的眼里盛满了癫狂与恼怒,“别说了,都别说了!”
“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哈哈,她,她竟然……”
想到自己方才还在“孟芊芊”面前大放厥词,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像蠢货。
难怪“孟芊芊”表现的那么冷静,不管她说什么,“孟芊芊”都毫无波澜,原来她就是南晚烟本人!
怪不得顾墨寒会那么喜欢她,因为他喜欢的本来就是他的妻子!
南晚烟就是来找顾墨寒的,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偏要看她沉沦在顾墨寒的虚妄里,如今她彻底喜欢上顾墨寒了,南晚烟却开始拿出正妻的派头,让她少招惹。
凭什么,凭什么这夫妻两这么玩她,她做错了什么?!
她恨,她恨啊!
姜之瑶痛苦地抱头蹲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极了疯子。
“我要杀了她,要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秦暮白满意地看着她疯魔的样子,功成名退般扭头离开。
她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告诉姜之瑶的,南晚烟真实的身份是不能揭开的,不然南晚烟会死,可是怎么办呢,她非要让她死一死才高兴。
顾墨凌皱眉,深深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姜之瑶,抿唇不语,眼底闪烁冷厉的暗色……
如今的天胜无一安宁地,秦啸尚在为秦隐渊的伤势担心,就有人又来传战报。
他当即勃然大怒,紧急召群臣入宫。
北辰殿里,秦啸负手站在龙椅前,眉眼里噙着滔天的怒火。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每个人,气氛显得无比压抑凝重。
群臣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个把头埋低,生怕成了众矢之的,被秦啸枪打出头鸟。
姜丞相也在队伍里恭敬地站着,视线落到殿中跪着的将士身上。
那将士颤颤巍巍地低着头,“回,回禀皇上,西野的大军如今浩浩荡荡,已经全军压境,这,这再过两日可能就要兵临城下了。”
“什么?!”
“这次难道真要攻进来了?”
“再这么下去,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乱了阵脚。
唯有秦啸脸色阴沉地觑着众人,压低嗓音怒斥一句,“嚷什么”
“没用的东西,敌军还未进城,你们倒好,一个个的,都开始自乱阵脚了,就这么想要让西野看笑话不成?!”
朝臣们立马噤声,冷汗涔涔再不敢开口,可心里,都七上八下地敲着鼓。
姜丞相没说话,脸色始终难看。
这时,跪着的将士忽然呈上一个木盒,咽了咽嗓子道,“不仅如此,他们今晨还在阵前扔下这个东西,说是要您亲自过目。”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秦啸半眯起眼盯着那木盒,扬了扬下巴示意将士打开。
将士颔首应下,动作僵硬地从木盒里拿出一件染血的残破战袍,战战兢兢地摆在地上。
秦啸脸色大变,这是?!
有眼尖的朝臣见了,更是惊叫出声,“这,这不是太子殿下的战袍吗!”
“当真是太子殿下的东西?”
“他们,他们该不会已经把太子给……”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众说纷纭下,朝臣们从方才的慌张,彻底变成了恐惧,六神无主地乱作一团。
秦啸的视线死死盯着那战袍,脸色阴晴不定,怒焰快要从眼里窜出来,“岂有此理!”
“西野这群逆贼,竟敢用太子的东西来威胁朕,好,好得很啊!”
前有顾墨寒不愿出征闹得人心惶惶,后有秦隐渊身中剧毒危在旦夕,现在对方还公然拿来太子的衣物,这明显是在警告他!
秦啸原本就焦头烂额,现在火上加火,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丞相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西野行军的速度,远比他们预料中快得多。
那个领兵的似乎是大夏三皇子,他怎么这么厉害,从前并未听闻大夏有这么厉害的将领啊……
这时,有个文臣站出来提议,“皇上,再这么下去,咱们可就真的被动了,若是实在不行,就先跟西野议和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借此机会,咱们还能好好养精蓄锐。”
“你放屁!”一个武将恼怒地啐了一口,指着文臣的脸大骂,“你们这帮人,就只会缩着脖子做王八,我天胜这么多年来,哪一辈江山不是靠真刀枪拼杀出来的?”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没错,西野那群人就算兵临城下又怎么了,想议和?没门!”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