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下,便有一男一女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长得具是花容月貌,那少女长得就是一副清秀精致的模样,那少年看上去更甚,步履款款,一颦一笑之间,竟然看起来比女人更加风情万种一些。
这二人站在一起实在很是养眼,连温思尔都愣了愣,随即惊诧的看向那管家。
“丞相这是……”
管家笑的有些暧昧,“老爷很关心温大人,温大人办事辛苦,总该有些可心的人儿陪着才好,这样老爷也能放心一些。”
这下温思尔还有什么不懂。
只是……他看着款款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她的性取向就这么模棱两可吗,竟然往她身边放人都选一男一女让她挑,当然,也有可能不是让她挑,而是觉得她男女通吃……
温思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温大人。”
两个人一起上前,给她行了个礼,随即那两道目光就像是黏在了温思尔身上一样,让温思尔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但是她脸上还带着客气礼貌的笑意。
“丞相大人真是费心了,替下官谢过大人。”
她偏头,冲着运叔眨了眨眼,“运叔,先带着这二位下去休息。”
运叔连忙上前引着二人往院子里走,二人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温思尔,好像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对他情根深种了似的。
丞相府的管家任务完成了,也不多待,便和温思尔再寒暄了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
温思尔吐出一口气,搓了搓脸,这才疾步到屋里去见外祖父。
柳正安自得知温思尔来了,眼神都快要黏过去了,如今翘首以盼,终于盼到温思尔走了进来。
“承明!”柳正安的身子立刻就坐直了。
温思尔连忙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外祖!最近感觉身子怎么样,可有好些了?”
柳正安点点头,视线一直黏在温思尔身上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看人还完好的坐在那儿,就放心的松了口气。
“我这把老骨头可好着呢,倒是你,你个臭小子,去徐州那么远的地方也不说一声,都学会蒙骗我这个老头子了!”
这次来看着外祖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都能冲自己吹胡子瞪眼了,她脸上的笑意不免重了一些。
“哪里有,不过是去趟徐州而已,这种小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有什么可说的?”
“臭小子,就知道嘴贫!”柳正安骂了一句,温思尔就乖乖让他骂。
柳正安又不是个老糊涂,自然知道他外孙这是在哄着自己不让他担心,这次去徐州的凶险,他只是想想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但他终究是身退多年,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柳正安沉沉的叹了口气。
温思尔不想让他想太多有的没的,连忙道:“外祖,陛下赏给了我不少的好东西,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挑着把玩把玩。”
柳正安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外祖,这可是我的一片孝心!”温思尔跟他插科打诨,说着,手已经自然而然的摸上了柳正安的脉象。
果然,一番试探下来,柳正安的情况已经好了不收啊,但是毒素毕竟已经在体内浸染多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根除的。
运叔已经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见状也关切的看过来。
温思尔安了二人的心,让阿允将她从徐州带回来的药材拿来,重新给运叔写了方子,让他按照上面去熬药。
运叔这些时日是瞧着柳正安的身子越来越好的,看到换了新方子,知道肯定有新的作用,自然是很开心的就准备去了。
柳正安虽然瞧见了温思尔之后有不少话要说,但是终究年纪大了,身子也不爽利,刚说了一会儿,精神头明显就跟不上了。
温思尔瞧在眼里,也不想打扰柳正安休息,看着他喝完药,观察着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先走了一步,让柳正安可以好好休息。
从偏门出去之后,温思尔回头看了一眼这处偏院,若有所思。
一旁的阿允好奇道:“少爷,您在看什么?”
温思尔收回视线,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在想……京城实在是太不安全了,而且后面会越来越危险,所以外祖不能留在这里。”
阿允想到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刺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温思尔当机立断调转了方向,“走,去怡红院。”
阿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温思尔要去哪里之后,脸色瞬间涨红,“去去去、去哪儿?”
温思尔“啧”了一声,“快点,别愣着!”
温思尔轻车熟路的去了红娘的房间,此时青天白日,红娘正窝在床上睡大觉。
她让阿允在外头守门,自己站在床前,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红娘眼睫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看清了眼前有一个人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吓得往后一仰。
“什么东西!?”
温思尔哼了一声,磨了磨牙,“我在外头朝不保夕,你倒是在这里睡的舒服!”
红娘惊魂未定的坐起身来,看清了是他之后,拍了拍胸口,一脸嗔怪的看着温思尔。
“真是的,你干什么,魂儿都要被你吓没了!”
温思尔一只手掐住她的脸,往外扯了扯,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就是因为那只簪子,我差点就死在徐州城!”
红娘眨了眨眼,都忘了把自己的脸夺回来,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什么簪子。
她“哎呀”一声,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是忘在了我这里,生怕耽误事儿,才让少主给送过去的!”
温思尔在她柔软的脸上又揉搓了一顿,“哼”了一声,收回手,“托你的福,差点死在外头。”
红娘睁大眼,“簪子被千煞王发现了?”
温思尔从鼻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