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施妍见此,视线微凝,看了唐潜一眼。
他说的人是盛老师吧?
盛老师是研究所的人,唐潜也只有提起老师的时候,才会这副样子。
研究所成员见唐潜没话说了,这才收回打量他的眼神,带着人去别的地方参观。
陶宪办公室。
陶宪带着医药箱进来时,就见盛娆大佬的姿势,散漫地倚坐在沙发上,眸子低垂,把玩着手机,松弛感拉满,嘴角微抽。
“师傅,这虽然是自家地盘,但你好歹装一装吧?”
被底下的人看到了,他们得多伤心啊?
盛娆懒懒抬眸,视线只淡淡地在陶宪身上扫了眼:“废话那么多,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陶宪无奈,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医疗箱放到桌面。
“都在这了。”
“师傅,您要这些东西,是要救人?”
“不然?”
盛娆声音懒洋洋的,应声的同时,打开医疗箱,检查了一遍里面的东西。
昨晚,钟老给她发了地址后,就将病人的病例发了过来。
研究所最新研制出来的药,正好能用在病人身上。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您要救的人是谁啊?”
陶宪心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些药是研究所最新研制出来的解毒药,效果比之前的还上百倍。
最重要的是,他家师傅早早就不接私人单子了。
到底谁那么能耐,请得动师傅救人,还下那么大的血本?
盛娆清冷的眉梢微抬,扫过去,见陶宪一脸认真求问的模样,淡淡道;“钟柏羽的人。”
钟柏羽这个名字,陶宪不仅不陌生,还很熟悉。
军方这些年常跟研究所有合作,但说是合作,实际上,钟老没少向研究所的人抛橄榄枝。
这点,陶宪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他一听,钟老请自家师傅帮忙救人,没法淡定了:“师傅,您可千万不能去钟老那边啊!”
钟老这老东西,请谁帮救人不好,非逮着他家师傅的羊毛薅!
陶宪一是担心钟老挖走他家师傅,二是担心那些和钟老作对的人将目标转到盛娆身上。
他家师傅可是研究所的宝,这么危险的事,钟老可以让他去,反正他一把老骨头了,命也不值几个钱。
可师傅不一样,她是研究所的顶梁柱,少了她,研究所是万万不行的。
何况,钟老那不讲道义的人,万一事后也想挖走他家师傅怎么办?
“嗯?”
“钟老是军方的人,他让你救的人必然是军方派出去的卧底。何况,那老东西之前挖走咱研究所不少人,你要是去了,万一他盯上你怎么办?”
陶宪眸子拧紧,说话时,语气愤愤不平。
闻言,盛娆红唇轻启:“你觉得,他能挖得动我?”
陶宪张了张嘴,还是有点担心。
师傅态度坚定,是没人能轻易撼动,但钟老那德行他也清楚,一旦他看重什么好苗子,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把人拐到军方。
盛娆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行了,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话音落下,她站起身,拿着医疗箱往外走。
没等盛娆出去,唐潜忽然出现,余光睨了眼盛娆手上的东西,眼底闪过轻蔑。
“盛娆,你这是当研究所是你家吗,随便走动就算了,还带东西走?”
比起盛娆这个靠阿谀奉承进入研究所的人,他才是最实力的那个。
这次的实习期,他也一定能顺利通过,留在研究所。
他听说,研究所的创始人已经回京城了,最近还经常出入研究所。
要是他有幸遇到创始人,一定将盛娆干的破事告诉她,让她将盛娆赶出去!
“这跟你有关系?”
盛娆抬眸的瞬间,眼底划过一阵不耐烦和燥意。
怎么哪哪都有苍蝇在她耳边飞?
“我现在也是研究所的成员,我有理由怀疑你随便偷拿研究所的东西出去。”
“所以?”
盛娆冷笑的同时,危险的锋芒落在唐潜身上。
能耐没多下,废话倒是真多。
“打开医疗箱让我检查一下。”唐潜冷哼一声,态度坚决,“你要是不让我检查,就说明你心里有鬼,那我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
“没记错的话,你只是研究所的实习生,实习生不算正式人员。”
唐潜被怼的面色一沉,还是强撑着脸面开口:“就算我是实习生,也比你这个靠关系进来的人强!”
“喔!”
盛娆嗓音很淡,轻描淡写的。
显然,她压根没将唐潜的挑衅和愤怒放在心上。
“盛娆,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唐潜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往下一沉:“这里是研究所,不是盛家举办友谊赛的现场!”
言下之意:你在盛家的地盘闹事能全身而退,不代表在这也能顺顺利利的离开。
盛娆大闹盛家为徐露举办友谊赛现场的事,网友现在还在讨论,雨薇也因为盛娆这混账东西,被网友骂了两天,连学校都没敢去。
盛娆倒好,非但没有半点悔意,还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还来了研究所!
“知道这是研究所还敢拦我,不要命了?”
盛娆眉梢漾着淡淡的笑意,往前走了两步,斜睨过唐潜的脸时,寒光乍现:“难道,你不知道我后台硬?”
她今天不想跟唐潜动手,所以,他最好识趣点。
“你!”唐潜面色难看,眸子一沉:“盛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让迟爷知道,你在外面是个沾花惹草的垃圾,你看他还会不会搭理你!”
“看来你是真想找死啊。”
盛娆语调轻缓,懒洋洋的,话语间,将医疗箱放下。
随即她扯下领口松松垮垮的领带缠在手上,像是生怕打这种垃圾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