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义也是善于谋划之人,回到重庆就制定了一个计划,看似坚决执行吴曦的命令搜罗美女,实则另有所图。
他的真实想法是在秀女中培养一些内应,等自己“押送”美女回到兴州城之后,再让美女中的内应寻机起事,里应外合诛杀吴曦。
为了不使陈玄风误会,李好义就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陈玄风。
陈玄风对这个计划未置可否,直接看向范仲任道:“你不是有事求助吗?什么事,一起说说。”
范仲任道:“下官和刘甲、好义两位将军志同道合,想请陈统领出马,率领我等诛杀叛贼吴曦,收复关外四州。”
陈玄风道:“这都不是事,也用不着什么计谋,只不过你们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范仲任、刘甲、李好义三人同时躬身抱拳,“陈统领但有所命,我等无不遵从!”
陈玄风笑道:“无不遵从吗?用不着那么夸张,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跟我一起打仗,一切行止都须听令于我,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天地君亲师!你们能接受吗?”
范仲任三人相互看了几眼,均想:都说这陈玄风目无君上,嚣张跋扈,如今看来果真不虚。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够诛杀反贼,收复失地,自己这些文臣武将就算尽到了职责。至于朝廷如何对待陈玄风,谁又管得了?
于是三人同时表示遵从,总之就是以陈玄风为尊,陈玄风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玄风当然不愿意按照李好义的计划行事,那样太慢了,从重庆到兴州一千多里,这几千美女怕不得走上一个多月,哪有工夫等她们?
当下陈玄风决定让刘甲、李好义率领一百骑兵、跟他一家四口赶赴兴州。
李好义对这个决定持怀疑态度,连忙说道:“那吴曦手上可是握着四万大军呢,咱们一百人怎么跟四万人打?”
陈玄风两眼一瞪,怒道:“刚才咱们怎么说的?你若是不听安排,我也懒得管你们的事!”
李好义无奈,连忙道歉,随即出去召集人马,心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陈玄风的能耐。
梅超风也觉得陈玄风的决定出乎意料,似笑非笑地问:“那些美女怎么办?不挑几个带在身边吗?”
陈玄风苦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那你可就错了!”
陈玄风一家四口,加上刘甲、李好义、李好古、李好问一百零四人,总计一百零八骑昼夜兼程,只用了三天就到了兴州。
驻马兴州城外,看着兴州城上城下的数千名守军,李好义忍不住提出建议:“陈统领,咱们已是人困马乏,是否在城外扎营歇息一晚?”
陈玄风摇头道:“不必,你若是跟着我一起进城,就只需头前带路,若是你不敢跟我一起,那就告诉我吴曦的住所。”
李好义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一咬牙道:“那行吧,末将这就过去叩关。”
有李好义在前叫门还是顺利了许多,那守城的军官正是吴曦的亲信,虽然对李好义突然返回有所猜疑,但终究想不到李好义敢带着一百人发起暴动,盘问了几句也就放行了。
这样就省了陈玄风一家一进城就大开杀戒。
由于吴曦身兼殿前司殿帅一职,与前朝的高俅官位相仿,因此在兴州也建了殿帅府,平时就住在殿帅府中。
陈玄风一彪人马来到殿帅府门前,立即遭到了府中侍卫的呵斥拦阻。
刘甲连忙上前搭话,表明求见吴大帅有要事禀报。
这时候就需要刘甲出面了,因为李好义这样的官职根本没有资格求见吴曦。
那殿帅府的侍卫也是认识刘甲的,说:“等着我进去禀告一声,看大帅是否见你!”
只是这一句就证实了吴曦就在府中,陈玄风哪里还有耐心等他进去出来,掣出玄铁重剑,一剑就把这名侍卫捅了个透心凉。
与此同时,梅超风三女齐刷刷打出二十多枚冰魄银针,门前的二十几名侍卫瞬间倒地毙命,竟然来不及发声示警。
陈玄风转头给了刘甲一个眼神,往门内摆了摆头。
刘甲和李好义兄弟三人怎还不知其意,立即踏入大门,径往白虎堂走去,陈玄风紧跟着进入,同时挥了挥双手,示意左右前三个方向。
梅超风三女立即会意,梅超风飞身上了门楼,刀月梅和刘瑛上了左右两侧院墙,分赴东西北三个方向,谨防府中有人逃出。
刘甲和李好义见状尽皆瞠目结舌,这杀人手段!这无上轻功!难怪陈玄风这样托大,有这样的本领,想不托大都不行。
有这样的武功,就算吴曦手下那三十几员猛将都在这殿帅府内,就算那将近三百名侍卫再怎么死命护卫,也未必保得住吴曦一命!
吴曦的府中防御自然是严密的。虽然已经和金国人达成了约定,虽然已经出卖了四州两关,又协同金军谋害了宋国十万禁军的性命,但是他也担心金国人杀红了眼,顺手就把他的兴州给占了。
所以兴州城乃至殿帅府的防御还是很严的。刘甲和李好义兄弟几个没走多远就遭到了府中侍卫的拦截。
“什么人如此大胆,未经通报敢闯殿帅府,不想活了吗?”
当然,这样的喝问是因为刘甲等人穿的都是宋军装束,而且侍卫当中有人认识刘甲。
这一次陈玄风没再让刘甲和李好义说话,抢在前面直接给出答案:“你爷爷!去死吧!”
说话间大步抢上近前,玄铁重剑一路碾压过去,二十几名侍卫陆续毙命,死状惨不忍睹。
这一波杀戮动静不小,基本上惊动了府中各处人员,在陈玄风等人继续前行之时,四下里都有军将侍卫持械涌出。
这些人也都不傻,看见一马当先的陈玄风就明白了一切,顿时大呼小叫着来战陈玄风。
陈玄风更懒得理会来的是谁,一柄重剑气势磅礴,顶着人潮平推过去,所到之处尽是刀断枪折,肢体破碎,就如同一艘快艇乘风破浪,冲激出漫天的血雾。
刘甲和李好义都看傻了,这样的陈玄风,哪里是区区几百人可以阻挡的?只怕一万人也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