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会前夕,莫初歌收到昭贵妃送过来的请柬。
原来是在甘泉殿举行中秋宴会,她也有资格赴宴。
应该也有林灼灼吧,这半个月里,她一直让人在暗中盯着林灼灼的一举一动。
就像傅云观说的,留个心眼,总有好处。
如今住在一个行宫里,她倒是时常能见到傅云观。
从那之后,裴行晏在未来过。
至于税收的事情他是如何解决的,莫初歌不想知道。
裴家的一切,她都不想再管。
晚上的时候,裴行晏来了。
两人坐下一起吃饭,莫初歌道,“侯爷来我房中,便不怕林妹妹为此生气?以后还是少来吧。”
裴行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眼中的冰冷一闪而过,“她不会生气的,初歌,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若非是你,将整个裴家打理得井井有条,那将不敢想象。”
他握着摸初歌的手,声音很柔,“初歌,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帮为夫这个忙。”
莫初歌内心泛起一阵寒凉,几乎要随着血液往身上涌来,让她招架不住。
她不留痕迹地从裴行晏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你对我如此冷淡,是从你心中有了傅云观开始么?”裴行晏寒凉的声音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伸手掐住莫初歌的脖子,怒视着她。
莫名其妙的,莫初歌被他掐着脖子,呼吸逐渐迟钝,双手不停地挣扎,以此来甩开他的桎梏。
“裴行晏!你脑子抽风了是不是?快点放开我!”
裴行晏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轻笑。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他要借此机会除掉傅云观。
假装一副情深被辜负的样子,情绪逐渐失控,“我才是你的丈夫,就那么比不得那个傅云观么?奸夫淫妇!”
莫初歌被裴行晏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说话客气点!我和晋王之间清清白白。”
裴行晏笑得阴森恐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成全你,你去服侍帝王殿下吧,他是陛下的亲弟弟,又是中宫嫡子,身份何等显赫,我把你当成歌女送给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反正发癫是他,看上臣子之妻。”
他的话让莫初歌接连吃惊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志,要把自己的妻子推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莫初歌被他气得发抖,“疯了!你们都疯了!”
裴行晏狠狠地掐住莫初歌的脖颈,神色逐渐扭曲,“对,都疯了,他傅云观不也是疯的厉害么?勾引有夫之妇,左右不过你我清醒的时候总是无言以对,如今都疯了,听听这些疯话也有意思。”
他冰凉的语气带着一丝柔和,“我亲自将你送过去。”
莫初歌拼尽浑身力气反抗他,奈何又是吃亏到男女力气的悬殊上。
被他生拉硬拽地拖着,往傅云观的居所去。
经过长街的时候,宫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莫初歌的身上。
裴行晏根本不给莫初歌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
把她强行拖至漪澜殿前。
裴行晏怒气冲冲,一脚踹开殿门,嘴角含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其实晋王殿下喜欢臣的妻子,可以告诉臣,臣定当割爱,何必私通呢?岂不是让人指责殿下勾引臣子之妻的奸夫!”
说罢,裴行晏掐住莫初歌脖子的手突然松开,将莫初歌往前一推。
傅云观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莫初歌,深邃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深情,“你不要紧吧?”
此刻的莫初歌很是狼狈,勉力摇头,“我没事。”
裴行晏在一旁看笑话,“瞧瞧这关心的呀,可真令我感动不已。”
他又将目光落在莫初歌的脸上,神情轻蔑,“初歌,我实话告诉你吧,自打一开始,晋王殿下就觊觎你的美貌,让我将你送给他,你们之间也并非偶遇,他见色起意,一直都想得到你,你自始至终不过是我们男人博弈的牺牲品罢了。”
莫初歌闻言,心头剧烈一颤,赫然叮嘱傅云观。
怪不得她总感觉傅云观在有意无意地接近她。
都好解释了,一切都好解释。
傅云观微微蹙眉,正眼都不往裴行晏身上看,嘴角挂着一丝哂笑,眼眸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清冷。
一切都在裴行晏的掌握之中。
他自然要借题发挥。
只是看似一切傅致远和裴行晏占尽上风,傅云观在夹缝中为难。
焉能不知这一切,是他为了得到莫初歌,要提前设好的局呢。
江山美人他都要得到,所以比的还是谋略,他一个人要对抗两个。
“我已经兑现我的承诺,将莫初歌拱手相让,不知殿下承诺我,将沈家军的兵符交上来,可否信守承诺?”
裴行晏是在赌。
赌傅云观感情用事,会对莫初歌发疯发癫,因为男人了解男人。
傅云观看着莫初歌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他就已经猜到了,用灼灼的话来说,就是暗恋,爱莫初歌。
这个小细节还是灼灼留意到的,他就利用这一点,借此拔掉傅云观身上的刺,陛下一定会对他加官进爵。
一遍一遍的苦涩在莫初歌的心上徘徊,那种滋味,仿佛是在吞噬无数的黄连,深嚼慢咽地堵在喉咙里。
她只觉舌尖都是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
想想又何其悲哀。
她的丈夫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身边唯一认识的知己傅云观,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对抗自己的丈夫。
结果,她里外不是人。
仔细一想不用难过,她也在利用傅云观。
眼下她的确的利用傅云观,好好恶心裴行晏。
既然膈应,那何不都一起膈应呢。
在场的人包括她莫初歌在内,神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都在发疯发癫。
傅云观不动声色,一把将莫初歌拥在怀里,当着裴行晏的面,手掌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