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嫁过去,还能有个依附,对自己查案倘若有助益,可记忆中的骆世子想来并不好相与,便也作罢,也定不会让程沐得逞。
距程沐出嫁还有三天,程晚见程沐迟迟没有动静,以为她已经想通了,乐的自在,快快乐乐的复习讼师考试。
当天晚膳后,程沐却不请自来。
“妹妹好生认真,不像我,马上就要去做世子妃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程沐语气中满是炫耀。
“那祝姐姐新婚快乐。”程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仍旧专心看书。
程沐自讨没趣,悻悻离开。日落时分,程晚头开始发晕,本来以为和往常一样,眯会就好,谁料到半夜,开始头痛欲裂,喊了半天夏夏依旧不见人。
程晚发觉不对,便想起来后门处有一狗洞,是之前原主逃出去收租,特地挖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程晚眯着眼睛跌跌撞撞的从狗洞爬出去,只能去街上碰碰运气了。
大阖国历来有宵禁的传统,除非是有重大节日,否则大半夜还在外面晃,一律当作破坏治安处理,去刑部喝个茶还是没问题的。
程晚觉得,苏暮每每待她都是恨铁不成钢,想来之前定是很尊重程将军,看到她这般定不会见死不救。
程晚真个人都像踩在棉花上,脚底漂浮,摇摇晃晃似醉酒一般,走了两条街都没看到巡查的人,便在一处等着,总会等到的。
“宵禁时间!什么人在此?”远处的侍卫看到一人坐在路中间,便快速赶来。
“刑部?我要见你们苏大人。”程晚有气无力的说着,她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岂是你想见就能见,还不快走?想去牢里吗?”
程晚伸出双手,示意道:“快把我抓走吧。”
“你们在大声嚷嚷什么!”谢衣今晚当差,闻声寻来,便看到程晚整个人蜷成一团坐在地上。
“我要见苏暮。”程晚说完这句,眼前一黑,便再没了知觉。
谢衣左右拿不定主意,便直接送往了苏暮的府上。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程晚看着这房间的陈列,除了必须的家具外再无其他点缀,觉着这家的主人定是无趣。
“你醒了?”苏暮推门进来,就看到程晚穿着亵衣在房中旁若无人的随处看。
“苏大人?”程晚气色大好,突然来了兴致,便调笑道,“苏大人屡次救我,莫不是看上了我?”
“你胡说什么!”苏暮将一盘饭菜端到桌上布好,严肃道:“吃饭!”
程晚看着满桌的清粥小菜,顿时没了食欲,又继续说道,“你都把我往家里带了,还说没意思。”
“是谢衣带你来的,而且……你中毒了。”苏暮狐疑的看着程晚
“中毒?你不会以为又是我自导自演的?”
苏暮默不作声,只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程晚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他。程晚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忽悠别人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只要苏暮一脸严肃、不发一声的看着她,她就不自觉的胆战心惊,恨不得把脑子掏出来让他看看,她程晚是清清白白的。
苏暮不动声色的浅浅一笑,安抚道:“行了,快吃吧。”
“大人!大人!”谢衣的声音高亢且很有穿透力,他一路寻来,发现自家大人果然在程晚处。
“何事?”
谢衣看了眼程晚,欲言又止。
“说!”
“程家二小姐程沐不见了,这都城府尹不敢接,于是扔给我我们。”谢衣一边看苏暮的脸色,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有何不敢接?”
“这不程姑娘晕倒送您府上了嘛,不知道哪个多嘴多舌的人乱嚼舌根,说你俩有私情……”
“哈哈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很荣幸!”程晚突然乐开了花。
程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这程沐找不到人替她,竟然连夜跑路,看得出来她很不情愿。”
“程沐是骆王府未来的世子妃,速速派人出去找,务必要在明天之前找到她。”
“得令。”谢衣看到自家大人吃瘪也是一脸看戏的样子,被苏暮瞥了一眼,速速领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