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相信程家是无辜的?”
“倘若有证据的话……”荣王支支吾吾,言辞闪烁。
他对程将军是敬仰的,可是当时铁证如山,即使自己再相信程将军的为人,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氏一家送了命。
“罢了,罢了,这些都过去了。”程晚喝了一口茶,挥了挥手。
“你的愿望是什么?”荣王的心情似乎逐渐好转。
“???”程晚歪着头一脸疑惑。
“讼师大会的冠者,可得圣上钦赐……”
“我……想回家……”程晚望着外面的行人,眼神泛泛,聚不到神。
程晚也没有骗人,虽然在这里结识了很多伙伴,可夜深人静时,还是倍感孤独。
荣王只当她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你的金牌讼师,还是苏暮给你求的。”
“难怪这两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去做这事了?”
“他似乎在查什么案件,将功劳全给了你,才向父皇求来的。”
“得友如此,无憾矣。”程晚心中波澜,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荣王的贴身侍卫已频频来催促他动身,程晚便也帮腔,唯祝他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此事过后,一脸两天,也未曾见到苏暮,程晚本想当面道谢,可又觉得一句谢谢又太过轻,纠结之下,索性也把自己关在飞竹院,躲个清净。
这日,天微微亮,夏日的蝉鸣,随着微光破晓开始此起彼伏。
明镜讼师所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一红衣女子,背着包袱,靠在车边,正在等人。
“怎么这么慢!马上天亮了!”
红衣女子看到一男子睡眼惺忪,抱着行囊,缓步走来,不免来了火气,声音惊扰了路边早起摆摊的小哥儿。
“叶姑娘,消消气,你家老板,最爱吃我做的甜馒头,带上几个路上吃?”
叶东篱并未仔细思考,便买了一包馒头,顺手放进了车里。
“你买这么多,我们俩哪吃的掉。”百里丰眼神朦胧,身体灵巧,一跳便上了马车,和叶东篱一起驾车而行。
叶东篱并未理会,只是把缰绳拽过来,指引马儿方向。
不多久,车便停下了。
“怎么停在这?”百里丰环顾四周,以为是特地来和老板告别的。
“等老板。”
百里丰吃惊之余,程晚就已经拿着自己的行囊从飞竹院走了出啦。
“久等了,久等了。”程晚一脸精神,眼中满是期待,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老板!你也和我一起回家?!”百里丰似是定要得到程晚的回答才安心。
“谁和你回家!我是去开分店的。”
“嗯,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一起。”叶东篱看到云里雾里的百里丰,心情大好。
“好啊,你们偷偷计划,不带我。”
百里丰生了一路的闷气,一口气吃了三个甜馒头,似乎是想以此来表示不满。
三人一行,倒也欢快。
沿路热了就找个树荫底下乘凉吃果子,饿了就沿路吃些美食。
官道上近来太平无事,倒是发展出好多的小摊位,应有竟有,白白准备了那么多的干粮。
不过也因此,行路特别缓慢,走走停停,直至太阳下山,也才走了五分之一的路途罢了。
程晚因着冷热混吃,路上腹痛难耐,奈何路上连个公厕都没有,便一直忍着。
“老板,你要不草丛里将就一下得了,脸面比起身子来,还是得靠边站的。”
“百里丰!你……闭嘴……”
程晚眉头紧皱,冷汗直冒,整个人蜷曲在马车中,又奈何这路实在崎岖,震的程晚差点当场腹泻。
不过,好在,不出五里路,便有家驿站,这才救了程晚一条小命。
“感谢当今圣上,眼光长远,才识超然,这等偏僻之地,还有官驿!”程晚解决完大事,感觉人生从来都没有此刻美好,不由发出感慨。
“说得好!”
从楼梯上传来一声夸赞,这声音还甚是耳熟。
“谢衣?”
这下轮到程晚一脸懵。
谢衣让了让身,露出了身后的苏暮。
苏暮内敛含笑,欣喜从眼中溢出:“好久不见,程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