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妖魂?”“对,我记得,就是那次曾经帮过咱们的黑烟?”“它上次帮忙,这回也没有攻击我们。”妖魂的出现反而让长留的弟子们渐渐停下了手。舞青萝目中含着泪,低声道:“千骨,真的是你?原来上次就是你唤来了妖魂替我们解了围,可是……”摩严看到妖魂则更加生气,暗骂:“这魔头太也张狂,几次三番弄妖魂来我长留捣乱,简直是不把我们三尊看在眼里!”气愤之下他飞掠了过去,同时奋力一道光印打向了花千骨。
当时旷野天和单春秋在与绯颜师徒对决,花千骨正在专心念着咒语控制妖魂帮七杀魔徒撤退,因而当摩严那道光印击来时反应抵挡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堪堪侧了一下身子避过要害。那十足力道的光印结实的打在了花千骨左肩头,花千骨一时站立不稳,趔趄着横跨出去好几步后还是摔倒在地,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好巧不巧,花千骨摔倒的地方正离霓漫天不远,霓漫天乘机将手里的绝情池水都泼向了她。突如其来,花千骨只觉得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灼痛难忍,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不由得在地上翻滚起来。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也未看清发生了什么。摩严见状欲追击过去,霓漫天也知道大好的机会来了,手中结了光印想拍上花千骨的头顶,却突然被一道疾风扫得一趔趄摔在地上,接着她看到面前快速闪过一个紫色身影,夏紫薰提起花千骨就御风而去。摩严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得满脸疑惑:“紫薰上仙?”……
单春秋和旷野天见花千骨被掳走也有些慌乱,两人匆忙逼退了对手凑到一起:“护法怎么办?”单春秋说:“情况不妙,我们先撤!”这时七杀殿的大部队人马已经在妖魂的掩护下撤到了长留山的山门处,因没了花千骨咒语引导,妖魂渐渐变淡变弱,两人率领七杀殿的魔徒迅速撤离了长留山。
糖宝看到花千骨的情形叫了一声:“骨头。”就急急要冲过去,突然之间全身一软,被落十一一把接在怀里。正是落十一制住了她,再一施法术糖宝就恢复了虫身,落十一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了耳朵里。花千骨的魔界身份一暴露落十一的脑子就没停止过思考,他想到了各种假设,而每种假设都对糖宝极为不利。以他师父世尊的强势,糖宝能活着都难,更别提留在他身边了,他只能先把糖宝藏起来再另想办法了。
另一边笙箫默进入了旗阵就迷失了方向,眼前只有令人眩晕的旋转着的旗幡,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飘摇着,根本看不到白子画的身影。恍然间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竟有昏昏欲睡的感觉,他连忙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心道:“这个阵真邪门!难道是迷魂阵?”他一边四顾一边嘴里大声叫着:“掌门师兄,你在哪里?……是我,我来帮你了。”
笙箫默伸手去拨动附近的旗子,扯住其中一个奋力向自己这边一带。没想到那旗子的力道还挺大,竟然引起了一阵狂风,阵法似乎有变。风越刮越大,耳中传来旌旗猎猎作响的声音,再加上眼前旋转的波浪和色彩,他眼睛半闭,渐渐变得迷离起来,虽然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着:“不可以,你不能睡。”却依然抵不住那声、光、影、形、色对自己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他眯着眼睛低声叨叨着:“不,不能睡,不能……”
就在笙箫默的眼睛马上阖上的时候,他看到眼前的旗浪骤然爆裂开来,正中心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睡意顿消笙箫默惊喜的低叫:“师兄!”只见白子画神态自若的在空中双手同时画了个弧,两道金光推出,牵引住阵眼,那旗浪顿时停止了旋转,随着他双臂优雅的挥舞,下面一片啪啪作响,所有的旗子仿佛失去了生气般坠落到地上。同一时间东方彧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阵被强力冲破,他受到严重的反噬。东华连忙扶住了他:“阁主。”
白子画出阵后就到处搜寻花千骨的踪迹,一边是绯颜师徒搀扶着互相询问伤情,霓漫天站在旁边神情悲愤,似受了伤摇摇欲坠;另一边,七杀的人似乎已经撤走,舞青萝火夕他们在劝说阻拦仙界弟子们去追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伤亡的仙界弟子和妖魔;玉浊峰天山等派的掌门领着门人在角落处看着热闹,摩严正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白子画飞跃至摩严面前,急切的问:“师兄,小骨呢?”摩严气哼哼的说:“夏紫薰把那个孽障带走了。”“紫薰?”白子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身要去香薰阁却被摩严一把拉住了,大声质问道:“子画,你要做什么去?难道你要这样扔下这个烂摊子么?”白子画怔了怔,又看到那边云隐和卫昔正焦急而慌乱的看着自己,知道花千骨魔界圣使的身份还是吓到了他们,犹豫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
这时笙箫默终于抖下身上的旗子,从旗阵里走出来,也是一头雾水。摩严突然看到旁边脸色苍白的东方彧卿,厉声喝道:“异朽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花千骨这个孽障是七杀圣使?还知道她是子画的生死劫?”东方彧卿虽然伤重,却丝毫不示弱,他骄傲的扬起头坦然说道:“不错,我是都知道,但从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摩严恨透了东方彧卿,他毁了东华不说还害惨了白子画,两个师弟恐怕都声誉扫地,害的连整个长留都失了颜面。想到这儿,摩严气愤的揉身直上,双掌结了光印打向了东方彧卿。白子画想要拦他,晚了一步,摩严已经蹿了出去,东华扶着东方彧卿微一侧身,出掌抵住了摩严的光印:“摩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伤他的。”他说完掌力一带,将摩严的身子引得一歪,接着就揽着东方彧卿御风飞走了。“你!”只留下摩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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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可能有人受不了骨再被泼绝情池水,我只能说这是推动故事发展的重要一环,到后面你们就知道了。当然骨的伤疤最后会去掉的,还会是那个美美的小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