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小二下肚不过瘾,又各自要了三瓶啤酒漱口。结果,除了赵坤,其他三人都喝大了。
酒桌上,王睿跟赵坤约好了明天上午去他表哥的公司去看拍摄场地,赵晓丁拍着胸膛保证灯光、录音全部到位。至于美术、场记么,赵坤和王睿两人兼了。
几个人晃晃悠悠的出了门,这仨货骑车肯定是骑不了了,赵坤在路边帮他们拦停了一辆面的。
王睿喘着酒气道:“赵坤,放心吧!咱仨是一路的,我保证把他俩安全送到家。”
十一月末,京城夜晚的寒风已经明显有了寒意。赵坤顶着风费劲地蹬着自行车,嘴里大声吼着:“我要发芽,我要开花,我要绽放新的光芒……”
过了马甸桥,他突然看到在北市场边上的人行道上有两个男的正在纠缠一个女的,咦,这不是张燕么!
张燕今天很倒霉,她跟平时一样在北师大上完课一路走回家,刚到北市场这边,迎面就遇上了俩混混。
俩人明显不怀好意,先是出言调戏,张燕不理他们想绕过去,却被俩人堵住了去路,一步步被挤到围墙边上,还要动手动脚。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喊又不敢喊,只能拼命挣扎,眼瞅自己的双手被抓住,一张臭嘴凑到自己嘴边就要啃上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嘛呢,嘛呢,耍流氓是不是?”
被打扰了好事,其中一个挺横的家伙,转头看到赵坤,张嘴就骂道:“嗨,哪冒出来的?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麻溜滚蛋!”
“我要是不滚呢?”
冷风一吹,酒劲上来,赵坤有点放飞自我,推着自行车笑眯眯地往前走。
“卧槽,我看你皮发痒,想要找不痛快是不是?”
俩混混平时嚣张惯了,说话那货松开张燕,骂骂咧咧的迎面冲过来,抬脚就踹。
赵坤一手扶车,另一只手一捞,就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往身前轻轻一带,再一送。
那混混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往后就倒,“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
混混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后腰。
赵坤推着自行车过来,本来想着万一对方扎手,就抄起自行车当做武器横扫。刚一搭手,就试出了深浅,原来就是个渣渣。
他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支,看都不看正在爬起来的那个家伙,指着另一个抓住张燕双手的混混,“怎么着,还不放呢,要不要也过来练练?”
刚才赵坤一出手,这俩货就知道遇上硬茬子了,那个混混下意识的松开手。摆脱束缚的张燕赶紧跑过来躲到赵坤的身后,声音颤抖且哽咽道:“坤哥……”
爬起来那家伙和同伴对视了一眼,都萌生了惧意,色厉内荏道:“小子,混哪里的?”
“老子就混这里的!怎么着,一起上吧!”赵坤气势很足。
除非碰上练家子,从小到大,论打架他就从来没怕过。
俩混混想上又不敢上,跑又觉得丢份,一时僵住了。
“滚不滚?”
赵坤见状两眼一瞪,作势一个前冲。
俩混混吓了一跳,这时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转身撒腿就跑。
身后还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嚷嚷:“以后别让老子再见到你俩,见一次打一次!”
赵坤骂完,转身对还在瑟瑟发抖的张燕道:“没事了,走吧。”
张燕从赵坤的口中闻到一股酒气,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刚刚那两个混混也是满嘴酒气,一个劲的朝她的脸上凑,把她吓坏了。
赵坤见状摇摇头,就要去推自行车。
“坤哥,谢……谢谢!”张燕小声抽泣道。
“人都跑了,你哭什么呀?是不是吃亏了?”
“没……没!幸亏您来得及时,要不然……”
张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说你刚才怎么不喊呢?大声喊救命,这旁边都是商铺,肯定有人跑出来。”
“我……我喊不出来。”
赵坤看着梨花带雨的张燕,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发现没有纸巾,又看了看紧紧攥着书包袋子的姑娘,不由皱眉道:“你每天就是这么腿着回家啊?”
“嗯。”
“那你干嘛不坐公交车啊?”
这个点应该还是有车的,而且从北师大到马甸桥可不近,小三公里呢。
“我走路走惯了,公交车的话得倒车,其实时间差不多。”张燕小声道。
话虽这么说,但赵坤估计这姑娘纯粹就是为了省两三毛钱的车费,毕竟她给人理个发提成才不过几毛钱。
赵坤大长腿一甩,坐上自行车,一脚撑地,对张燕道:“要不要我带你?”
张燕摇头客气道:“不麻烦了,马上就到了。”
赵坤想了想,这边离着胡同口不远,步行到出租的小院也就五六分钟吧。遂道:“那你慢点,我先走了。”
说完便用力一蹬,踩着自行车往前窜去。
张燕没想到赵坤这么干脆,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终于没喊出声音来。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神经绷紧,快步往前走。
只见她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演变为一溜小跑,直至跑进胡同才算松了一口气。
胡同里没有路灯,深一脚浅一脚,但周边熟悉的环境让张燕有种莫名的安心。
赵坤回到小园,老规矩,捡煤块,生炉子,烧水。
坐下来点了一根烟,透过窗户留意着对面西厢房,直到听到动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