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党,他们就连撞都不知道往哪儿撞。
杨丰跟着从官港撤退的清军,一直飞到葛公……
他在找人,他在找阿济格,现在我大清的王爷贝勒们都学坏了,全都穿普通士兵的铠甲,也不打着大旗或者伞盖,总之都让自己融入士兵中,虽然最初发明这种办法的尼堪并没保住自己,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他们面对杨丰的斩首真没有别的办法。
杨丰这几天一直在找阿济格,但根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大清英王爷躲的很严实。
他真害怕啊!
他弟弟死了,还是被烹了的,勒克德浑死了,尼堪死了,被凌迟的,博洛死了。
只要被这个妖魔盯上的,就没有逃过一劫的。
他不想也和他弟弟一样被烹了,就只能尽可能隐藏自己。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也不需要什么指挥了,他的隐藏让杨丰颇有些无奈,毕竟从这漫山遍野的溃兵里面,找出一个没有特殊标记的人还是很难的。
“玛的。这狗东西藏的真严实。”
杨丰看着下面撤退的清军。
后者已经踏上向东埭的山路,这是条古老的石板路,在群山间蜿蜒,这其实是徽商的商道,每年大量徽州商人走这条路到建德,然后前往东流,在那里进入长江贸易线。但这种商道都很狭窄,尤其是在山间基本上就是单骑鱼贯而行,那些经历惨败的八旗满洲勇士们,一个个骑着马,目光空洞地走着,恍如一群行尸走肉,毕竟他们很清楚就算到东埭也没用。
一则东埭很可能已经被明军控制,二则去东埭只能继续往山里钻,而他们的家在北边啊!
他们要的是撤回长江以北,而不是在皖南山区越钻越深。
他们这是南辕北辙啊!
现在所有清军估计都在骂阿济格,是这个蠢货把他们带入绝境的。
杨丰沿着这条山路继续飞,最终到了一个小村庄,山路在这里经过一座横跨小溪的石拱桥,他在小村庄落下,这里已经没人,但也没看到死尸,很可能清军到前就逃跑了,毕竟周围全是山,想跑还是很容易,他从房子里找出个竹子的躺椅,然后搬到了石拱桥上,直接往中间一放,就那么坐下来。
这里溪水潺潺,周围一片皖南风格,感觉还是很好的。
“来个马克沁!”
他说。
“非要马克沁吗,老干妈不行吗?”
那个所谓的神说。
“对,马克沁,我就要马克沁。”
杨丰说道。
然后一挺马克沁出现在他前面。
他把这东西架好,又去找了俩水桶,从小溪里拎了两桶水,给马克沁里面灌满了水,把子弹带装上,不过紧接着发现自己需要副射手,他拿出红外探测器对着山林搜索,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热源。
“出来,我看见你了!”
他喝道。
下一刻方天画戟飞出,瞬间扎在那热源前方。
紧接着惊恐的哭声响起,一个小孩从草丛里爬出,身上补丁摞补丁,都看不出男女。
“过来。”
杨丰喝道。
同时方天画戟回到他手中。
那小孩哭着走到他身旁,这时候山路上已经可以看到清军的蜿蜒长龙。
“托着这个东西。”
杨丰指着子弹带说。
那小孩哆哆嗦嗦地捧着子弹带。
下一刻杨丰按下了开火的压板,火舌瞬间从前方喷出,枪声吓得小孩发出惊恐的尖叫,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还好子弹带没撒手,不过紧接着的他就不叫了,反而瞪大眼睛,带着惊喜看着清军,后者正在子弹打击中血肉飞溅,不断坠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