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交通,对于中间的周折也是有所耳闻的。内疚驱使下,他认真的吃完了饺子,还把餐盒洗干净拍了一张照片给樂发过去。
已读不回。
那天他不仅失去了樂的回复,还失去了他的晚餐。
在饥饿中,他的辗转反侧从樂明天还会来吗,渐渐变成了,她来的话还带饺子吗?
所幸的是,樂第二天还是来了。在他祈盼的眼神里,从包里拿出两份三明治。
“我可不是专门给你做的,这是我自己的午餐和晚餐,你要是实在想吃,可以分你一个。”
看着三明治里明显的红色,回想着昨天被取消的晚餐,羽生结弦直觉这将是红椒报复。还是先让樂消气比较重要,他咽了咽口水,接过了樂手上的三明治。咬下的瞬间,番茄的汁水在挤压下落到了他胸口染到了衣服上,他震惊地看着樂。
“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气。”
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羽生结弦注意力不再是门外的对话,并不知道外面两人已经换了主题。
“不过,虽然这次结弦的恢复得不错,我觉得他还是不要去世锦赛的好。”菊地爷爷正色说着,“依结弦的性子,他恢复到这个程度肯定会选择去比赛的,小樂你要不要劝劝他?”
“这个事情菊地爷爷您就不用担心了,他的退赛说明昨天晚上就发到JSF去了,估计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发官方消息了吧。”
这个回答着实是让菊地爷爷吃了一惊,看他不理解的样子,樂笑了笑接着解释道。
“我们谈过了,除了身体上的恢复,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自己的心。”
那天他们俩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认真而平和的聊了一下关于未来的想法。她讲了自己回日本发展的决定,他也坦白了自己身心俱疲的感受。
“我也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在K&C区一个人落寞隐忍的表情了。停下脚步不是坏事,他能愿意这么选择,我真的很高兴,正好这次我也回来了,又可以陪着他了,像平昌之前那样。”
复健室门口,刚刚做完复健的羽生结弦擦了擦汗。他完整而清晰的听完了樂最后的那句话,低头浅笑了一下,回头对着小介挑了挑眉。森本小介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心情大好的羽生结弦并不在意,笑着出去。
“你们聊完了吗?我复健结束了哦。”
“嗯,那我们走吧?”樂把手里的纸杯搁到桌上,向菊地爷爷道别,和羽生结弦一道往门口走去。
“嗯?你不拄拐杖了吗?”
“你都看了我的诊疗记录了,我还拄什么拐杖?”
“我还想让你多老实几天呢,哎~小介这个人嘴不严。”
两个人穿好鞋转头向屋里的菊地爷爷和小介鞠躬道别,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推门又走入了屋外的雪中。
而站在门口的森本小介黑着脸,一手打翻了手边的伞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