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夜听进去了劝告,简单撂下两句狠话之后,便拂袖而去。李太平笑了笑,也并没有去追究。毕竟,此处可不是争斗的好地方。
“太平兄弟,我看他们几个没憋什么好屁,估计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我们!”
“一切阴谋在实力面前,都会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李太平轻笑了一下,完全就没当一回事。还能怕他司徒长夜了不成?那小子也不知道在自己手里吃过几次亏了。要不是看在长卿的面前上,早就一巴掌扇死他了,还怕他有阴谋?
几人在勾栏里面转悠了好久,最终进了一家名为“怡红院”的酒楼。那站在门口的老鸨,一看到是五个气度不凡的公子哥上门,那是喜笑颜开,殷勤得不行。
“哟,几位公子哥真有眼光,咱们这里的姑娘可称之为一绝。无论是样貌身段还是琴棋书画,都堪称是这十里花场当中最好的!”
“赏!”
疯狗是个老油条,立马就掏出了十几块灵石,可叫那老鸨好一阵喜笑颜开。
来到了大堂,里面早就人满为患了,到处莺莺燕燕,十分的嘈杂。红粉胭脂醉,雾里看人生,一片腐败堕落景象。
李太平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里竟全都是男顾客。还有,为何每个男顾客怀里都搂着一个漂亮女子?
疯狗似乎是看出了李太平的不对劲,赶紧小声道:“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是花楼,咱们来喝的是花酒!”
李太平面色一垮,再怎么没见过世面,但这两个词汇他还是懂的。这不是被坑了吗?好端端的,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要是师姐知道了,还不得嫌弃自己八百年啊?
老鸨看李太平面色不好看,只当是李太平不满意一楼大堂的氛围,于是便带着几人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客人相对少了很多,并没有一楼那般嘈杂。二楼主要以包厢形势招待客人,每一桌客人都用帘子隔了起来。
在那堂中,此时正有一个绝色女子抱着琵琶,弹着小曲儿。
李太平在路过那女子身边时,稍稍打量了一番,便没做过多关注了。在老鸨的带领下,他们几个也被安排在了一个雅致包厢。
点好了酒菜,那老鸨便招呼了一大群女子上来。
“几位公子,看看要叫谁来作陪?这个是娇娇,这是圆圆,这是琪琪,这是艾艾,这是媚儿……”
足有十几个,老鸨殷勤的介绍着,满脸含笑。
望着眼前这些庸脂俗粉,李太平心里早就把疯狗几个给骂了一万遍。这不是败坏自己名声吗?想他堂堂李牛哔,太玄门的一峰首座副掌门,想要女子哪里没有?用得着来这种地方吗?
疯狗几人都选好了女伴,即便李太平心头再不乐意,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于是,便点那唤作媚儿的女子。
“公子,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嘛,既然出来玩,就得开心点!”
媚儿一个劲的往李太平身上粘,声音嗲声嗲气的,能叫人骨头都酥麻掉。不仅如此,那媚儿竟还一个劲的用自己的丰满去拱李太平的肩膀,差点没把李太平恶心吐。
“走开走开,离我远点!”
李太平没有客气,直接将那媚儿给推开了。他兀自饮着小酒,兀自欣赏着小曲儿。
那媚儿被推了一把,显得极为委屈,当即就翻脸了。
“哼,不识好歹,你当这是什么地儿?这里可是花楼,你装什么清高?”
原本还算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疯狗几人更是停下了手中动作。甚至,外面的琵琶声也明显卡顿了一下。
啪!
那趾高气昂的女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疯狗一巴掌。
疯狗冷声道:“麻烦你看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若要不识好歹,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好歹!”
“你……你敢打人?”
媚儿捂着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那是满脸怨毒。
这时,阿云亮出了藏在竹筒中的长剑,冷笑道:“既然是出来卖的,那就要有出来卖的觉悟。我们公子看不上你,只是将你推开你就受不了了?再不滚,等下割了你脑袋!”
“你们……给我等着!”
媚儿捂着脸颊便跑了,那是一脸的委屈。李太平更是从她眼中看到了怨毒,看到了狠辣。
很显然,这里并不是简单的花楼。既然敢接待修仙者,那自然就有一定的实力。
“真没劲!”
李太平悻悻起身,不打算在这里逗留了。这倒不是他担心有麻烦,而是对这种地方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几人见状,赶紧将李太平给拉住了。
阿云道:“来都来了,哪能就这样走了啊?那得多扫兴?刚刚那女子你不喜欢,咱们马上换一个不就得了?”
“就是!就是!”
“你要是这样走了,那我们岂不是也没得玩儿?”
“难不成你还怕了刚刚那女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李太平似乎只要敢走,那就成了罪人似的。
“哎,服你们了!”
李太平最终却是坐了下来,不过却没有继续让人过来服侍自己。
这些女子在很多人眼里算是美女,但在李太平眼里却是差了太多。他身边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比这些女人好看百倍?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外面的琵琶女的唱了起来,歌声婉约中带着幽怨,像是有道不完的故事一般。
烟花冷,罗帐昏。
一夜烟雨何处寻,人去空凡尘。
心已伤,何处缝。
盼尽秋来又入冬,何处话心浓。
琵琶之声铮铮响起,歌女的声音也随即急切而高昂。
李太平掀开帘角望去,发现那歌女早已沉醉其中。时而温婉,小弦切切如私语,时而波澜,大弦嘈嘈如急雨。手指翻飞间,似有发泄不完的情绪,似有道不尽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