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奉劝你一句,现在当着警官的面,你承认罪行还能算自首。”秦策淡然看着包获欣,手里捏着一段香,故意在她面前熏了熏。
包获欣冷哼一声:“秦策,你别贼喊捉贼了,如果柳柳被毒蛇攻击,不是意外,那最有嫌疑的人是你!”
“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鬼知道是什么。”
秦策轻轻一笑:“这是我自制的引蛇香,时间仓促,没有制作的太过精细,但这么近的距离,足以把你身上的蛇引出来了。”
包获欣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
引蛇香说是香,只对蛇类而言,在人的嗅觉里,还有一些轻微的腥臭。
“神经病,懒得理你!”
包获欣扭头对冯必成说:“姨丈,咱们走吧!”
胭脂醉本来安静的盘成一团,就藏在她白色西装内侧口袋,但此刻包获欣已经能够感觉出来,那蛇正在蠢蠢欲动。
显然,秦策的引蛇香对胭脂醉也有一定的效果。
这让她有些心慌了,必须尽快远离。
她快速的走向病房的门,秦策背对着夏芒,悄无声息的弹出一指轻弱的气劲。
这一股气劲不至于致命,但打在包获欣的脚踝之上,让她惊呼一声,右脚像是崴到一样。
一时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表姐!”
冯柳柳下意识的就要过去搀扶。
秦策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别过去,小心她身上的蛇再次攻击你。”
面对秦策三番两次的指认包获欣,冯柳柳也渐渐露出了几分不满:“秦策,你太多心了,那是我表姐,她不可能加害我!”
“你够了小秦,我不管你是程家的人还是褚家的人,都希望你别再胡言乱语!”
冯必成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欣欣很小的时候就在我们冯家,我当她是亲生女儿,你再诬陷她,破坏她的名誉,我只能对你采取法律措施了。”
说着,他便过去搀扶冯必成。
这次秦策没有阻止。
冷眼旁观。
冯必成扶起包获欣的时候,忽然:“卧槽!”
他惊叫了一声,吓得急忙撒手。
包获欣西装的衣襟,一只拇指大的蛇头钻了出来。
秦策忙将手里的香弹了出去。
引蛇香散发在空中的气味,很淡,但胭脂醉吐出的分叉的芯子,能够敏锐的捕捉这些气味分子。
嗖的一声。
就从包获欣的衣襟蹿了出来。
包获欣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引蛇香看似安静,但它一瞬间的攻击速度也很惊人。
可以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
和大多数蛇类一样,胭脂醉的视力很弱,它凭借引蛇香的气味,判断位置。
闪电一般奔向了引蛇香。
但唐诗诗比胭脂醉更快,手中一扬,一道黑影射了过去。
笃!
胭脂醉被她的蝙蝠纹发簪射穿了脖子,钉在了门口的木制门框上。
挂在门框,红色的身子正在不停的扭动。
夏芒惊的就从病床坐了起来,顾不上疼痛,叫道:“老高!”
床边的警员已经快速冲向包获欣,但他担心包获欣身上还有别的毒蛇,拔出了腰间的配枪。
“包获欣,双手抱头,蹲下!”
冯必成呆若木鸡。
可他刚才真真切切的看到胭脂醉就从包获欣的衣襟钻了出来。
包获欣无力的跪在地上,嘴角挂着几分薄凉的微笑。
“表姐……”
冯柳柳看了看门框上的毒蛇,她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夏芒在楚轻腰的搀扶下,忍着剧痛下了病床。
谁能把一条毒蛇随身携带?
除了弄蛇人,没有别人。
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包获欣就是两次以毒蛇谋害冯柳柳的凶手。
只是在法律上,包获欣还是一个嫌疑人。
“老高,电话。”
那名警员将手机递给了夏芒。
夏芒立即打给局里,让他们派人过来。
老高则是上前,将包获欣双手先给铐上。
“欣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必成痛心疾首:“我和你小姨都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柳柳就是你妹妹,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别虚伪了冯必成。”包获欣抬头看着冯必成,略带一些癫狂的笑着,“你们要是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冯家未来的产业能让我继承吗?”
冯必成一时语塞。
虽然他尽力的培养包获欣,但家业肯定要给亲生女儿的。
包获欣看着冯必成越发觉得可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那时柳柳年纪小,还在读书,你们培养我,把我送进天方教育,不过是为了让我先给柳柳打基础。”
“我让你辅佐柳柳,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冯必成冷声质问。
包获欣灵魂拷问:“为什么是我辅佐她,而不是她辅佐我?她能力比我强吗?她只不过比我多了一个好爹!”
冯必成都懵逼了。
你无父无母,冯家收养了你,把你培养成材,让你辅佐冯家未来的接班人,难道还有错了?
你还想让柳柳辅佐你?
那一瞬间,冯必成想起了一句老人言,升米恩斗米仇。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只是没发现是你们冯家的工具而已。”
冯柳柳难以自已的摇头:“表姐,不是这样的,谁也没有把你当成工具。”
“不是工具是什么?”
包获欣厉声的冲着冯柳柳嘶吼:“我,兢兢业业干了十年,好不容易晋升成了华东区的副总,眼见着上任总裁被调回了总部,我以为我就能成为华东区真正的一把手了。”
“可你……”包获欣眼角裂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