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钱,你拿去炒期货了?”阳姨厉声质问。
覃东旭扶着沙发,低着头不敢去看阳姨的眼睛,弱弱的说:“阳姨,我也是……也是想多赚一点钱。”
“那些钱是给你家企业注资的,你挪作了他用,你好大的胆子!”
阳姨刚才吃了巴山虎一记耳光,她不敢对巴山虎发火,只能把火发在覃东旭身上。
狠狠的给了覃东旭几个耳光。
把他一张原本俊俏的脸,都打成了猪头。
“你家现在欠了几千万,你爸都快被人逼死了,你竟然拿着钱炒期货,你的心可真狠呢!”阳姨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贪图他年轻,是个小鲜肉,想着多玩几天。
结果为了他的破事,现在甚至都得罪了巴山虎。
得不偿失。
“给你的钱,你要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否则我就把你送去牛郎会所,卖身抵债!”
蒋蓉呆若木鸡。
她还幻想着当覃家少奶奶呢。
结果……覃家倒欠了别人几千万。
她一阵恍惚,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秦策。
原来秦策说的都是真的,覃东旭只是个假富二代,一瞬之间,心如死灰。
她的梦……又一次破灭了。
“覃东旭,你还我钱啊,还我钱啊!”蒋蓉着急的扑了上去,大声叫喊。
本来炒期货的钱还能瞒下去,现在被蒋蓉说破了,他挨了阳姨好几个耳光,敢怒不敢言,看到蒋蓉不依不饶,他一时心火也涌上来了。
“草!”
抬手对着蒋蓉就是一个耳光。
蒋蓉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是我逼你跟我炒期货了吗?还不是你自己贪心?你亏的那点钱算什么?”覃东旭嘶吼道。
蒋蓉捂着面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变脸的男人:“你打我?”
“你这个贱人就是个扫把星,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
覃东旭恨恨的瞪了蒋蓉一眼,忽然又对阳姨跪了下来:“我错了阳姨,不,宝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去炒期货了,你相信我啊宝贝!”
之所以炒期货,就是为了不再当阳姨的玩物,只要他财务自由了,解决了家里的危机,他就不再需要阳姨了。
可惜……他败了!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抱着阳姨的大腿,他家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蒋蓉困惑的看着覃东旭。
宁州的习俗……管长辈叫宝贝吗?
巴山虎手里夹着雪茄,揶揄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肖碧阳风流成性,她丈夫在世的时候,她就在外面偷人。
现在丈夫没了,她继承了一笔不菲的遗产,可以光明正大的包养小白脸了。
“滚!”
阳姨抬起高跟鞋,鞋跟踹在了他胸口。
覃东旭跌倒了,又爬起来,苦苦哀求:“宝贝,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你不喜欢我交女朋友,我……我马上跟这个女人分手!”
“蒋蓉,今天咱们正式分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你说什么?”蒋蓉愣了愣神。
覃东旭恶狠狠的说:“听不懂吗?我要甩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为了什么。无非就是贪图我家的钱,呵呵,你是不是还想着我出钱给你弟弟治病?”
“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请你搞清楚!你以为你发薇信那些暗示我都看不懂?我早就看透了你了,你就是个捞女!”
“你以为我跟秦策一样傻吗?一个月没赚几个钱,自己舍不得花,全部花在你和你那些吸血鬼家人身上!你大概忘记了你跟我聊天的时候,怎么说他的吧?”
“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们家还不是照样看不起他?你还不是天天跟我抱怨他?我如果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也会像对他一样对我!”
“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没有心肝,对你再好,你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往后余生,我只对我阳姨好,她才是值得我一辈子捧在手心的宝贝。”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拳打在蒋蓉身上。
蒋蓉几乎喘不过气,她怔怔的盯着覃东旭,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也是如此不堪。
可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蒋蓉的三观顿时就炸开了!
这世间竟有比她更炸裂的存在。
“你,你们……”
“没错,请你不要缠着我,我和我的宝贝才是真爱!”覃东旭含情脉脉的仰视着阳姨。
“呵。”
蒋蓉自嘲的笑了一声。
这世界太疯狂了!
回想过往的一切,蒋蓉像是做了一场梦。
当初覃东旭出国,她就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跟秦策在一起的时候,对他依旧念念不忘。
那是她青春岁月那一抹洁白无瑕的白月光。
而秦策不过是她衣服上一粒白色的饭粘子。
她一直不甘心,觉得秦策配不上自己,一切都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
可如今……多么讽刺啊!
白月光失去了光,露出了月球丑陋的表面,坑坑洼洼。
秦策这个饭粘子,却又成了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蒋蓉缓缓扭过头去,看向了秦策那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他双手插兜,平静如水。
自始至终,他似乎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懊悔的泪水,终于从她那张精心画过的妆容流淌了下来。
“秦策……”她的声音堵在喉咙,模糊不清,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伴随着一声痛叫,覃东旭又被阳姨一脚踹了出去。
“莫挨老子!”阳姨怒斥了一声,眼神中对覃东旭充满了嫌恶。
接着阳姨走到巴山虎面前:“巴爷,今天这一切都因为覃东旭这个废物而起,请你网开一面,饶过小妹这一次,大恩大德,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