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理啊。
“满清皇室吸的都是咱们祖上的血啊。
“这些八旗子弟,抽烟卖国,糟蹋民脂民膏,多少宝贝不是被他们带到土里去,就是被洋鬼子们抢去了。
“依我看,这批宝贝你不起出来。
“指不定得落苏联人兜里去了。
“不行,不行。
“国宝外流,你我就是党国,是民族的罪人,那是要遭报应的。”
说着,他眼神一肃指着洪智有:
“智有,咱们不能做这个罪人,必须盘下来!
“对人民、对民族的未来有个交代。”
好嘛,都上升到民族了。
洪智有感动的连连点头:“老师说的对。
“这已经不是您个人得失,而是事关民族尊严的大事。
“您也不想看到,日后蕊蕊的孩子想看个宝物,还得跑大英博物馆,跑莫斯科去吧。
说到这,他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苦劝:
“老师,您该出手了!”
“出手!
“必须出手!”
吴敬中傲然抬起了下巴。
“熊式辉是军人,虽然精通人情世故,但明面上必须得给他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要不然一旦有人过问,他跟我都没法交代。”
顿了顿,他看向洪智有。
“老师,理由有现成的。
“五大道那边的好地段里,有不少从伪满洲国逃回来的满清遗老遗少,挑一个出来,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鬼子有勾连。
“随便抓一个,就说缺乏罪证。
“溥杰在伪满洲国担任过要职,就说需要他过来津海指正。
“苏联肯定不放人。
“您就说让溥杰的夫人和孩子过来作证也行。
“她夫人之前做过他一段时间的秘书。
“如此,熊长官那就说的过去了。
“至于人来津海后,你到时候再找个理由放了就行。
“她不是川岛芳子,又带着两娃没人会在意的。”
洪智有体贴入微的陈述道。
“嗯,这理由倒是不错。”
吴敬中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欣赏味道。
他愈发觉的这孩子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
当初,他给郑介民当差,也是这般细致。
老郑只负责卖脸、上手段。
里子的事,他提前安排的妥妥当当,两人在情报所那段合作,这次去京陵老郑仍是怀念不已啊。
“人挑好了吗?”吴敬中问。
“挑好了,叫张翠庭。
“此人自称是爱新觉罗,正黄旗一脉,平素奢华浮夸。
“据说经常在家穿龙袍,光伺候的丫鬟就得十几个。
“以前委座攻打阎锡山,招揽东北军时,为了笼络人心,对张翠庭为首的遗老较为善待。
“再加上此人书法、口才极为了得,在津海也算是小有名气吧。
“跟张廷锷、杜建时,还有一些文艺界人私交不错。”
洪智有道。
吴敬中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挑了个硬骨头啊。”
“老师,必须得挑硬骨头。
“如今物价一天一涨,孔祥熙的长江、扬子公司,还有那些豪门大族都在疯狂的吸党国和老百姓的血。
“建丰想搞的不仅是市政军上层,商界同样如此。
“您不疼不痒的搞个小喽啰,到时候不是寒了他的心?
“毕竟他一门心思指望您打响津门第一炮呢。”
洪智有笑盈盈的说话,一边给吴敬中削水果。
吴敬中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眉头轻抬示意他继续。
“这个张翠庭,往上就够着张廷锷,顶天因为书法和彦及先生有些唱和。
“又是跟三民主义唱反调的‘鞭子’遗老。
“死不足惜的一群人!
“动他正合适。
“而且我调查过了,他跟龙洋公司在津海分部的襄理赵春城是舅甥关系。
“老师,您跟季太太也是卖酒的。
“如今粤州那边的酒厂,蕊蕊找了专门的人打理,人家挣分红是要绩效的。
“往津海这边拉酒都用火车皮拉。
“有龙洋公司卡着,咱们的酒想往上走就会有瓶颈。
“关键这家公司总部在上沪,垄断军政上流。
“建丰届时必定会对龙洋公司下手。
“老师这边在津海开刀,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吗?
“而龙洋公司,他们只会认为你受了建丰密令,即便是有怨言,也不敢发作。
“这是一石三鸟的好事啊。”
洪智有一点点的分析道。
吴敬中颇觉有些冒险,但一想到满屋子的宝贝,遂一咬牙道: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先去把张翠庭的老底翻一遍,搞到扎实证据直接抓人。
“然后再把龙洋分公司端了,把仁记重新扶上去。”
“好的,老师。”洪智有欣然领命。
“对了,这是则成提上来反贪的名单。
“你过一眼。”
吴敬中指了指茶几上的名单。
“挺好的,眼下民生太苦,老师出马查一查这帮人,也算为生民立命了。”洪智有道。
“这个吴泰勋,是你的心思吧。”吴敬中笑了笑,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老师。
“吴家主仆屡屡辱我,要说不想报复是假的。
“再者,戴老板死了。
“建丰、郑介民得拿他的亲信开刀,吴泰勋是戴笠的把兄弟,拿他开刀甚合上意。
“还有,吴王爷有钱。
“他在面粉厂还有股份,正好借这事拿他为民除害。
“到时候咱们再上点手段,他不得乖乖全吐出来。”
洪智有笑道。
“嗯,像这种与人民为敌的坏蛋,必须予以严惩。
“那就批了?”
吴敬中眉头一扬,笑问洪智有。
“多谢老师。”洪智有连忙喜笑颜开的递上钢笔。
“有句话叫打……姑爷也得看老丈人,是该给这些家伙上上颜色了。
“打电话!”
吴敬中签完字,轻松的一甩手走到电话机旁,拨通了东北行辕的号码:
“喂,熊长官,我是敬中啊。
“人参啊,不用了,不用了。“您贵人事多,就不劳惦记了。
“好的,那谢谢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