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找。
“至今没有半丝音讯。
“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而且,咱们安插在行动队的人反应,李队长打安排袁佩林后,就再没见过这人。
“根本没有课追踪的线索。”
洪智有犯难的摇了摇头。
吴敬中抱着胳膊,想了想,皱眉道:
“不能急。
“是人就会有社会活动,李涯最近肯定得立不少功。
“我让郑局长松松口,暗中再卡他一道就放职,让李涯必须交道狠点的菜。
“他必然还会去找袁佩林。
“谁是袁佩林知道,而又够分量,能让李涯心动的人物呢?
“你可以从这方面考虑一下。”
“老师这招高啊,既能卖李涯个人情,让他感恩戴德,又能逼着他侧向去找袁佩林。”洪智有发自肺腑的敬佩道。
姜还是老的辣。
看似无解的局,吴敬中随便一点拨,便是柳暗明又一村。
“你就记住了,世上之事兜兜转转都是人情世故四字。
“你只要吃透,吃深了,就没有办不下来的事。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想推着你往上走。
“你不接触到那些人,就没法交人情。
“没有人情,世故是走不通的。”
吴敬中指了指他,悉身传教道。
“学生谨记。”洪智有点头。
“老师,等您退休后,一门心思教外孙子,小家伙长大以后肯定了不得。”洪智有笑道。
“很多东西教是教不出来的。
“得磨,得悟。
“我当年刚加入军统时,是由沈醉介绍的,戴老板那会何等高高在上,见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就因为我死皮赖脸蹭了他一顿便饭,我在军统局站稳了脚跟。
“戴老板眼里渐渐有了我这号人,我没事了就找各种理由在他面前晃。
“他那会很烦我,觉的我没资历,又是红票叛将,但晃的多了,他也就习惯、顺眼了。
“估计他自己都没明白,我怎么就稀里糊涂成为他的心腹了。
“人情即政治,真理不是教出来的啊!”
吴敬中感慨道。
“老师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啊。”一想起戴笠的反目成仇,洪智有亦是唏嘘。
“是啊。
“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多谈点营生。
“不一定非得多大的营生。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攒多点,也能过肥年。”吴敬中话锋一转道。
“明白。
“学生昨儿还在想,就老师的地位,低于两万美金的事免谈,现在看来是得转变思路了。”洪智有自责一笑。
“傻。
“美金可是稀罕物。“整个津海城能有多少美金。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蒋宋孔陈。
“北美的奶粉、营养品很贵的,只要在规矩内,该接就接。”
吴敬中大拇指一缩,比了个四。
四千美金。
底线。
“是!”洪智有恭敬领命。
“老师去哪?
“回家,还是回站里。”洪智有问。
“回站里。
“还有点事跟李涯交接。
“这事明面上你避嫌为好,就在这下车吧。”吴敬中吩咐。
“好的,老师。
“蕊蕊妈炖了汤,您忙完早点回家休息。”
洪智有下车,微微躬身目送汽车而去。
……
吴敬中来到办公室。
他很少加班。
这个点本可以安安心心欣赏古玩了。
现在好了,打这个袁佩林来津海,他就没睡过几天安生觉。
该死的家伙!
很快,李涯推开门志得意满的走了进来。
“李队长,安排的怎样了?”吴敬中问。
“绣春楼现在外边是风起云涌啊。
“刚刚接到线报,党通局孙传志派了人,准备对‘袁佩林’下手。
“红票也在暗中筹划。
“他们现在很急,孙传志想给叶秀峰生日献礼,红票急着锄奸,都想争这颗人头。”李涯说道。
“红票锄奸队这撮阴魂不散的家伙,一直挖不出来。
“前任站长陈仙洲的秘书怎么死的?
“就是被这帮家伙打的黑枪。
“你要能挖出来,定是奇功一件,毛局长到时候也有底气为你请功,这个副站长位置不就稳了吗?
“你是我的学生,手艺活我再清楚不过了。
“青浦班出来的精英,大名鼎鼎的佛龛不能老让人嚼舌根,说你抱大腿不是?”
吴敬中坐在沙发上,眯眼笑道。
“还是老师您体恤、了解我啊。
“我一心为了党国,可偏偏有人总希望我的枪哑火。
“今晚这一枪,我一定打出青浦班的气势来。”
李涯颇是感激的点头道。
“你我同为建丰的左右手,既是师生,也是同志。
“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吴敬中正然道。
“我想请老师您给我多调些人手。
“绣春楼那边人多眼杂,又是大晚上。
“我手下的人还是不够。
“要能再有五十号人,我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李涯五指一合,傲然说道。
“好。
“情报处的人不能用。
“五十个我是凑不出来了。
“这样,我把保卫科二十名精锐,包括肖科长一应全部交给你。
“让他们化妆潜伏在四周民房,到时候你只要鸣枪,他们随时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支援你。”
吴敬中爽快应道。
“谢谢站长,如此,学生必立新功。”李涯正然行礼。
“去办吧。”
吴敬中摆了摆手道。
李涯一走,吴敬中眼神一冷,捧着茶杯深思起来。
要想找到袁佩林,最好的法子就是破局,管他真的假的,先死上一个。
假的死了。
真的就愈发藏不住。
把这摊水搅的越浑,大鱼才能冒出头来。
想到这,他给保卫科打了电话:“国华,来我办公室一趟。”
片刻,肖国华走了进来:
“站长,有事吗?”
“李队长今晚要调你去绣春楼,你手下有能下狠手的快刀吗?”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