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毕竟,朝暮就算再弱,但还不至于连它麾下的人物被俘虏了都不知道吧?
林鹿看着那个正慢慢靠近她的人,面色沉重,不知这局该怎么破才好?
林鹿看见覃三川又在对她笑:“怎么?还舍不得离开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找上她?什么时候的事?”
覃三川想,如果这怪物敢说附身林鹿是在遇到他之前,他绝对会......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就探过她的心境。
林鹿抿紧嘴,抬眸看着面前那只缓缓抬起的、略带骨感的手,怯意横生。
她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根本就是无解的。
无奈,她只好装着无辜,套取覃三川那本就不多的恻隐之心:“覃三川,你......你在说什么?什么附身?什么离开?”
覃三川看着林鹿那红透了的双眼,终是耐着一分的性子,和她说理:“既然不是附身,那你这张脸就是幻化的了?那你还挺会选的。”
说来说去,他总还是不信的。
他语意里似乎带着赞赏的意味,但事实里,却不是。
覃三川伸手掐住林鹿的脸,小姑娘的脸细皮嫩肉的,带着糯米团子的那种软。她此刻略高的体温,染得他的指腹也不由自主跟着发热。
林鹿惊呼,他掐得她有些疼,疼得眉头紧锁。在她本欲忍耐而不乱大谋的时候,覃三川也不知怎么的,率先松了手。
林鹿松了口气。
覃三川此刻仍然吃软不吃硬,这说明他的神智还算清醒,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而后的声音里便带了很清楚的哭腔:“不是,覃三川,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想回家......”
这小模样装得,只差没有直接嘤嘤嘤了。
覃三川看着林鹿那一脸的茫茫然与害怕,细细辨别,不似作假。
但,他可不信这表明功夫。
楼逸井可会演他了,论理,林鹿肯定也是。再论理,这怪物也是。
他刚刚之所以很快就放手,可不是因为那怪物,而是因为:再怎么说,这具身体都是楼逸井的皮囊。
她本就肿了一边脸了,左边再叫他给掐红了,她醒来就该生气了。
那可不好!
“我数到三。”他的声音决绝而残忍。
林鹿的呼吸速率猛地加快,这时,不止是表情,她的声线也染上了怯意:“覃三川......”
此时,她是真正地害怕了。
林鹿看着对面那人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些气急:“好吧,其实不是刘柳告诉我的。我出现在这里确实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有点难以启齿罢了......”
覃三川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看着林鹿,颔首,示意她继续。
林鹿斟酌了一下言辞,好一会,才说:“你不是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就走了吗?我......”
林鹿话没有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忽地腿软,倾身倒下。
跌倒途中,时间过得未免太漫长,她甚至感觉得到心里思绪的浮动。
模糊之中,她听见了覃三川的声音,他念叨着很奇怪的腔调,内里尽是听不懂的东西。
金光突然大盛,她下坠的速度好像更慢了点。
但再高的高度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在林鹿将将跌撞,恰与大地接轨的时候,腰肢被人一把捞起。
刚刚直立而起的下一瞬,林鹿便被锢在了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怀里。
耳边是沉稳而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她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脚踝处被树叶划了条红痕。
突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破天际。
覃三川宽大的手掌,随意地按着林鹿的脑袋。林鹿不由皱起眉头,挣扎了一会儿,想寻着声音望去,却终是抬不起头。
罢了,虽然好奇,但他不让她看,她就不看吧。
也是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打不过人家。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声音不再繁杂。
林鹿察觉到按着后脑勺的手卸了力,只是他仍然把她拥在怀里。
林鹿抬起头,脸蛋和他的衣衫摩挲了一下,有些粗糙的躁:“覃三川,能等一下再抱吗?我小腿好像有点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