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峰的神情显得更加凝重了,洛长宁也是满怀期待,他十分渴望知道那段尘封的往事,毕竟是曾经江国第一大宗,其魅力自然不言而喻。这么多年来,关于紫源宗的往事众说纷纭,没有人能真正说明白当年的事情。“十七年前,东云一带闹瘟疫,当地的百姓无一不遭殃,又逢天灾,百里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东云一带足足有十六万人流离失所,当时朝廷不仅没有及时赈灾,赋税依然征收,还为了北方的战事强征修士和男丁,百姓无一不叫苦连天,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听到这里,洛长宁牙关紧咬,竟然没想到昔日的朝廷如此德行,内心已然痛斥当年朝廷的无能和**。“当时,我和你娘修为尚且可以,没有遭受瘟疫,可当时的你才一岁,就染上了瘟疫,那年的瘟疫格外厉害,染上了几乎无药可救!我和你娘焦虑万分,可又无可奈何,当时简直是万念俱灰。”洛峰讲到这里,内心依然沉重无比。“天无绝人之路,紫源宗宗主知道民间疾苦之后,派出炼药师紧急炼药,派两千弟子前来救济,并且携带大量粮草,虽然资源有限,但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当时的困局。”听到这些,洛长宁对紫源宗的正派行为,扶危济困深感敬佩,果真是一代名宗,胸怀天下,这和朝廷的嘴脸形成鲜明对比。“而其它八宗呢?坐视不理,唯朝廷马首是瞻,朝廷没钱和精力去做,也不让其他八宗去做,真是恶毒至极!”“朝廷的这番作为,无非也是想拉八宗一起下水,好让八宗一起承担民间舆论,东云百姓无一不对修真宗门咬牙切齿。”说到这里,洛峰心生无限恨意,右手已经握紧成拳了,显然,他对朝廷的作风十分痛恨。朝廷每年征收大量的赋税和男丁,国库充实,但他们却痴迷于征战和扩大疆域,不顾百姓的死活;天下百宗,每年享受着附属区域的贡品,真到需要的时候,全都坐视不理,这哪是仙人做派?“那后来呢?”洛长宁不禁发问。“后来,负责赈灾和救助的是紫源宗五长老,也就是徐卿,其实也就是他救了你。当时丹药资源有限,我和你娘拼命找紫源宗的修士,甚至途中遇到了一个三阶魔兽!“我和你娘拼命争斗,也不是它的对手,还好徐卿长老相救,他那时据说就刚踏入紫府境,几乎已经纵横紫源宗,所向披靡。我们的努力和拼命为他所感动,他把他身上的珍藏的上品丹药都给了我,这才救了你一命。”“徐卿长老是你我的恩人!”洛峰感慨地说道,心中涌起了不少思绪,洛长宁更是震撼,自己竟然被当年的紫源宗五长老所救,真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可惜,当年圣上借紫源宗三千弟子北伐魔兽,徐卿长老作为统帅,可想而知,那一年的兽潮真是历史之最,据说上千五阶魔兽,更有七阶魔兽夹杂其中!”“兽潮攻破镇北关,南面还有朝廷的军队夹击,南北受敌,紫源宗三千弟子几乎全部丧命,徐卿长老虽然突围,身受重伤,几近毙命。”“后来呢?”洛长宁想到恩人的处境和遭遇,内心悲痛不已,想到朝廷和圣上的丑恶嘴脸,更是悲愤。“后来,徐卿长老一直南逃,不仅忍受肉身之痛,还要躲避追杀,最后暂时藏匿东云一带。那时候,我才认出他,急忙把他带回家疗伤,他也还记得我们,就这样,他在我们家这待了三四天。”“当时他藏匿于咱们家的时候,紫源宗已经被屠杀殆尽了,宗主宋之元已被诛杀,徐卿长老万念俱灰,悲痛万分,可又无可奈何。”“为了能延续紫源宗的血脉,不让紫源宗彻底从世间断绝,徐卿长老把他们紫源宗各种核心功法和法术记作一套功法,传授于我们家,希望我们能延续紫源宗。”言至此,洛峰不禁哽咽,一介修士,当听说自己引以为傲的宗门被屠杀殆尽时,苍茫天地间,无一是自己可以安身立命之处,可想而知,他当时是多么痛苦和无奈?对于走到绝境的紫源宗,以及徐卿长老,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活下去,把紫源宗的根脉延续下去,只有这样,紫源宗的薪火才不会断绝,百年基业才会有光复之日。“我和你娘答应了他的请求,把那套紫源功法给留了下来,希望能够传承下去!徐卿长老万般感激,但他怕今后会连累我们,连夜出逃,不知所踪。据说逃到了西域,后来,朝廷军队全国通缉,徐卿长老生死不明。”洛峰明白这套功法意味着什么,不仅仅会带来修行之捷径,同时也会带给自己无尽的灾难。稍有不慎,满族泯灭。“只可惜,我和你娘资质较浅,对这紫源功法参悟有限,这套功法还是留给你吧,你资质在我们之上,以后定能有所作为,延续紫源宗,将这一切的一切传承下去!”洛峰越说越激昂,走进另外一间小屋,拿出一本残破的卷轴,时过境迁,卷轴已是岁月的斑驳,它记载着那段历史,记载着一代宗门的兴衰,记载着正义曾经浩然于世。洛长宁伸手接过卷轴,缓缓打开,里面的字迹逐渐映入眼帘,一招一式,一念一字,不断充斥洛长宁脑海,甚是精妙。“自从紫源宗被灭后,所有与紫源宗有关的人全部被通缉,所有紫源宗的功法都被列入管制,被称为禁术,一旦发现,朝廷修士必定会前来追杀!”“宁儿,你若修炼,一定要小心参悟,不可在过多的人面前展示,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可设想!”“咳咳咳…”洛峰一阵猛咳嗽,右手捂住胸口,面目狰狞,显示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张清娥瞧见,急忙拍拍洛峰的后背,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尸毒又厉害了?”“爹!您没事儿吧?”洛长宁见状,放下手中的残破卷轴,连忙扶着洛峰,让他能坐在椅子上缓息。“无妨,老毛病了,它奈何不了我的。”洛峰不在意地摆摆手,尸毒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药物吗?”洛长宁担忧地问道。“哪还有钱再去买药材呢?家里现在是一贫如洗。”张清娥面露难色,担忧的眼神中泛着泪光。洛峰强忍着疼痛,摇着头表示拒绝。……这也能成为热门话题?下面居然都有几千条回复了,看来是被顶上来的。“师傅,咱们为什么要搬家,再说我的客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