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伤心的吗?”
谢子殷眼睫微动:“你猜。”
温霜白:“……”
猜什么猜,她最讨厌猜人心思,猜到又没钱拿。
温霜白烦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
谢子殷反击:“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那因为她是穿的啊。
温霜白下意识屏住呼吸,和谢子殷四目相对,心里有个猜测呼之欲出。
一旁,李灼华看他们都泡好了药浴,但都磨磨蹭蹭不走,于是开始赶客:“你们快走,我要练剑了。”
两人挪开视线。
谢子殷伸出手,道:“还我储物戒。”
他要把泡澡水装回去。
温霜白五指微蜷,无意识抠着自己的指甲,看看大师兄他们,再看向面前的男人,下定了决心,说:“我没带你的储物戒。”
谢子殷:“?”
“忘带了,我给你送过去吧。”温霜白微眯眼睛,笑了笑,“你今晚在家吗?”
谢子殷垂眼,看向面前仰头望着自己的女子。
她头发扎得随意,碎发缠在白皙的脖颈间,身上有清浅的气息。
明明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和原主记忆中的她,却有着南辕北辙的变化。
谢子殷安静片刻,桃花眼微扬:“我会在。”
-
温霜白是个很喜欢做计划的人。
昨晚睡前,她就排好了今日计划。
李灼华的药浴是计划之外的事,从主峰离开后,温霜白匆匆下山前往青州城。
银玄自己一个人回家。
路上晃着晃着,没坚持到家,银玄扎进一片草丛中,愉快地睡着了。
青州城里,温霜白逐条完成计划表。
她先跑了五家钱庄,把原主欠的十万灵石还了。
严格来说,是十万七千二百八十八,还完后,加上她之前炼器赚的,兜里还剩个九千多。
无债一身轻!
温霜白宛如新生,容光焕发地去了许如意那收炼器垃圾。
这小姑娘上次来收垃圾是半个月前,半个月联系不到人,再想想近日青州的大事,许如意就知道对方想必刚结束门派比试回来。
许如意看看小姑娘喜笑颜开的样子,随口问道:“比试成绩不错?”
温霜白心情好嘴巴就甜:“是,托老板娘的福,还不错。”
先前有欠债,温霜白都不敢有旁的心思,一门心思攒钱还债。
来了老板娘这里,也不敢多看,收了垃圾拿了钱就走。
现下还清了,兜里还有点小小存款,收完垃圾后,望着厅中琳琅满目的炼器材料和宝器,温霜白没忍住,过去参观了起来。
温霜白的志向很简单,她就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婆。
众所周知,想要小钱,省吃俭用攒攒大概也能攒出来。
想要大钱,单独靠省是不行的,得开源。
修真界的赚钱之路,就是修为升级之路。
修为越高,话语权越大,还愁没钱赚吗?
温霜白现在炼一些七品的法器炉火纯青,但要往上,就开始吃力了。
她意识到,炼器之道,材料的融制是基础,但符阵是关键,决定着一个器修的上限。
法器的每一项功能,离不开雕画在其上的符文阵文。
偏偏,这是她的弱项。
先前没钱,她都徒手画符文,但器修其实都会有一支符雕笔。
和问天阁那些符修的符笔不同,符雕笔笔触尖锐,需要在坚硬的各种炼器材料上雕刻符文,因此笔头的好坏就很关键。
忽而,温霜白眼睛一亮,一眼看中其中一支青色的符雕笔,忙走过去,小心拿起,痴痴看着。
越看越喜欢,她不由问道:“老板娘,这支笔多少钱?”
许如意:“你眼光倒是毒辣,这笔我这最贵,上好的昆吾笔,九万,不还价。”
……拜拜了您嘞。
温霜白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觉得这笔也不过如此。
她面无表情地把笔放回去:“老板娘,给我看看你这最便宜的笔。”
许如意笑出了声,拿了只普普通通的给她:“这支,一千。”
片刻后,温霜白:“唔,还有更便宜的吗?”
许如意:“……”
许如意一点都不意外,到次品区拿了只灰扑扑的笔扔给温霜白:“四百。”
温霜白看了看,虽然这笔丑,但笔头看着很不错,比那支一千的好多了,当即道:“好,就它了!”
“我可得提醒你,这笔有问题啊。”许如意说。
温霜白其实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比如?”
“我也不知道。”许如意自己也纳闷,“本来都卖掉了,结果过了好几天,客人特意回来退的,说一会儿能用,一会儿不能用,还经常找不到。我也是奇怪了,找了半天也找不出原因,反正买定离手,我提前和你说了,事后有问题别找我退。”
温霜白不在意,毕竟便宜,就得接受它有点问题的。
又想便宜又想好,那不是想p吃么?
她付完钱,把符雕笔放进储物戒,赶回青灵山,径直去找了谢子殷。
-
温霜白这一来一去花了好几个时辰,等她到医阁时,夜色已深。
谢子殷住的小院很偏僻,温霜白一路路过不少屋舍,往林中深处走,越走越荒凉。
终于,在一处山谷,看到了一座小院。
小院年久失修,外墙斑驳,在月色渲染下,阴森得像鬼屋。
但屋顶倒是崭新,大概前不久刚修过。
附近不远处围了篱笆,里头是新翻的土,不知种了什么,才冒出一点尖芽芽。
房间里灯还亮着,纸窗映出男人的一抹剪影。
灯下,谢子殷正在看医书。
温霜白走过去敲门。
片刻后,嘎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