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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栖栖(十)(2 / 3)

颊滚烫,跑进卫生间轻拍了两遍凉水,一抬头被镜子里满面春情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刚刚就用这表情跟梁喑说话的?

他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吧?

应该不至于,他说社会实践的时候梁喑没起疑,要是发现了肯定不会那么果断帮忙。

沈栖放宽心,又觉得有点对不住梁喑。

他翻出剩下的几张干牛皮,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飞快地画下梁喑今晚睡着的样子,和平时站着、喂乘黄的样子。画了半夜,沈栖一早起床呵欠连天。

梁喑给他递了片抹了果酱的面包,“没睡好?”

沈栖连忙接过来,瞥到他的腕表,奇怪道:“您今天怎么还没去上班?”

“怎么?这会儿就开始行使权力,撵我赚钱补贴家用了?”梁喑抬手给他擦掉嘴角的果酱,含着点笑问他:“要不要我把工资上交给你?”“不是那个意思。”沈栖怕他误会,再说他的工资那可不是小数目,“您今天是有别的安排吗?”

"一会去你们学校。"

沈栖当场咳了一声,骇然看向他。

梁喑昨晚睡得差,让一双腿纠缠了半夜没消停,这会儿火气还未散:“我去跟你们校长谈合作,不是去公开我身份的,我给你当地下情人挺好的,真要有人问起戒指怎么回事呢,我就说是我不想让人打扰家人,怎么样?”沈栖一窒,捧着面包诚恳夸奖:“梁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梁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无表情的说:“有多好,给我打个锦旗?上面就写,尽职尽责暖人心,热情周到有真情?”沈栖含着筷子记下来:“嗯嗯。

梁喑:.....""

饭后沈栖坐着梁喑的车去学校,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坐立难安地想下车。

"靠边停吧。”梁喑说。

沈栖如蒙大赦,抱着书包一等停稳就要下去,后颈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他打了个哆嗦,慢吞吞回过头来。沉默一会,沈栖猜测是没有和他道别,试探性说:“梁先生,那....我先走了?”

梁喑凉凉看了他一会,点头。

沈栖松了口气,笑起来:“梁先生再见。”

他下了车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相熟的同学才做贼似的跑进校门。

他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梁喑正好推门下车,倏地又回过头。

"沈栖。"

沈栖看向快步而来的林封,停下脚步。

“你考虑好了吗?前期准备的时间不太多了,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们小组就可以开始讨论了,不然就要晚了。”沈栖想了想,说:“好,那组队吧。”

林封先是不敢置信,抓住沈栖的手腕迫切和他确认:“真的?你真的还愿意和我一起?你是打算原谅我了吗?”沈栖发觉他惊喜与兴奋,抽出手说:“我不是答应别的,我只是想赢,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够了,只要你还愿意理我就够了,小栖,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很很我,不想理我了,只要你....你愿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沈栖看着林封几乎收不住的喜悦,蹙眉说:“我没有怨恨过你,也谈不上原谅,这次合作也只是比赛。林封笑意一僵。

同学,就只是同学吗?

“你明知道...林封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强行咽回去,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轻易原谅我,是我伤害了你,我认。林封一向游刃有余,高票担任学生会干事,参加比赛接受采访,很少露出这种颓丧又不甘的表情。沈栖看着林封,认认真真说:“林封,如果你一直纠结这件事,那我没办法和你合作。”

林封怕他真的反悔,把好不容易和缓一点的关系再度崩碎,连忙道歉:

“好好,我不提,以后我们就专注比赛,可以吗?”

沈栖说:“嗯。"

“小梁总,实验室今年的研发进展还不错,就是这个器材...."

梁喑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陈克己,知道他又要敲竹杠。

这年头搞学术的人比做生意的人心黑多了,今天要器材明天要设备。

做生意还得跟他写企划打报告,搞学术只需要两个嘴皮子动一动,就能从他口袋里抢钱。

陈克己是平大的现任校长,也是陈亦洲的父亲。

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像,端着一副端正平和的样子,骨子里全是算计。

梁暗问他:“你这实验室是对标JKG的?”

“JKG能冷冻上万遗体,我这儿功能还没那么齐全,真要能对标,那也是我们平大的进步。

梁喑笑意一顿,快得让人没等发现端倪就恢复正常:“齐全是小事,你这实验室放得下么?”

“放不下你可以再捐一个实验室,新区那块地,荒废了这么多年实在可惜,不如盖个地下实验室。梁喑简直要让他气笑了,“我捐个实验室还得搭块地,您可真敢提。”

陈克己一听就不高兴了,斥道:“你新区那块地拍下来有五年多了吧,几个亿丢在那儿荒也是荒,拿来盖地下实验室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么,真有成果了那不还是你梁氏的,我们学校能有什么?光给你出人出力,我还没问你要科研补贴呢。”“还成我不是了?那我再给您搭点儿工资?”

陈克己理所当然道:“你们企业家有了钱就应该为国家做贡献,国强才能民强,否则要你们干什么用。”梁喑:“那我不捐就等于我道德败坏思想堕落了?”

陈克己也不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笑了声:“徐令知下个月就来了,跟我们学校签了三年的外聘合同,改天你有空去看看选址?你看什么呢?”顺着视线,陈克己看到两个学生,其中一个笑得很温和,眉眼间全是温柔。

“认识的?"

梁喑没接话,眼神晦涩地盯着那块儿看。

陈克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从政出身,虽然家风严谨但也没少和这些奢靡造作的企业家们打交道,知道他们向来爱玩这一套,荤素不忌,尤其喜欢干净的男大学生。“你别祸害我的学生。”

梁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祸害你哪个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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