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儿,否则把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沈栖畏疼,当即呜咽一声,“疼……你又打我……”
这就疼了?他用劲儿了么就喊疼。
沈栖嗓音黏软,哭腔带着滚烫的热意像极了呻吟。
梁喑嗓子发紧,抱着人踢开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给他脱掉鞋袜,准备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沈栖醉得眼皮都红了,大概是觉得太热,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东倒西歪地扯自己的毛衣。
梁喑反手锁上门,回来帮他脱衣服,“把手抬起来,往上举……不会喝酒还敢喝,知道你混着喝的那些都是什么么就往肚子里装,你以为陈亦洲是什么好东西么?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让你照顾我,我病死了你也不知道。”
沈栖软得像根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白面条,又像是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白鱼,纤薄的脊背骨骼明晰,黏糊又柔软地搭在梁喑的手臂上喘气,湿漉漉的睫毛一抖一抖,可怜又勾人。
房间不隔音,外头的乐声燥乱,顺着门缝传进来。
梁喑从沈栖的睫毛流连到鼻峰再到殷红的唇,压抑下趁人之危的念头,把人放在床上起身时手指一软。
沈栖双手抓住他的指尖,用凄红的双眼朝他勉力眨了两下,“抱……抱抱我……热……身上痒……你抱抱我好不好……梁先生……抱我……”
梁喑指尖一紧,酒醉迷蒙的沈栖和平时那个乖巧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天然的媚态,求他抱的时候像极了求欢。
明知道他是皮肤饥渴症,梁喑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恍惚了一瞬。
沈栖见他迟迟不动,收回手自己用力搓着胳膊,很快就凌虐得一片红。
梁喑握住他手腕扯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托背按住。
“……”沈栖嗓子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像是奶猫被揉舒服的声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蹭脑袋。
梁喑揉着他的后脖颈,低声说:“不许动。”
两人呼吸交错,破碎断续的气声带着酒气一股一股地往耳朵里钻。
梁喑掐着他的腰,轻声叹气:“我对你不好么,你总这么怕我,总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就是再不好也没碰过你一指头。听话,别再喜欢那个黄毛小子了,林封哪里就比我好,是不是?”
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用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就在梁喑脊背都酸麻的时候突然一疼,忍不住“嘶”了声。
沈栖用力咬着他的脖子,足足十几秒才肯松开。
梁喑也没动,就任由着他咬,无奈地捏着他的脖子:“还说不是小狗,清醒了咬人喝多了还咬人……”
话音一停,他手剧烈一抖。
沈栖迷迷糊糊伸着舌尖舔了一下,差点儿把他骨头舔酥。
梁喑怀疑陈亦洲给他喝的不是酒,是致幻剂。
他托着人脑袋从怀里拽出来一点,发觉他不挠胳膊了便把人放回床上。
沈栖发觉有人在扒他衣服,抬脚便踹。
梁喑心火正旺,一把攥住他脚踝,压低声音警告他:“往哪儿踹呢,踹废了你下半辈子守活寡去?一不高兴就动手动脚,老实点儿,再撒泼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变态……控制狂……我不要喜欢你……”沈栖不知道被戳到了什么开关,抬起另一只脚又踹,又被人攥住了脚踝硬生生往两边一掰,接着一道低哑的嗓音严丝合缝地压近耳里。
“找操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碰你,凭你今晚迟到这一个多小时我就该揍你一顿。”
梁喑用力掐着他脚踝,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天天觉得我不是好人,我真不是好人你现在腿都合不上。”
沈栖醉得昏沉迷乱,伸舌舔了舔酒后发干的唇,一双眼雾气迷蒙好像含着多少委屈一样。
梁喑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低声说:“再说一遍不喜欢我就操/烂你,听见没有。”
“你别……按我。”沈栖彻底醉迷糊了,一边抗拒着不断侵袭的焦渴一边又要抵抗他的不断按压的手,嗓子眼溢出一丝本能的呻吟。
“你老是骂我……呜只会吓唬我……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自己明明就……你就是为了……为了……”
沈栖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只管呜咽着埋怨,像是要把清醒时候的委屈全部丢出来。
梁喑哪受得了这样的沈栖,几乎压不住心底的火,一边用拇指揉着他的腰眼儿一边压低声音哄他说话,“宝宝,叫梁先生。”
沈栖不开口,他一次次加重指尖的力道,拇指像是要把他的腰眼揉开,逼近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沉:“听话,喊一声我就松手。”
沈栖睫毛泛湿,像一条被刚打捞上来的鱼,湿泞泞地徒劳喘气可就是不肯叫。
“呜……”
酒醉后的细瘦指尖无力地去掰梁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开口,梁喑被无名火烧得理智摇摇欲坠,下了狠手揉最脆弱的腰眼。
细嫩的柳枝随着每一次的狂风战栗,却又执拗地不肯屈服,更激发了人将它折损的欲望。
“叫一声。”梁喑压近他的耳朵,一声声逼他:“宝宝,叫一声我就松手。”
这株嫩柳终于受不住,颤着哭腔叫了声“梁先生”,接着腰眼一酸,整个人绷直,窒息一般长长停了几秒钟呼吸。
梁喑被他那一声叫得没控制住力道,火气旺盛地想就应该逼着他履行夫妻义务,把人情窍开了,再想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就直接弄死在床上。
想一次弄一次,总有一天他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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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宿醉醒来,头沉得几乎要裂开。
房间里很暗,他以为还早,摸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他迅速爬起来,腰却突然一酸,撩开衣服艰难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块儿全青了。
他昨晚撞上桌子了?
“醒了?”
沈栖立即放下衣服,“梁先生。”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勉强盖住两条雪白纤细的大腿,乖乖坐在床上像是在等着人去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