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肌肉群的紧绷。
他用力往梁喑的颈侧蹭了蹭,感受到皮肤的温度与被烟味压下去的几乎闻不到的木质香味,很淡,却又给他带来全然的安全感。
“梁先生。”沈栖用鼻尖磨蹭一会,把剩下半句压在喉中。
“嗯?”
“我想喝水。”沈栖肩膀微松,看着梁喑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有点恍惚。
他还没在生病的时候被人这样照顾过,没有嘈杂的询问妹妹的病情,没有孤单无视。
“张嘴。”
沈栖看着握住杯子的那只手,青筋鼓胀腕表冰冷,带着不许质疑的强硬。
他放弃自己拿的念头,扶着那条手臂乖乖凑过去含住杯沿,喝的第一口就呛着了。
梁喑在病床上坐下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把杯子放在他唇边,“小口喝,你刚醒嗓子和胃都还不适应。”
梁喑声音很低,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沈栖听过他暴怒的、含笑逗人的语气,还未听过这样的,心想生病了也挺好的。
温水一点点滑过喉管,润泽了发干的食道和空荡荡的胃,沈栖喝了小半杯就不喝了,推着他的手臂微微蹙起眉,“我喝不下了。”
梁喑把杯子放在桌上,抬手给他擦了擦唇上水渍。
“哪儿不舒服?”
沈栖艰难地动了动腿,在被子里无声交叠,忍耐着酸胀发麻的小腹。
他想上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