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在地板上拼乐高,卡住快五个小时一动不动了,再这么下去要长蘑菇了。”
“法塔在鼓弄他那几瓶药膏,阿巴顿已经被他毒晕几次了,好在都救回来了不用担心。”
“嗯......莉莉不在,她明年中考被她继母抓去上补习班了,你也知道,十四岁的小萝莉说自己其实是黑灯会的干部会把父母吓坏的......哦,你爸也在,你爸在怒喷那个沙漠城来的傻逼。”
兰斯眼神凉下来:“那不是基本都在?”
小丑露出一个恶劣的坏笑:“啧啧,小少爷你真的好无趣啊,想不想知道你爸怎么说?我可是告诉他,那位还帮你解决了信息素紊乱哦。”
兰斯根本不指望他背地里能做什么好事,直接吩咐道:“把非黑灯会的闲杂人等清空,用锚点把我带回去。”
小丑瞬间垮起了脸:“多大的事还需要消耗我这么多异能啊......”
兰斯:“正事。”
没办法,黑灯会是兰斯说了算,小丑只好发动能力,将兰斯远程拉回了高塔公会的总部。
如此远距离的【影子锚定】让小丑的异能损耗大半,他耍赖似的倒在地毯上,哼哼唧唧:“可以说吗,我现在仿佛被八百个A强压了一遍。”
度玛放下乐高,捧着他的脑袋,低头与小丑对视,认真道:“被八百个A强压是什么感觉?”
法塔将小丑从度玛手里拉出来,取出一瓶药膏,涂在小丑的太阳穴上,嗓音带着被剧毒侵蚀过的嘶哑破碎:“好,了,别,带,坏,孩子。”
小丑吸了吸鼻子,脑袋枕着法塔没被毒物浸透的那边膝盖,赖着不起。
“你这药膏好用是好用,就是味道难闻了些,以后能不能添点香料啊。”
兰闻道见缝插针怒骂:“受不了现在一些黄毛,也不看是谁家宝贝的腰就随便乱摸!”
梦境女巫瞥了兰闻道一眼,嫌弃提醒:“冷静点,人家是黑头发。”然后她转头,温柔低笑着给手机对面的人发语音,“宝贝儿,别闹脾气了,我怎么会嫌你胖,肉一点才好摸,姐姐上次不是才夸过你吗?”
兰闻道难受得浑身刺挠:“你这浑话就不能私下说?”
梦境女巫微微一笑:“我们Alpha都是这么哄小O的,不然怎么给上。”
话音刚落,兰斯就出现在会议室内,骤然出现的重力让他重心不稳,连忙扶住了会议室里的沙发。
等他睁开眼,目光逡巡一圈,才疑惑蹙眉:“不是说非黑灯会的闲杂人等清场,我爸怎么还在?”
兰闻道:“......”
小丑摊了摊手:“因为是老板啊小少爷。”
梦境女巫随手将手机中娇里娇气的小情人扔在一旁,她单手拄着下巴,挑起妩媚的眉眼看向兰斯:“我听说你在地下城里管别的Alpha叫哥哥?”
“我是为了伪装。”兰斯无奈解释,他得表现出第一次进地下城时的忧虑模样,叫哥哥那纯粹是为了维持人设。
毕竟小傻逼比他还小三个月呢。
梦境女巫唇边的笑意淡了,咖色的长发随着主人情绪的变化,逐渐褪去颜色,变为浅棕。
她暴怒地掐碎了一枚核桃,阴恻恻问:“我刀呢?”
兰闻道没好气道:“你也冷静吧,还说我呢,搂来搂去你都不生气,叫哥哥怎么了?”
梦境女巫发丝的颜色褪得更淡:“Omega本来就是要跟Alpha摸来摸去,有什么可生气的,但我是兰斯唯一的姐!”
“你是的,我唯一的姐。”兰斯已经习惯了家里的氛围,他从梦境女巫手中把核桃仁取出来塞进嘴里,吐槽一句不好吃但还要,然后才甩手将地下城中带出来的骨生花扔给法塔:“帮我配一份给植物系觉醒者的强力补剂。”
梦境女巫咬牙切齿的又掐碎两枚核桃,喂给家里唯一的弟。
法塔抬手接住那株植物,埋头看了看中央的小黄花骨朵:“C级,异兽的,骨生花,最多,让觉醒者,两个小时,巅峰,状态,你做,什么?”
兰斯将核桃都搜罗进嘴里,微微一笑:“申请人精神恍惚,我怕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小丑掀起眼皮,歪过头去:“你说找到刺杀他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兰斯把何竞恩告诉他的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然后直起身,拍拍掌心的核桃碎,吩咐道:“行动定在两个月后的黎明日实习期,由我去确定Oliver的具体位置,小——”
他话还没说完,兰闻道却突然站起身来,他不可置信地紧皱眉头,表情远比骂湛平川时更加严肃。
兰闻道此刻甚至没有耐心去隐藏什么,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直截了当问:“你说Oliver是乌里尔的弟弟?”
兰斯的话被打断,他稍抬了抬眉,饶有兴致地看向兰闻道,没有说话,却露出一个意外却又了然的微笑。
乌里尔。
认识你的人还真多啊。
“怎么了?”梦境女巫将核桃皮捏成粉末洒进烟灰缸里,显然也进入了工作状态。
兰闻道并不解释,他刻意避开兰斯的目光,眼睛凝视着屋内的一块地砖,下达命□□有变,刺杀取消,把Oliver活着带回高塔公会。”
兰斯挑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兰闻道:“为什么?”
他直觉乌里尔应该与平叛之战有关。
哪怕兰闻道已经尽力隐瞒,不想在人前谈及平叛之战的任何事,但兰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兰闻道其实非常非常关心这个事件。
兰闻道似乎有些头痛,他用掌抵着额头,敷衍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乌里尔与我有些渊源,我之前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更不知道,他弟弟在蓝枢的掌控之下,遭受了十八年的折磨。”
牵强。
兰斯心道。
如果真是熟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有个弟弟。
兰斯笑问:“爸,你是不是知道失踪的乌里尔去哪儿了?”
兰闻道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吐出来:“他没有失踪,他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