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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设置密码,一定会怕自己遗忘,所以看似无序的长段密码往往深藏个人的隐私。
兰斯出于职业本能,想知道这串密码对闫琦礼有什么意义。
这个校长可谓是尸位素餐的典范。
袁林川死亡,邓枝失踪,他却能言之凿凿的在媒体面前为厄迪夫开脱,对黑灯会强烈谴责。
而学校里的大小事务,他都是充耳不闻的态度,甚至本应属于校长的职责,也要指使他人去做。
况且,兰斯的表情越发阴鸷。
他还任由学生关爱处的职员对学生,老师,各院院长的言行举止进行严密监视,这些记录最后恐怕都会事无巨细地传到蓝枢稽查队去。
闫琦礼本质上,就是个傀儡。
一个傀儡,会将什么设置成密码呢?
兰斯上网搜寻了闫琦礼的履历,发现他几十年前毕业于星洲大学生物化学及医学院,在做了二十五年医院的普通医师后,他申请加入红娑异能研究院,进入红娑又干了十年,他被派遣成为星洲大学的校长。
二十五年行业经验,十年政府部门积累人脉,再被派到大学做行政工作,这个路径似乎没什么问题。
AOTIWBIAH......
兰斯尝试了闫琦礼的生日,姓名,公民ID,纳税号,家庭住址,邮箱,夫人生日,孩子名字......
所有能试的全部试过了,但都对不上。
或许闫琦礼并不是用个人信息设置的密码,毕竟这太容易被破解了。
一直到晚上放学,和湛平川一起吃完饭,回到宿舍里,兰斯都还在想这个问题。
他坐在书桌前,将这行密码写在笔记纸上,也忘了跟湛平川搞些羞耻的勾当,陷入了超绝学霸状态。
难不成是首字母?
Adademic(学术的),Official(官方文件),Thread(线程),information(信息)......
兰斯摇摇头,在这行单词上狠狠划了一笔,不对,根本讲不通。
或许是与医学相关的?他又试着写了一行。
Arthritis(关节炎), odontatrophy(牙萎缩),tabacism(烟草中毒),impotence(阳萎)......
也不对,那闫琦礼的身体应该活不起了。
眨眼之间,他已经猜了满满登登一页的单词。
湛平川实在备受冷落,不甘寂寞,忍不住凑了过来。
“小兰同学,这么刻苦,学什么呢?”
兰斯思忖了一下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觉得告诉小傻逼也无伤大雅。
于是他说:“猜密码。”
湛平川挑眉,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口问道:“谁的密码?”
兰斯心不在焉地回:“学校机密档案室的。”
湛平川震惊:“你从哪儿来的?”
兰斯回神,很快毫无破绽地解释道:“何竞恩老师让我去里面找些历史资料看,他说这个密码是校长设置的,我有点好奇,就随便猜猜是什么意思。”
“哦。”湛平川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并不知道档案室是绝对机密的,更不会主动怀疑兰斯。
兰斯摇头,叹气:“我试了很多个单词,都没规律,可能根本不是首字母吧。”
他还是有点异想天开了,单词那么多,光是排列组合都够他猜一辈子的,看来要不是闫琦礼主动说,他是不会知道了。
湛平川扫了一眼兰斯字迹清秀的笔记纸,眉头越拧越紧,不禁为自己的学术能力感到心酸,小红狐狸居然会这么多专业名词吗?
写的......他基本都不认识!
湛平川又看向那一串密码,顺手拧开一瓶可乐边喝边看边感叹,果然他就想不到那么多高深词汇啊!
“a...all,o...of,t...this,i...is,w什么,b...but,i,a...am,什么?”湛平川随口喃道。
兰斯震惊,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向湛平川,
湛平川无辜耸肩:“我第一眼就只能想到这几个词。”这全是来自学渣的自我修养。
兰斯再次看向那串密码,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这种犀利的角度,或许只有湛平川能捕捉到。
他想的太复杂了,一个干了二十五年还是普通医师的医学生,怎么会用学术单词来设置密码?
兰斯尝试着用湛平川这种朴实无华的方式拆解。
W,H可能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全是简单单词的话......
All of this is wrong,but I am helpless。(这一切都是错误,但我无能为力)
兰斯尝试几次,最后将这段话写在了笔记纸上,然后重重的,打了个问号。
黑色油墨浸透纸张深处,勾连间,反射着苍白刺眼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