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足足十一个小时。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到沙发边,弯下腰把小爱人的眼镜给摘了,放到一旁,再把他的板鞋和袜子都给脱了,然后将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想抱他去床上睡。
“……嗯?”顾知煦感觉到腾空的失重感,吓得一颤,连忙抱住。
陆或雍单臂托着他的臀部,见他被吓到,空出一只手护着他后背小幅度的颠了颠,抬头看他:“是我。”
“……吓死我。”顾知煦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把脑袋枕在宽厚的肩膀,合上眼皮,随后又睁开眼:“你放我下来。”
“不放。”陆或雍抱着人往外走:“不让你自己睡。”
【那么会睡,是小猪吗,睡死了都不知道,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顾知煦听完,一口咬上陆或雍的肩膀。
“嘶——”陆或雍猝不及防被咬,忍住手劲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你才是猪。”
陆或雍:“?”
顾知煦表情戛然而止,他懊恼地用额头撞了一下陆或雍的肩膀:“你有骂我吗?”
陆或雍:“……没。”
【我哪里敢。】
“你骂我了。”顾知煦盯着陆或雍的侧脸。
陆或雍将人抱到套房的主卧,把他放倒在床上,膝盖抵在床沿,顺势弯腰俯身靠近,将结实的手臂撑在白皙的耳侧,不经意触碰过微凉的耳朵。
热息覆着,空气有些热。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总是胡思乱想。”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落下,伴随着吐息,温柔的吻落在颈侧。
顾知煦感觉到心脏砰砰直撞,本就昏沉的脑袋搅乱得跟浆糊似的。
他抬手想推开陆或雍,却被握住手腕,将手摁在了头顶上,根本就挣脱不开。
“宝宝,你最近为什么不粘着我了。”
吻落到了手腕上,惹得阵阵酥麻,指尖不由得蜷起。
【顾知煦,你不爱我了吗?】
【你爱上其他人了吗?】
【我不允许你喜欢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你只准爱我一个人,只准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然我就——】
“因为你不行,我介意。”
这一句话仿佛让气氛瞬间凝固,包括正在亲吻的人。
顾知煦心烦意乱地推开陆或雍,翻身坐起,背对着他:“……反正你别碰我。”
他的头真的痛死了。
好像跟陆或雍亲密接触就能听到那些声音,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不碰就没有了。
全然不知背后的男人脸色阴沉至极,眸底尽是受伤。
——宝宝,我是舍不得你受一点伤。
——你要这样逼我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
——再推开我的话,我就不管你哭得多厉害了。
——我不哄你了。
……
此时的餐厅气氛有些微妙,秘书与策划们发现,陆总跟顾秘书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甚至也坐在东,一个坐在西,挨都挨的距离。
糟糕糟糕,不会住一屋闹出矛盾了吧?
他们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诶,你们玩过答非所问这个游戏吗?”
“怎么玩怎么玩?”
“就是大家按照现在按照坐着的顺序依次提出问题,接龙的人只能说与问题不相关的答案,如果说了答案的话就喝。”
毕竟是午餐,也没喝酒,就是喝鲜榨的果汁。
“陆总要不你先打个头?”章秘书斗胆一问。
陆或雍用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落在某人身上:“你在生气吗?”
坐在陆总身旁的策划小刘什么都没感觉到:“嗯,今天天气不错呢,你觉得呢章秘书。”
章秘书吃了口炸虾:“这炸虾好吃诶。”余光不忘了吃瓜。
……
传到餐桌的一半,轮到顾知煦,他正在用叉子将不爱吃的胡萝卜挑出来,淡淡道:“我很开心。”
所有人:“……”他们是最闪的电灯泡。
游戏继续,大家都成功的通过了挑战,就这样轮到最后一位,也就是开头的陆或雍。
陆或雍剥着面前这盘虾,一颗又一颗漂亮的虾仁放在碟子上,剥好后将碟子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帮我拿给顾先生,谢谢。”
所有人:“……”哦吼,这个气氛是什么情况,有情况啊。
就在服务员正想问谁是顾先生时,就看到所有人的手齐刷刷地都指向顾知煦,生怕这盘虾递到自己面前。
“顾先生是他!”
顾知煦捏着杯子的手不可擦地微顿,扫了眼陆或雍。
这男人是故意的。
陆或雍接触到这位祖宗无语的眼神,似有的笑意在眸底蔓延开来:“一会比赛我不会让你的。”
——说他没用,他也生气了。
顾知煦将虾仁塞进嘴里:“……”
不让就不让呗,力气大了不起吗。
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