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德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小袋子,将剩余的粉末收好:“徐兄有所不知,这粉末乃是雄黄。
邓某在入宫之前,曾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深知西域多饲养毒物,因此随身带了些雄黄,以备不时之需。”
姜辰点了点头,心中对邓云德愈发敬佩,江湖之大,能人异士无数。
钟晓单走了过来:“殿下,敌人似乎有意在阻止我们前进的去路。”
姜辰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如果敌人阻止我们,那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徐宁策的眉头紧皱,低声问道:“殿下,为何敌人不正面与我们交锋?他们明明人数占优,却选择了这些阴险的手段。”
钟晓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示出敌人的软肋:“敌人不与我们正面交锋,不仅因为他们擅长偷袭,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自知无法正面战胜我们。”
姜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深邃:“走吧,继续前进。大家注意,随时可能还有其他的埋伏。”
他的话语刚落,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崎岖的山道上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然而,越往山顶走,周围的环境却出奇地安静。
就在众人即将达到山顶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武器交错声,那声音像是金铁交鸣,回荡在山谷间,显得格外刺耳。
敌我双方在这片狭窄的山道上交锋,刀剑相接,火花四溅。
姜辰等人慢慢的看到了交手的双方,韦永兵眼神猛然一亮,惊呼道:“殿下,是我们的人!他们在和我们的人交战!”
姜辰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骤然冷峻:“众将士听令!准备迎战!”
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激起了每个人的斗志。众人闻令而动,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整装待发。
姜辰与钟晓单带着众侍卫,如一道疾风般冲入战场,他们的到来仿佛一股猛烈的旋风,将敌人的阵型瞬间撕裂。
他的剑锋划过敌人的喉咙,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在他的战甲上,染红了他的衣襟。
钟晓单的箭术则更为精湛,几乎每一箭都能精准地命中敌方将领,敌军的指挥瞬间陷入混乱。
随行的侍卫们在二人带领下,士气大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力拼杀。
“杀!”姜辰怒吼一声,声音震撼山谷。他的剑势如同雷霆万钧,一击即中。西域的人马被这股气势所震慑,节节败退,血色在夜空中弥漫开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在姜辰与众人奋力拼杀下,敌军的阵线被彻底击溃,山顶之上的硝烟逐渐散去。
邓云德一边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一边疑惑地问道:“殿下,为何西域的人又来攻击三公主他们了?”
姜辰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看到无法阻止我们前行,只能狗急跳墙,拼死一搏罢了。”
正当此时,徐宁策突然惊喜地喊道:“周大哥,周大哥,十六殿下来救你了!”
人群中,一个被扶着的身影缓缓走出。
周良维面色苍白,身上多处伤口。
看到姜辰,他猛然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愧疚:“殿下,手下无能,处处着了西域奸人的道,现在已经损失惨重。”
姜辰赶紧上前,一把扶起周良维,语气中满是安慰与理解:“周兄弟,西域奸人诡计多端,我们一路上也处处碰壁。你还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徐宁策赶紧扶住周良维,说道:“周兄,我先给你敷药吧。”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轻轻撒在周良维的伤口上。
周良维抬头看了看姜辰,犹豫片刻,终于小声说道:“殿下,三公主就在前边,不过……她最近心情很不好……”
姜辰点了点头,示意徐宁策继续给周良维处理伤口,随后转身对钟晓单说道:“二公子,让大家原地休息吧。”
钟晓单闻言立刻对着部队下令:“大家原地休息!”
姜辰则缓缓朝耶律梦梦所在的方向走去,姜辰心中感慨万千,这场危机的背后,暗藏着多少势力的博弈与阴谋。
而这些,或许正是让耶律梦梦心情沉重的原因。
突然间,一道寒光闪过,姜辰敏锐地感觉到危险的逼近。
他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退了一步,但一柄锋利的长剑已经直指他的胸口,只差分毫便能刺入他的心脏。
那名持剑的高手脸色铁青,双眼充血,握剑的手在剧烈颤抖,显然处在愤怒的边缘。
“殿下小心!”邓云德和钟晓单同时惊呼。
姜辰定睛一看,发现持剑之人正是北羌三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之一。
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与杀意,手中的剑更是抵在姜辰的胸前,只要稍稍用力,姜辰便会当场丧命。
“住手!”
“放开我们殿下!”
姜辰的侍卫们见状,纷纷拔出兵器,邓云德的佩剑已经出鞘,钟晓单的影啸箭也已上弦,而徐宁策则迅速摸向胸口的暗器,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远处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拓跋将军,让他过来吧。”
拓跋戴勇的手一震,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姜辰,哽咽说道:“三公主,我们死伤无数,这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赐!我怎么能放过他!我要为我的徒子徒孙报仇!”
耶律梦梦声音悠悠传来:“技不如人,那三道难题却是我们输了。兵不厌诈,西域困扰我们多日,也多亏了大梁的帮助我们才能坚持到现在。我们没有理由痛恨他们,你也没有理由杀他的。”
拓跋戴勇依旧不甘心,狠狠地看了一眼姜辰,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耶律嘉懿,仿佛在寻找最后的支持。
耶律嘉懿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对十六皇子动手。
拓跋戴勇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仰天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插入地面,剑柄深深嵌入山间的泥土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的怒吼声如同野兽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