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见梁皇问话,恭敬地站直了身子,低头回应道:“启奏父皇,事情是这样的。兵部与上将军商议军饷的对策,恰好我那时正在将军府!故帮了郭尚书一把!”
“哦?就这么简单?”梁皇带着一丝不解的问道。
“是的,父皇!就是这么简单。”姜辰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谨慎,但是整件事并没有姜辰所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三天之前,梁皇命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在三日内筹得足够的粮饷。
然而,兵部尚书郭武烈大人却有些无奈,因为他自己深知此事艰难,便首先去求助于十二皇子姜战,希望能得到十二皇子的指点与帮助。
但是,兵部尚书没想到的是,十二皇子殿下因为之前在朝堂上被推诿责任的事情,心中对他和户部尚书都有些怨恨。
几句话就将兵部尚书郭武烈打发掉了。
兵部尚书郭大人被十二皇子拒绝后,走投无路,心中焦急万分。
于是他想到了上将军钟文斌,毕竟上将军镇守边疆多年,手握重兵,他的影响力在大梁举足轻重。
兵部尚书想,若是能得到上将军的支持,也许这军饷之事还有转机。
可是,当郭大人匆匆赶到钟府求助时,却得知上将军在大燕山与西域军激战时身负重伤,此时正卧病在钟府养伤,无法出面相助。
钟夫人见到兵部尚书郭武烈走进钟府时,眼中燃起一丝怒火。
她虽然礼貌地行礼,却没有丝毫热情,冷冷说道:“郭大人,我家老爷现在还在养伤,实在不便见客,请您回吧。”
郭武烈显然被钟夫人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尴尬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毕竟,自己是来求助的,却被如此冷淡对待,心中实在难受。
他抿了抿嘴,欲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口,只得无奈转身离去。
恰巧在钟府做客的十六皇子姜辰,目睹了这一幕。
待郭武烈走远后,姜辰悄悄走到钟晓单身边,低声问道:“二公子,为何令堂对郭尚书如此冷淡?”
钟晓单一听,苦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看母亲,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十六殿下有所不知,母亲大人向来讨厌朝中党争,她认为父亲的忠诚只应奉献给陛下一人。
然而,兵部尚书郭武烈此前一直效忠于十二皇子,甚至有时借助兵部的权力来拉拢父亲,这让母亲心生厌恶。”
姜辰听后,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令堂对他这般态度。”
钟晓单无奈地耸了耸肩,神情中透露出对朝中复杂局势的无奈。
郭武烈在钟府吃了闭门羹,心情自然十分低落,来之前他本以为钟府会施以援手,没想到却连门都没能进得去。
姜辰趁机向钟府辞行。
郭武烈走投无路,心情沮丧至极,他独自一人来到一家偏僻的酒馆,点了一壶烈酒,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姜辰远远跟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郭武烈虽然曾效忠于十二皇子,但在朝中也有一定的权势,若能将其拉拢,未必不能为己所用。
想到这里,姜辰心生一计,他拿起一壶酒,径直走向郭武烈所在的桌旁。
郭武烈正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忽然见到一个身影在他对面坐下,不禁抬头一看,竟是十六皇子姜辰。
他心中一惊,随即冷笑道:“十六殿下光临此地,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姜辰一愣,随即轻笑道:“郭大人为何这么想?我不过是见大人心情不好,特来陪您喝两杯罢了。”
郭武烈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朝堂之上,十二皇子当众质于我之时,难道不是殿下在旁添油加醋,推波助澜吗?
如今钟家与殿下走得如此亲近,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将我除之而后快,好让钟家兄弟来接替我的位置?”
姜辰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郭大人,您是不是在被十二皇子和钟家拒之门外之后,心中愤懑,才有此猜测?”
郭武烈见姜辰一语道破心中愁苦,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冷冷道:“那又如何?”
十六皇子斟满了酒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壶,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他靠近郭武烈,轻声说道:“那不如我为你化解现在的难题如何?”
郭武烈的眉头深深皱起,显然对十六皇子的提议感到意外。他本以为十六皇子是来嘲笑自己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眼神中满是疑惑,语气中透着一丝警惕:“你……为我化解难题?”
“十六殿下,我现在走投无路,多少都是拜你所赐,你会这么好心和我合作?”郭武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信任,他紧盯着姜辰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姜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放下了酒壶,沉吟片刻,随后缓缓说道:“不错,之前十二哥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的确有顺水推舟的意图。”
他直视着郭武烈的眼睛,语气诚恳,却又不失自信,“但是现在,我确实想帮你,这也是事实。”
郭武烈微微一怔,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十六殿下,我不懂您的意思。”
姜辰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郭武烈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微微前倾:“郭大人,我从未想要将你置于死地,我只是想在这场朝堂斗争中让你失势,甚至让你不再投靠十二皇子而已。”
姜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直视着郭武烈:“郭大人,你应该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并不打算与你为敌,恰恰相反,我希望可以帮你渡过难关,希望你能看清形势,选择对的方向。否则,这次父皇将会摘掉你的乌纱帽,甚至摘掉的不只是你的乌纱帽!”
郭武烈心中一震,他的内心开始动摇,思绪万千。
郭武烈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墙头草,习惯了在权力的洪流中寻找最稳妥的立足点。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