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捂住他的嘴。
“什么话都敢说。”
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要说也该是关起门来偷偷的说,如今虽是侯府,但也难保府里没有旁人的眼线。
不过她心里到是松了口气,不怕他不敢做,怕的就是他不敢想。
裴宴之捂住她的手,腻歪的把人搂进怀里,一时一刻也不想放开。
二人黏黏糊糊的,连宝芝都看不下去,能躲的尽量躲,实在是怕她这个灯泡太亮眼。
沈昭月待在府中好几日了。
长公主的事情似乎让其余人都看清了沈昭月如今的地位,想要结交的人越发的多,帖子不断地送到府上,更有好些都派人在附近看着,想看她什么时候出门,好来偶遇一番。
索性沈昭月便不出府歇几日,倒是惹得沈楼不断地写信来骂她,骂她太招摇,害他连着好多天都被姑娘碰瓷英雄救美,便连贺星剑那也不例外。
沈昭月看完信的时候笑得乐不可支,还不忘写信回去让他借着机会多看几个,说不得就给她找了个嫂嫂回来,了了爹娘心愿。
想起这个,沈昭月便想起赵舒云。
本该嫁人生子和和美美的人如今还在尼姑庵苦修,也不知何时才到头。
近来二皇子一党因着太子被放出来,倒是被连续打压,已然不复先前嚣张模样,只是二皇子这人不算什么忍耐的好手。
暗地筹谋多年眼看有了结果又被压了下去,岂会真的甘心,压得越狠只怕反弹的越狠。
恰在此时成平过来了。
“郡主,世子让属下来报一声,苏祈安的下落已有踪迹,世子暗暗跟在其后,看是否还有其他幕后之主,世子不放心您,特让属下来保护您的安全。”
成平话刚说完,宝芝就翻了个白眼。
有她在,郡主自然会好好的,哪还用得着他,碍手碍眼的。
宝芝的生气明显,不知沈昭月看见了,成平也看见了,反倒对其露出温和的笑,如此一来宝芝便不好再继续生气,显得她小气一样。
反正最讨郡主喜欢的护卫,肯定是她!
沈昭月无奈一笑。
“正好我要才出去一趟,有劳你随我走一趟。”
随即沈昭月去让人把梁喜叫过来。
外头守着的人也实在是烦,让梁喜散播她要出去的消息,再让个丫鬟穿上她的衣服出去走一遭,她再带着人从后门出。
人多眼杂,她要去找赵舒云,自然少有人知比较好。
沈昭月轻车从简,带着人一路出了城。
待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来问成平。
“去抓苏祈安这事可有危险?怎么还要他自己亲自去?”
以往这事都是手下人去做的,裴宴之很少亲自去抓人,难不成苏祈安背后的人不简单?
之前她想找出苏祈安背后的人,只是一直没什么线索,直至在酒楼里,听到了段婉容和孔珊珊说的话。
苏祈安给长公主递了投名状,她便以为长公主是苏祈安的幕后之人,如今人已被关押在府中,无令不得出,而孔珊珊则一杯毒酒赐死,对外宣称病逝。
总不能真的对外说长公主府谋反,对皇上下毒,既损皇家威严,也会让朝心不稳。
听闻长公主已然是疯了,在府上闹得鸡飞狗跳,驸马也讨不得好,府上一律人等都被困住,不得出,不得进,二人闹得越发厉害,谁也不知如今是何模样。
按理说长公主倒台,苏祈安没了靠山也不足为据,怎么听裴宴之这意思没那么简单呢。
成平自然对她知无不言,只可惜他也不甚清楚。
“世子只让属下来保护郡主的安全,其余的并没言说,世子身手不差,既未让属下跟着,想来应付那些人是绰绰有余的。”
成平可谓对裴宴之也甚是了解。
沈昭月闻声不由得一笑。
不愧是主仆两个,有些时候还真是像。
尼姑庵本就不远,沈昭月坐着马车与成平说话的功夫便已然要到了。
宝芝忽的惊叫出声。
“郡主,起火了!”
沈昭月蓦地掀开车帘,眸光定在不远处。
滚滚浓烟冒出,半边火光染红了天,只看着便觉得其火势灼热,好似近在眼前。
沈昭月心头一跳。
“宝芝,快些过去。”
闻声,宝芝夺过车夫手中的缰绳,飞快的驱使马车过去,不过片刻已然到了尼姑庵的面前。
然火势滔天,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
尼姑庵的附近便是寺庙,见到情况的僧人早已经赶了过来,连来人都顾不得,不断地挑水过来灭火。
沈昭月扫视一圈,只见七零八落坐着许多从火场中跑出来的尼姑,她一个个的看过去,却始终不见赵舒云的身影,心底越来越沉。
宝芝和成平都帮着人去救火了。
沈昭月在帮忙的同时不忘询问赵舒云的去处,一连问了几个都没什么好结果。
直到中间那个看起来年纪有些小的姑娘,脸上身上都是黑灰,怯懦懦的出声。
“我……我好像看见有个男人把……把云姐姐带走了。”
说完她又像是不确定的摇头,躲在了其他人的身后。
沈昭月压下急切,尽量用温和的声音。
“没关系,便是看错了也没关系。你想想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可有什么特点?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姑娘受了惊,连看见的是不是真的都不太确定,面对沈昭月的询问神情开始紧张起来,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最终只颤着手指了左边的方向便再无线索。
沈昭月想不出是什么男人出现把赵舒云救走了,只一瞬间联系上了苏祈安。
这么巧裴宴之在抓人,赵舒云这边就出事了,也幸而她今日来了一趟,才能及时知晓情况。
但凡事无绝对,若裴宴之在跟着苏祈安,绝不会看着苏祈安对赵舒云动手而闹出这么大动静的。
沈昭月沉下心,看了眼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