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在说什么?”黄翠芬都要被儿子的话给绕进去了。
“你没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懂很多敌1特隐藏在人民当中,我看张秋月和周智林就很不对劲。”黄建国说的信誓旦旦。
“你是想拿她做功绩吗?妈支持你!”黄翠芬咬牙切齿:“这老贱人,成天打我,昨天还让我那么丢脸,你合该把她抓进监狱去。”
“妈,你能不能别那么烦!我是军人,不是地痞流氓,做事情也要凭证据。”黄建国狠狠皱眉:“你也是能不能别带着那么多男同志回家,你要是想要好好的结个婚,我也不阻止你,但你看看你把家里闹得什么样,乌烟瘴气的,全都是男知青!”
“是不是朱海燕那个小娼妇勾搭男知青,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建国,我跟你说啊,不如你把她休了,再找一个,我看她那骚样,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
黄翠芬都看到朱海燕和男知青眉来眼去了。
“你够了,她给我生了三个儿子,我把她休了算是怎么回事!”黄建国觉得他和他妈说话,跟对牛弹琴差不多,两个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黄翠芬:“可是她不是好女人啊,她还勾搭周老大!”
“勾搭周老大?”
“对啊,她之前托周老大喊刘小荷帮她做衣服,因为衣服我们家赔了一大笔钱呢,你别看她现在老实,那是没勾引成功。”黄翠芬不遗余力的在儿子面前上眼药。
黄建国想到周老大,他的确长得不错,还有……
两人墙壁是贴着的,如果朱海燕寂寞,周老大和刘小荷又恩爱的话,还真有那个可能。
黄建国一旦想到那个可能,浑身戾气上涌,语气冷硬地道:“我知道了,你也好好管着自己,一把年纪了,也别乱来,今天早上我找好兄弟聊天,他爸妈说起你的事情,我都嫌丢人,咱们家是住的地方,又不是乱来的地方。”
“我……”
“我进去深山看看情况,你别跟着我。”
黄建国大步往深山走去。
黄翠芬停留在原地,目无焦距的望着远方,眼泪从眼珠肆意的落下,过了好一会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强装无事的离开。
偷听完全部的张秋月摩挲下巴。
不愧是经常抓敌特的人,一旦察觉有人不对劲就会怀疑,下次见到黄建国得好好注意一下了,千万不能让他怀疑。
万一被抓,那可不得了!
不过这黄建国是真铁直男,话也太直接了。
黄翠芬肯定是没法结婚的,黄建国是能耐人,她结婚就等于给黄建国增添负担。
但俗话说的好:‘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黄翠芬四十多岁,有着属于生理需求也正常,没法发展长期对象,只能短期约起了。
她也不图赚钱,只图爽快。
被儿子说乱搞,肯定很难受,但她活该!
这老虔婆,傻逼玩意儿,张秋月自诩看过很多人,结果在黄翠芬这栽了个跟头,气死她了!
黄翠芬和她就是纯粹的八卦搭子。
一点友情都没有的!!
张秋月在山上兜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弄到,更气了!
黑着脸回家,绕钰清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妈,你去哪了?”
“去自讨苦吃了。”张秋月回。
绕钰清看婆婆心情不好,也不去触霉头。
张秋月去洗手洗脸才坐下来吃饭,毫无食欲的吃着饭。
她脸色不好,全家都无比安静,周老大抱着福宝,不断恳求小祖宗别闹腾。
但他的担忧是多虑的,一直跟着奶奶睡觉的福宝,比爸爸还懂得看脸色呢。
大家安静的吃着饭,张秋月后知后觉,看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再看看绕钰清,讪讪地道:“小清啊,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我奖励你一个鸡蛋。”
周小雪和周老四震惊的看向老娘。
不就是被骂一句吗?!
他们可以的!
绕钰清也有些诧异,但看婆婆不自在,笑着应下:“多谢妈。”
张秋月没再说话,闷闷地回屋去了。
周老大立即问周智林:“爸,我妈怎么了?”
“她不喜欢动弹,但为了吃的上山搜寻半天那么累都没找到吃的东西,被自己气着了。”周智林说,把张秋月分析的很透彻。
家里人恍然大悟。
周智林吃好饭干活去打家具了。
下午周老大不需要去公社运输红砖,福宝归他带。
周智林处理好养猪场的事情,就牵着大黄和小黑去山上找猎物,搜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一只野兔。
把野兔藏好,周智林回家喊张秋月。
张秋月坐在大厅屋檐前,坐着靠背的竹椅,脚上还有凳子垫着,脑袋上还盖着一本书。
周智林站到她身侧说:“我们上山抓野物吧。”
张秋月:“不要,我又抓不到。”
周智林:“你能。”
张秋月唰地把书也拉下来,双眼迸发出亮光:“你是不是抓到了?”
“你可以上山看看。”
“走走走。”张秋月把书本随意甩在凳子上,兴奋地跟着周智林上山。
走了没多远,就在岩石的夹缝当中,张秋月在周智林的暗示下,看到了野兔!
她上前拽出来,提起来一看,份量很足。
张秋月轻笑出声,秋日阳光正好,暖阳映在她身上,衬得她越发明媚:“哈哈哈,可算是让我逮着了……”
她笑声爽朗开怀,周智林看她重新注入活力,心情也好了许多。
张秋月抬头冲周智林笑了下,提着野兔对他晃了晃:“今晚我它炖了,给你吃第二多的肉!”
“好。”
周智林和张秋月一同往山下走去。
晚上张秋月做了红烧兔肉,全家都吃的满嘴流油,周老大也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终于!
他能开荤了。
忍了一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