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翠芬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她没被那群小孩掐死,要被张秋月给气死,她长得很丑吗?
顶多眼睛小了点。
皮肤糙了点。
看起来猥琐了颠。
五官没那么协调。
但那又怎样,自信的女人最美丽!
“我最美!!!”
黄翠芬一边吐血一边强调。
她这一出,把张秋月吓得够呛,立即喊周老二去仓房拿木板,“快把她送到诊所去!”
周老二照做。
周智林跟着一起抬。
张秋月和周老大都拿着木棍出门,直指那群小孩。
恰好,黄建国用扁担挑着水回来了,看到他妈浑身是血,水桶瞬间掉落,水哗啦啦流了一地,“妈,你怎么了?”
张秋月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黄建国气得双眼赤红,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看向那群小孩时,恨不得把他们打的爹妈都不认得!
黄建国抄起扁担要揍人。
八个小孩失去了刚才的冲劲儿,看到黄建国,知道他是军人,一个两个都变得老老实实,含着胸,低着头,像是纯良无辜的单纯小孩。
黄翠芬见着他们,恨不得老天爷一道雷把这群杂种劈死,使劲儿张嘴想骂人,泪滚出来,涕流下来,一点不掩饰内心的痛恨愤怒:“死……”
“黄建国,你再发火,你老娘能见阎王了。”
张秋月的奇异功能之——总是能用气死你的话语把事情绕回到正道上。
黄建国浑身一僵,把扁担一丢,顶替周智林的位置,和周老二用稳健且快速的步伐送黄翠芬去诊所。
诊所小大夫看到黄翠芬后,被吓了一跳:“她受伤太严重了,我隔离出一个手术室缝针,你们来帮帮忙。”
周智林和周老大赶紧帮忙一起弄临时手术室。
黄翠芬都没晕倒,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到了银晃晃的东西。
剪子、止血钳、镊子、切刀、尖刀、持针器、挑刀、长针、短刺等,一应俱全,亮出来,排满一张桌面。
诊所小大夫看她瞳孔疯狂颤抖,安慰道:“会打麻醉,不会很疼,你等会儿,我给你清理清理。”
黄翠芬白眼一翻。
晕了。
手术外的黄建国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抵着额头,还在不断的大喘气。
张秋月:“我还要午休,我先回家了,这次我们帮了你,你记得谢我,还有那一块钱,记得翻倍。”
黄建国震惊地看着她。
张秋月:“看什么看,要不是我,你妈都得见阎王了,人都送来诊所了,之后照顾不得是你们的事,我是那种送佛送到西的人吗?”
黄建国摇头。
“那就是咯,你放心吧,我看你妈见到小大夫眼神一亮,被他美色蛊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张秋月挥挥手离开。
三个姓周的男人倒是踟蹰了一会,跟黄建国说有事回大队喊他们。
黄建国对周老大是不满的,但看着周老大脸上两道血条子,开口道:“你脸上的伤,要不要也让大夫好好看看?”
“我家有红药水,再说我一个大男人脸上留疤没什么。”
周老大脸上的血条看着挺恐怖的,但不往外继续流血,他认为事情不大。
张秋月也是那么觉得。
现在又没有很好的祛疤膏药,还不如等人体自身功能慢慢恢复。
四人回到红旗大队后,被许多人问东问西,基本上问的都是周老大。
张秋月,没人敢问。
周智林和周老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玩意儿。
三人回到家后,上工铃声响了,刚踏进门的脚,又伸了出去,唯独留下张秋月留在家里,她的宏图霸业,被黄翠芬那么一折腾,直接夭折!
看黄翠芬那惨样,指挥黄翠芬去针对家人只会更惨,同时还得对黄翠芬进行赔付,往后受婆婆折磨也会更狠。
花钱出恶气之后,需要:赔钱、加倍折磨。
完全是得不偿失啊!
虽然也有人觉得,张秋月能做好这项工作,可人们赌不起。
张秋月同志躺在竹椅上,慢悠悠摇着蒲扇,看着小人书,过上了怀念手机的日子。
傍晚,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金红色,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完毕,留下一片片整齐的稻茬,还有被小朋友们堆积起来的稻杆堆,他们爬上爬下,好不自在,盼儿和狮狮偷偷去玩了一会,就去摘野菜回家了。
今天他们得跟着小姨去知青点。
准备的可正式了。
他们先洗了澡!
又穿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
盼儿还扎了两个羊角辫。
周小雪领着两个小孩出门,而黄翠芬也被黄建国扛回来了,没一会就过来找周老大要去讨要说法。
周老大随便扒了两口饭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看老娘:“妈,你不去凑热闹吗?”
“我下午学习领导人先进思想学习的太认真,脑壳疼,不去了。”
张秋月是真看了报纸。
所以她昏昏欲睡。
周老大遗憾:“那好吧。”
失去了老娘的助威,周老大非常公事公办的解决了这件事,那就是所有人都不需要赔偿。
随意动手打人,本就是触犯法律的事情。
黄大妈是围观群众的一员,忙说:“你妈也打人了。”
“我妈打人是事出有因,她打小花姐的婆婆,是因为她婆婆侮辱我妈,她也并没有殴打小花姐的男人,我妈为了维护侄女,才特意登门的,无论从哪都没法挑出错处来吧?”
周老大其实挺佩服老娘的。
这件事除了被骂两句用封建迷信威胁人之外,毫无杀伤力。
替侄女出头、替自己报仇、教唆殴打。
哪一样都和她紧密相连,又毫无干系。
钱赚的清清白白。
理儿也占了